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明知道席寧煜不可能要你,還巴巴的湊上去
昏暗的房間裏,三十六寸的液晶電視出現著景喻還有席寧煜的臉龐,席寧煜把景喻護在身後,儼然像是她的保護者,而景喻也顯得非常心安理得的接受著來自席寧煜的守護。
采訪時長很短,結束了後居然又從頭開始播放,一直重複。
房間角落裏的沙發上坐著個男人,他坐得筆直,漆黑的眼睛直直盯著屏幕,電視屏幕造出來的光卻印不到他的眼底,雙瞳漆黑,又陰沉。
直到外麵有車聲響起,駛出大宅。
席北禦才從沙發走到窗邊,拉開客簾,看見景喻正從車上下來,穿的依舊是電視上的那一身顯得很青春的連體毛衣裙。
她把車交給管家後,目不斜視的望著。
席北禦就在書房裏等著,等著景喻主動過來和他解釋電視上發生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隨著時間往後推移,他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躁意躥上來,盯著電視屏幕的目光更加的陰沉。
整整一個小時過後,席北禦都沒有等到景喻。
席北禦已經不知道第多少看見景喻躲在席寧煜的身後,那渾然天成的模樣,仿佛他們以前經常這樣子。
啪——
東西破碎的聲音落下的同時,電視屏幕也隨之暗了下來,整個書房都處於一片漆黑之中,隻有之前拉開的窗簾透出來一點點的光亮,印在他的側臉,顯得他更加的陰鷙。
嘭嘭嘭……
外麵終於響起了敲門聲,席北禦在聽見第一聲的時候人就已經站起來,快步走到了門邊,拉開門,陰著一張臉準備要外麵的景喻一把拉進房間。
讓她瞪大眼睛看著視頻,和自己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打開門看見的卻是一臉驚詫,目光之中帶著懼意的景家傭人:“……姑....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老爺叫您下去用餐。”
席北禦目光驟然一沉,抬步往外走。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聽見樓下一片歡聲笑語,景喻的笑聲傳透到耳中,是那麽的刺耳。
再看樓下的景喻,笑容甜美,又乖巧,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模樣。
景雄國眼尖的發現了正緩緩下樓梯的席北禦:“北禦來了,一起用餐了。”
景喻回過頭,臉上的笑容傾刻間不複存在,目光看著他的同時微微閃爍,沒停留多就移開,站起來扶著景老爺子移步到餐廳。
三個人,卻滿滿當當的十幾個菜,其中湯就有兩道。
“廚房裏準備了不少喻喻愛吃的菜,也準備北禦愛吃的菜,來來,今天好好的團圓團圓。”景雄國招呼著他們坐下來。
席北禦目光涼冷的望著景喻:“喻喻,你知道我愛吃的菜是什麽嗎?”
景喻目光一滯,剛起來的筷子似乎連握都不知道怎麽握了。
她不知道,答不上來。
席北禦喜歡花天酒地,但對吃的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她和他很少同桌在一起吃飯,但每次同桌吃飯的時候都是麵無表情的吃東西,似乎對什麽樣的菜都沒有多吃一口的習慣,觀察也觀察不出來他到底愛吃什麽樣的菜。
“爺爺呢?”
爺爺喜歡喝湯,煲得各種各樣的湯,他都很喜歡,說這樣非常的養身子,對身體也很健康。
席北禦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薄唇微扯:“別人呢?”
看著他漆黑的眼瞳,眼底深處似乎有冷芒是專門針對著她的。
景喻心中一緊。
幾乎是不用任何的考慮,就知道明白席北禦說的別人是席寧煜。
她當然知道席寧煜喜歡什麽,他喜歡甜口的菜,碰不了辣。
曾經她還用辣椒捉弄過席寧煜,整得他苦不堪言,卻無條件的順從著她,依著她的鬧騰。
景雄國看出來景喻和席北禦之間不可言說的紛爭,本想要說些什麽化解下眼前的氣氛,這時景喻站了起來,對坐在對麵的席北禦說道:“北禦,我剛剛忘記飯前洗手了,你陪我一起去下洗手間好不好?”
“北禦,你陪喻喻去一趟吧。”景雄國立馬趁機附和。
席北禦盯著景喻的臉看了會兒,才拉開椅子,手抄在褲子口袋裏走在景喻的前麵,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景喻把洗手間的門關鎖了上。
席北禦半倚著洗手台,修長的腿微微抻著,身後鏡子印出他的寬厚的後背,冷漠的氣場在洗手間裏蔓延開來。
景喻心中有點忐忑不安,絞了絞手指,躊躇又小小聲的開口:“爺爺說你在書房裏休息,所以我就沒有過去打擾你。”
席北禦沒回答,依舊是目光冰冷。
“今天下午的時候,我是去禦庭酒店找教授的,那名教授是曼曼好不容易請回來的醫生,表示願意做爺爺的手術,我是把資料拿過去給他的。”
“我要離開的時候在電梯裏碰上了席寧煜,後來又莫名明妙的出現了一大堆的媒體。”
當時的她也是很懵,不想要被拍,她向來都是不喜歡鏡頭的,看見就難受,被那麽多人拍著當時脾氣都差點上來了。
席北禦意味不明的凝視著她臉,盯了好一會兒,薄唇一扯:“你的意思是說,你和席寧煜隻是因為巧合才碰上的?”
景喻點了點頭:“確實是巧合。”
話音剛落,席北禦漆黑的眼眸陡然陰鬱,仿佛陰沉沉的天,突然下起了暴雨。
“你撒謊能不能扯得有點藝術性?你騙我在唐曼那裏,其實人早就已經在禦庭酒店,和席寧煜在一起不知道人相處了多久,被媒體拍到知道再瞞下去也瞞不住了,所以你就主動和我好聲好氣的解釋,景喻,你的這些伎倆我早就玩膩了!”
“我……”景喻聲音一梗:“我隻有說在唐曼家才說謊的,其他的都是真的。”
那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難得緩和下來,不想讓他知道她在禦庭的原因,是因為不想讓他多想,她原本就沒有打算要見席寧煜的。
“前一腳剛剛和我提議各玩各的,後一腳就立馬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席寧煜。”席北禦聲音也越來越冷:“你怎麽那麽賤,明知道席寧煜不可能要你,還巴巴的湊上去給他上,整整一下午,你們玩了多少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