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買多少回避孕藥,我就扔多少回。

景喻從來都不覺得席北禦是個正常人。

他要是正常的話,又怎麽看見自己的妻子躺在病**,連一句安慰的話、甚至是關懷都沒有,上來就問莫須有的男人?

甚至合理的懷疑,這是故意往她頭上扣屎盆子。

這罪名,她不接!

景喻拉起被單身體往下縮了縮,把臉和頭發絲都嚴嚴實實的蓋住。

看著她拒絕再溝通的模樣,席北禦眯起了眼眸,另外一條長腿也壓上了床,雙腿合攏,進一步控製住景喻的身體,大手去扯她蓋住臉的被子。

景喻被扯得滿腔的火氣,恨不得一個巴掌煽在他的臉上。

正準備出手的時候,他把手機懟到她眼前。

他給她看的是一條視頻。

背景是昨晚的酒店,起初昏暗的看不太清畫麵,但後來樓道昏黃的感應燈亮起後。

出現個穿著全身黑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快速走過來。

景喻剛剛還不耐煩的眼睛此時瞪大了緊緊地盯著畫麵。

被抱的女人——居然是她自己!

她被全身黑的男人抱在懷裏,半個胸部以上都是赤條條的,下半身到一半大腿是同樣如此。

男人急匆匆的把她抱著,進了一間套房。

這樣的畫麵.....仿佛像她和那個男人開房!

“席太太現在還想要狡辯嗎?”他把手機關掉,然後丟在一邊,居高臨下的眼眸涼薄之中又有幾分嘲諷:“接下來你的借口是不是想說視頻的女人並不是你?”

景喻看著臉色漸漸煞白,無聲的張了張唇,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麽。

那視頻裏的女人,確實是她。

不可能連自己的臉都認不出來的。

可是為什麽她會被人抱著進了酒店的套房,而且還是那種極有可能什麽都沒有穿的狀態下!

這種情況下,她根本就不知道要解釋什麽,就算說了,席北禦也未免會相信。

“怎麽被我戳穿了之後,幹脆連解釋都不解釋了?席太太,你這演技也太拙劣了。”

景喻盯著他似乎真是被氣極的麵龐,冷聲扯了扯嘴角:“我的演技當然是比不上席總,把我騙了整整三年,您的演技真的可以獲得奧斯卡獎項了。”

“這種興師問罪的模樣讓我真的以為您在吃醋呢。”

席北禦大手按住她的肩胛骨一點點收力。

疼得景喻倒吸一口涼氣,有那麽一瞬間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似的,她對上了他深遂的眼眸,比剛剛少了些怒意,更多的是寒涼和絲絲的戾氣。

“你景喻算個什麽,值得我為你吃醋?”

景喻疼的臉微微扭曲變形,吸著冷氣不服氣的反駁:“是啊,你犯不著吃醋,你不過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罷了!”

昨天晚上他還不是在陸知雲溫柔鄉裏被媒體拍到了嗎。

可是呢....?

看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還沒有弄清楚任何的緣由,就發了怒。

隻許他席北禦可以出門找女人,留念花叢中,卻不許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不就是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席北禦狹長的眼眸戾氣的半眯起,但看見她眼角疼出來的眼淚之後,手莫名的怔了住,不自覺的鬆了鬆。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疼出了眼淚,心裏並沒有半點快意,反而更加的煩悶了,燥鬱。

他扯住被子把她的臉蓋住了,起身下床。

景喻把被子從臉上扒拉下,想要趕走席北禦,剛一扒拉下來,席北禦就丟了一個東西,到了的眼前。

聲音無比薄涼:“把它吃了。”

“我可不想到時候看見媒體寫滿了席家太太懷了別人的孩子,你自己樣無所謂,別丟了席家的臉。”

景喻望著白色被單上藥盒上寫著避孕藥三個大字,感受到莫大的恥辱,那股火從腳直燒到頭頂。

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狀況,他就讓她吃避孕藥!

連問都不問清楚,直接把她的罪名給坐實了!

和他相處了三年,整整三年,他卻一丁點的信任和解釋都沒有給她!

為的就是保住他席家的臉麵!

景喻抓起了避孕藥,快速掀開被子,光著腳大步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狠狠的扔了出去,動作一氣嗬成。

她冷笑轉過身:“席總,我把話就直白的說了,不論你買多少回避孕藥,我就扔多少回。我們也是塑料夫妻各玩各的,我懷上誰的孩子也與你無關吧,難不成你還想要打算和我一直保持著這種夫妻關係?”

席北禦眸子猛然暗沉了下去,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狀,後又揣回了西裝褲袋裏:“你還想給他生孩子?”

生個屁的孩子。

她根本就沒有一點感覺,人好好的呢,和席北禦做了那麽多回,做過和沒有做過這一回事,還是可以分辨得出來的。

席北禦冰冷的眼眸上上下下掃視了她一圈,突然冷諷的扯了扯薄唇:“那個男人還真是厲害,居然可以把席太太做進了醫院,你想要為他生孩子也是因為他這方麵可以滿足你吧。”

聞言,景喻的臉徹底地陰沉了下來:“席北禦嘴能不能這麽髒,我的私生活是什麽樣的與你又何幹,我有問過你和陸知雲的私事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髒!?”席北禦冷笑了一聲,去撿之前被扔在地上的手機,臉上的嘲諷越來越沒有掩飾:“是啊,平常的席太太被我親一下,都覺得是被淩遲般的痛苦,被我這樣髒的男人壓在身下被迫承歡,你豈不是和我一樣的髒?”

景喻陰測測的瞪著他,恨不得找一根繡花針,把他的嘴一針針縫起來!

“生氣了?”席北禦薄唇扯了扯,漆黑眼眸裏漫著狠意:“很快席太太就會連生氣都顧不上了!”

他按著手裏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裏的人冷聲說:“席太太說了,她的事情不歸我來管,所以你把之前按壓下的新聞報道都收了吧。”

說著,席北禦睨了臉色蒼白的她一眼,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就讓席太太自己處理出軌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