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昨天你差點被凍死了,他卻在別人的溫柔鄉裏

景喻放眼四周,冷庫室裏堆積大部分都是海鮮產品,上麵鋪著厚厚的冰層,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光顧過。

她原本就穿得少,現在又處於零下十幾度的冷凍庫裏,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可是冷庫是封死的狀態,連個氣窗都沒有。

剛剛試著叫了好多聲求助,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冷凍庫裏都是回音,猜測的沒有錯的話,這裏應該是隔音的,無論她怎麽喊破喉嚨,外麵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景喻找了一個角落,將身體緊緊蜷縮,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才在這裏待了十幾分鍾,她就已經感覺四腳僵硬,連著血液都一起被凍了起來。

冷....冷得骨頭都在疼。

求助無門的情況下,景喻縮在角落裏,哈著暖氣搓揉著雙手,雙腿來保持住體溫。

現在隻能奢求酒店裏的工作人員過來發現她,否則....

景喻憤恨的捶牆壁,清亮好看的眼睛裏充斥著淺淡的血絲:“席北禦那個瘋子!今天我所受的屈辱早晚有一天一定要原原本本的還回去!”

三年的欺騙,把她成猴耍了三年,還有他滿腹的野心,真的讓她恨透了!

可是景喻也非常的清楚,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要是反抗的話,反而讓自己處於更加被動的地步。

席北禦都能為了利益蟄伏三年,她又為什麽不能呢?

先忍一忍,等最佳的時機,才能找到最好的反擊方式。

景喻一直都是這樣打算的,可是現在....感覺可能到不了那個時候了。

她很可能抗不過今天,就要被凍死在這個冰凍庫裏。

景喻靠在牆壁上,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是七點多了,她過了無比漫長又難熬的三個小時。

這三個小時,景喻從一開始的懷有希望,到現在已經近乎絕望。

奢望不到店員的員工過來了,這會兒早就過了酒店用餐的時間,而且也很有多的員工下了班,就更加不會有人過來冷凍庫。

要是席北禦沒有大發善心的話,她隻怕是要凍死在這裏了。

景喻背靠牆壁,閉上了眼睛,苦笑的扯了扯唇。

在這個世上隻剩下爺爺是她最最舍不得的了,要是爺爺知道她離開了....肯定會很傷心難過的。

盼隻盼爺爺不要因為傷心過度壞了身體。

對不起....爺爺。

就在這個時候,景喻隱隱約約的聽見有動靜聲傳來,可是她太冷了,冷得身體已經僵硬,心也早已經絕望了。

“喻喻,喻喻,你在哪裏!”

“喻喻,你在裏麵對吧,回答我!”

景喻聽到了無比熟悉的聲音,那樣的聲音曾經是她最最喜歡的,特別是他叫著她喻喻的時候,格外的好聽,聽得心裏暖暖,甜甜的。

席寧煜嗎?

不,不可能是他的。

景喻覺得這是人臨死之前的走馬燈才會聽見席寧煜的聲音,那麽焦急擔憂的喊著她的名字。

而現實中的席寧煜,此時隻怕是滿是寵溺的哄著景菲菲呢。

她萬萬想不到,最愛的人也是欺騙她的其中之一。

她是那麽的喜歡他,為了他犧牲了那麽多,可是換來的卻是無窮無盡的欺騙!

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發生的一切,她是怎麽都不會相信席寧煜會欺騙她的。

景喻一直都以為席寧煜是個非常好的人。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醫院裏。

景喻因為失血過多而住進了醫院裏,差點沒了性命,可是醫院裏並沒有她的那個血型。

她是特別罕見的P型血,比人人都知道的熊貓血還要罕見上千萬分,甚至都沒人聽說過P型血這樣的血型。

P血型是出不起事故的,一出了事故沒了血就同等於等死。

那個時候景喻卻是意外的獲救了,萬沒有想到醫院裏居然有一個人是和她是相同的血型,而且還願意主動獻血。

景喻醒了過來之後,就去見了獻血給她的人。

那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席寧煜盛在午後的陽光下,穿著一件米黃色的毛衣,注意到她的時候揚起和氣的笑容,那個笑像雨後的春筍,清新幹淨。

那樣的畫麵,到現在景喻都記在心裏,特別的清晰。

現實卻刺骨地告訴她,席寧煜也是個騙子!

合夥著席北禦為了讓席家複興,而布局了這樣一盤大棋,席寧煜根本就不喜歡她,隻是她的麵前作秀了一年!

他們兄弟倆真不愧是一家人,連著演技都是一頂一的,把她騙得團團亂轉.....

景喻的眼角無聲劃落下淚珠,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在這裏,我聽見聲音了!”

“喻喻!”

景喻本能的睜開眼睛看了過去,模糊之間仿佛看見了席寧煜,滿是焦急的把她抱了懷裏。

“是你嗎?”

她想要看清的時候,眼皮卻像是凍住了似的,再也抬不起,視線也漸漸的模糊。

整個人昏了過去。

*

“體溫正常嗎?”

“正常的。”

景喻聽到聲音,漸漸的睜開眼睛,望著白花花一片的天花板,盯了好長一會兒。

這是哪?

看見人醒了,唐曼立馬走到她跟前,語氣止不住的欣喜:“你可算是清醒了,再不清醒的話,我都準備再給你做個全身檢查了!”

景喻歪頭看著白大褂的唐曼,遲疑了半響才出聲問:“我在醫院?”

“可不是麽!”唐曼翻了翻白眼:“要是再晚個一步的話,我隻怕是見不到你了!”

唐曼氣得要命,低吼著:“喻喻,你不要再喜歡席北禦了好不好,他壓根就不值得你去喜歡,他就是一個渣男!”

景喻知道唐曼一直都不喜歡席北禦,可是卻沒有像現在這樣生過氣,這樣破口大罵過。

她啞著嗓子,輕聲問:“為什麽。”

唐曼拿出一本娛樂雜誌,擲到**,雜誌封麵是偷拍的畫麵,偷拍到席北禦和陸知雲在酒店的房間裏的畫麵,陸知雲貼靠的席北禦非常近,幾乎是貼在他的耳邊,臉頰通紅。

“你瞧瞧!昨天你差點被凍死了,他卻在別人的溫柔鄉裏,這種男人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