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如果說我的條件是想要你死呢?

這樣的懷疑還沒有等到景喻去確認的時候,席寧煜移開了目光,低頭垂眸凝著景菲菲的臉:“疼嗎?”

景菲菲見席寧煜終於知道關懷她,一下子眼淚更是飆了出來,委屈的癟嘴:“疼死了……你快看看我是不是被毀了容,到時候還怎麽嫁給你啊。”

席寧煜微微湊過去,吹著她疼痛的臉頰:“不會毀容的,我給你呼呼。”

景菲菲哭得聲音更大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喻喻,給菲菲道歉。”席寧煜溫潤似水的眼眸,瀲灩著幾許薄情:“菲菲她被你打了,臉很疼,你該是要道歉的,否則我不會把碟片給你。”

景喻心中一堵,像是被人戳中了脊梁骨,酸脹疼到難以忍受。

她知道那一年的相戀,所有的甜蜜時光,都是隻屬於她一個的幻想,一個人編織的美夢。

而他隻是一個演員,配合者,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她,隻是把她當成一個有利可圖的對象。

所以他才可以像現在這樣無情說出如此傷害她的話,而一點都不覺得憐惜。

他的心,早已經完完全全的給了景菲菲。

隻要能讓景菲菲開心,又怎麽會在乎她這個前女友會有多麽的難受,多麽的痛徹心痱呢?

“果然是她勾引別的男人啊,怎麽會這麽不要臉啊?”

“剛剛還說是個有夫之婦呢,這要是放在古代啊是要被浸豬籠的,真不要臉!”

“人家小倆口恩愛著呢,一點都不受這個壞女人的**,這下自己丟臉出醜了吧,真是大快人心!”

咖啡廳裏聚齊越來越多的人,對著景喻指指點點的。

景菲菲聽著周圍的人聲音,氣勢更足了,從席寧煜的懷裏抬出頭來:“你如果不道歉的話,就給我打兩個巴掌,否則我當場就把碟片給毀了!”

反正阿煜什麽都會順從著她的。

景喻是個任性的脾氣,吃軟不吃硬,如果有人硬是要與她對著幹的話,她就是撞破頭也會橫往直前,哪怕是頭破血流也不會停下來。

景喻握了握拳頭,幾個大跨步上前,來到席寧煜的身邊,離著他隻有幾十厘米的距離。

當著眾人的麵微微踮了踮腳,手伸出攀住席寧煜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懷裏。

景喻在席寧煜的左半邊懷裏,緊貼著他心髒的地方,而景菲菲在他右邊,一個男人同時懷裏有兩個女人,畫麵出奇的詭異,誰也想不到景喻會有如此大膽的行為舉動。

“之前你說我勾搭你男人我不承認,現在我承認確實是勾搭了,我向你道歉。”景喻看見景菲菲氣得臉都青了,嘴角微勾了勾,沒什麽誠意地張了張口:“對不起,我錯了。”

景喻正準備要退出席寧煜的懷抱的時候,腰突然被他的大手扣住,把她又往懷裏按了幾分。

她微微一懵,鼻息之間都是他躺在幹淨又陽光的味道,一如三年前的一樣是熟悉的味道。

耳朵貼著他心房,甚至還聽見了他心髒‘嗵嗵嗵’一下比一下快的聲音。

景喻迷惑地抬頭,就在這時他鬆開了手,甚至把她往外推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防備就被推了出去,景喻連連後退好幾步,撞上了桌子角,腰被桌子磕得生疼,下意識地皺緊了眉。

景喻倒吸了口冷氣,目光冷漠:“這樣你滿意了吧,我已經道歉了,碟片給我。”

景喻直接強硬地當著景菲菲的麵,勾搭了席寧煜,把之前局麵給反轉了過來。

這時周圍的人也漸漸醒悟了過來。

原來景喻並沒有勾引別人的男人,而是被汙陷了,但仗著有男人在背後撐腰,才硬把罪名冠在景喻的身上。

景菲菲整個人都氣炸了,從席寧煜的懷裏退出來,咆哮著怒吼:“阿煜,她居然當著我的麵勾引你,把碟片拿出來,我要把它給毀了,讓景喻求之不得!”

“什麽啊,誤會人不道歉就算了,居然還要欺負人!”

“自己沒辦法管好男人,還強行怪別人勾引她的男人,真是夠惡心的。”

景菲菲沒想到剛剛還站在她這邊的路人,現在居然全部都倒戈到了景喻那邊,當下更是氣怒了:“閉嘴,你們都知道些什麽,滾,誰準你們看了!都滾!”

景菲菲氣憤地轟走了圍觀的人,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

席寧煜嘴角抿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輕柔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讚賞:“真不愧是我認識的喻喻,依然是這般的好手腕。”

景喻嘴角一扯,平添了不少的冷意:“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耐心也被消耗得快沒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用了個假的碟片,現在又景菲菲出來,若不是真的需要碟片做為籌碼說服爺爺做手術,她是絕對不可能還在這裏和席寧煜交涉的。

席寧煜溫潤地笑了笑,似是十分了解她的脾氣拿出碟片還說了句:“這次是真的,沒有騙你。”

景喻微微鬆了口氣,正準備要上前拿。

這個時候席寧煜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手機,放在耳畔聽著,嘴角的微笑漸漸的消失。

景喻才剛剛拿到碟片一角,就被席寧煜收了回去。

“喻喻,現在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辦完了就把碟片還給你。”

“席寧煜,你偏要耍著我玩是不是!?”如果真要如此,她就是拚個魚死網破也絕對不會罷休的。

席寧煜眸光似水,語氣低低的:“這隻要你幫了我這一次,碟片給你,我還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好嗎,喻喻。”

聽著他的話,景喻知道可能是和剛剛的接通的電話有關係,否則席寧煜不會這樣說的。

她抿了抿唇,目光冷涼:“真的是什麽要求都可以嗎?”

“當然了。”

他笑了,笑起來的模樣依舊那樣的如沐春光,他的笑容總是可以非常輕易的將她帶到三年前的過往,那一段她深深印在內心深處的記憶。

觸動著她神經,也時刻提醒著她以前是有多麽的愚蠢。

“如果說我的條件是想要你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