第55章 能治好病
“何況，我可是和主家簽了一年的合約。合約沒有到期之前，我是不能離開的。中途離開，是違約，是要付違約金的。”
秦翹被氣到了。不過，這也不能怪趙三妮，換做是誰，有這麽高的月銀，都會答應的，還以為自己遇見了貴人，撿了天大的便宜。
“那你和小飛平日裏別主動靠近這裏，盡量離這裏遠點。還有，麵巾時常戴著，不準摘。”
趙三妮覺得奇怪，“翹兒，那位公子到底得了什麽病？我覺得奇怪得很，為何進入這座院子的人，都要戴上麵巾？”
“具體什麽情況，得讓我診脈後才知道。不過，我剛剛說的話，你可要記住了。特別是小飛，別讓他進這個院子。”秦翹叮囑道。
“好，我記住了。”趙三妮答應道。
那辛嬤嬤就站在二人身後不遠處等著，母女二人說悄悄話，她也沒有打斷和催促，看得出涵養極好。等二人說完話，她才開口說道，“秦姑娘，可以替我家公子診脈了嗎？”
秦翹轉身，看著辛嬤嬤，“嬤嬤，請前麵帶路。”
辛嬤嬤交代趙三妮先下去幹活，然後轉身看向墨硯，“你進去瞧一瞧，公子可醒了？”
她心裏很清楚，公子自從犯病後，就很難入睡，入睡不久便會因咳嗽難受而醒來。剛剛她在外麵說話的時間，期間公子有幾次咳嗽加劇，隻怕再難入睡。
墨硯進入房內，不久裏麵傳來聲音，“請進來吧！”
秦翹跟著辛嬤嬤進入房間，映入眼簾的先是一扇翠竹屏風，繞過屏風才看見一年輕男子靠坐在床頭，青絲微亂，手中拿著帕子，咳嗽的時候，禮貌的用帕子捂住了嘴。
咳嗽間歇期間，他抬眸看了秦翹一眼，見她身材嬌小，大概十三四歲左右。不過一雙眼睛卻明亮沉靜，他不免多注視了一瞬。
辛嬤嬤搬了凳子在床邊放下，請秦翹入座，替柳逸診脈。
秦翹落座，柳逸十分配合的將手伸了出來。一會兒過後，秦翹將手收了回來，柳逸的脈象確實是肺癆的脈象，且已經病了一年之久。
觀柳逸麵相，他整個人都很消瘦，麵色蠟黃，說話的時候明顯有氣無力，虛弱得厲害。
“公子是什麽時候開始咯血的？”秦翹問道。
柳逸正要回答，一旁的墨硯譏諷道，“你不是大夫嗎？什麽時候開始咯血，你診不出來？”
墨硯這樣說，是有意為難秦翹，也想要試探她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秦翹沒有生氣，她竟然肯進來，便是願意替柳逸治病的。
“如果我診得不錯，公子應該是一年前患上此病的。一開始，公子隻是低熱，偶爾咳嗽，虛汗等症狀。這種症狀很容易被誤診成風寒。公子吃過一段時間的風寒藥，可是總不見好。期間，公子看過不少大夫，但病情總是反反複複。”
“半年後，公子消瘦得厲害，且出現咯血的症狀，才被確診為肺癆。到了現在，公子不僅會時常胸悶氣短呼吸困難，咯血的次數也增多了。如果再不及時有效治療，大概半年後，公子的病就會進入晚期，無藥可救。”秦翹說道。
墨硯心裏很吃驚，因為秦翹都說對了。但是，他不相信一個鄉野村姑能治病。
“說得倒是好聽，這病，你能治嗎？”
秦翹看向墨硯，“如果你家公子同你一樣的態度，那他的病，我不能治。”
墨硯被秦翹的話噎住，許久沒有說話的柳逸說道，“姑娘的意思是，隻要我配合你，你能治好我的病？”
這一年的時間，柳家請來不少大夫，幾乎每個大夫看完他的病，都搖頭說不能治或者試一試。從未有人說過，能治。
“能治，不過要吃半年的藥。這些藥，都是我自己煉製的，你若信我，我就替你治。你若不信，還請另請高明。”秦翹態度明確的說道。
“公子，不要聽她胡說，她肯定是騙子！”墨硯瞪秦翹一眼，依舊不相信一個鄉野村姑會醫術。
秦翹並不理會墨硯，而是轉身看向辛嬤嬤，“嬤嬤，如果沒有其他的事，請帶我去我母親所住的院子，瞧一瞧我弟弟可好？”
“姑娘請留步。”
聲音是從房外傳來的，隻見一位衣著精致的婦人進了房間，身後還跟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
辛嬤嬤立即上前攙扶那婦人，“夫人，您怎麽來了？”
柳逸臉上有著擔憂和不讚同的神色，對著那婦人喚道，“娘，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今後不要再踏進我的屋子嗎？”
說完，柳逸劇烈的咳嗽起來。
那婦人見柳逸如此，立即著急的道，“逸兒，娘是一時心急，忘了和你的約定。你切莫著急，娘說兩句話就走。”
柳逸咳了許久，才緩了過來，他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虛弱的對柳夫人說道，“娘，人各有命，逸兒的命便是如此。你以後，莫要再進我院子了。”
秦翹覺得這句話十分耳熟，不正是前些天蕭北七與她說過的話嗎？當時劉勳找上門，想要他救治一名患了肺癆的友人。
想到此處，秦翹不免蹙了蹙眉，她娘這麽快找到工作，莫非是劉勳刻意為之？
“誰說你命該如此？秦姑娘不是說了嗎？她能治好你的病！”柳夫人滿目痛色，“逸兒，你曾答應過娘，隻要有希望，你都會配合，對不對？”
柳逸垂下眼簾，不再說話。
他是想要去相信，但是已經一年了，什麽法子都用過了，怎麽可能還能治好？更何況，這位姑娘看著隻有十幾歲，如何能治好肺癆？
“唉！”柳夫人歎息一聲，轉身拉住了秦翹的手，“秦姑娘，還請你試一試。”
秦翹並沒有拒絕，“如此，還請夫人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給柳公子服藥。半年內，藥不能間斷，否則功虧一簣。”
說完，秦翹從藥箱裏翻出藥瓶，開始給柳逸裝藥。她給了柳逸三天的藥，其中還有中藥藥劑，每天喝多少，她都有寫下來交給柳夫人。
“夫人，我的藥雖與旁的大夫開的藥不同，卻能治好柳公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