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現在還想要拆散掉我和北禦的婚姻嗎?

重點是求婚。

景菲菲就是想要讓景喻知道,不久的即將會成為她的嫂子。

整個席氏也有她景菲菲的一份,雖然在景家比不過她,可從此之後在席氏,始終是高她一等的!

席寧煜溫溫和和的凝視著景菲菲,目光裏透著絲絲的寵溺。

景喻眼眶發紅,咬咬了牙,緊握著的拳頭,極力保持冷靜冷笑的扯了扯唇:“我結婚都已經三年了,你連婚都還沒有訂上就迫不及待的告訴我這個消息,是想和我說,過期商品終於有眼瞎的對上眼了?”

眼前的情況,是景喻怎麽都想不到的。

席寧煜活了,卻把他所有的溫情給了別人。

卻把她當成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之前對她說的那些遺言,似乎全部都忘記了。

隻有她一個人當了真,還無比認真的履行著,為此還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景喻緊握住拳頭,指甲都陷入了肉裏,隻有這樣她才能保持冷靜,才不至於陷入歇斯底裏的崩潰之中。

景菲菲氣得眼睛都瞪圓了,拽著席寧煜的手臂不斷的亂晃:“寧煜,你看看!我好心把我們要結婚的消息告訴她,她居然罵我,還說你眼瞎。”

“這要是真的嫁給了你,我會不會天天受氣啊?不如我們的婚事再往後延延吧。”

話裏話外,都是要讓席寧煜為她出頭的意思。

今天要是不占據著主動,不給景喻一點威風瞧瞧的話,這氣怎麽都下不去,而且必須要在景喻的麵前把這個長嫂的立場擺好,要讓景喻明白。

長嫂說一,她這個弟媳就不能說二!

席寧煜安撫的拍拍景菲菲,又把她摟在懷裏,親了親她的麵頰,隨後看把目光看向景喻:“喻喻,你別欺負菲菲了好嗎。”

景喻心裏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眼前的人還是那個溫溫和和的人,可是他所有的柔情都給了景菲菲,把最刺直接插到她的心坎裏,疼得她五髒六腑都在顫抖,發疼。

她嘴角咧出一抹冷笑:“席先生,我們很熟悉嗎?我怎麽說話還輪不到你來教。”

席寧煜望著她冷漠的臉龐,怔忡了好一會兒,溫和的麵龐重新帶上笑意,那笑意淺淺的溫到眼底:“我們當然是認識的,在你成為我的弟妹之前,我們曾經交往了一年,喻喻,你忘記了嗎?”

沒忘記。

景喻從來都沒有忘記和席寧煜交往的那一年,在此之前她都把那一年當成最美好的寶藏,同時也是支撐著她這三年一路走下來的動力。

可是現在.....!

那一年交往,她恨不得從腦海裏挖空,恨不得當年和他交往的人不是她!

一石激起千層浪。

周邊的人們萬萬沒有想到,景喻之前還有席寧煜在一起過。

“天呐,景喻這是把席家兩兄弟都玩上了手?”

“席寧煜自席北禦結婚之後,就很少出現在人群之中,原來是因為顧忌這個?”

景菲菲也萬萬沒有想到,景喻居然和席寧煜交往一段時間,當即把席寧煜往後拉退好些距離,嚴防死守著景喻:“原來是你這個女人傷了寧煜的心!”

“寧煜因為你這個壞女人,住在醫院裏痛得幾乎快要死掉了,要不是因為我一直在他的身邊陪著,嗬護著他,恐怕早就被你這個拋棄掉他的女人害死了!”

害?

到底是誰害了誰。

當年留下遺言,留下願望然後在她的麵前死去,她認認真真的履行著他的願望,可是他卻景菲菲在一起,還被反指是差點害死他的壞女人。

席寧煜扶著氣得渾身發顫著景菲菲,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隻是擔心景菲菲會不會氣壞了身子,還特別貼心地給她順順後背,通通氣。

以前他是不擅長說謊的,可是現在為了景菲菲已經把謊言說得爐火純青。

景喻望著一句話沒有說的席寧煜,一顆灸熱滾燙的心,被丟進了冰冷的地窯,來來回回的踐踏著。

她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無所謂的輕佻笑容:“席寧煜,當年的事情分明是你先不告而別,現在我已經是北禦的妻子,請你不要再說過往的事情了,那些話我先生聽見了,他會不高興的。”

“你當年不告而別就算了,現在還想要拆散掉我和北禦的婚姻嗎?”

席寧煜眼裏的溫和,一點點的消退下去。

“喻喻,我沒這個意思。”

景菲菲又再次的跳出來,惡臉迎著景喻:“你這個女人可真是顛倒黑白,若不是因為你,寧煜的身體怎麽可能會這麽的差,這三年要不是我在他的身邊,陪著,護著,他早可能支撐不過來了!”

景喻精準的聽到兩個字,三年。

原來景菲菲和席寧煜在一起已經有三年了。

隻有她還傻不拉幾的為他守著席家,守著他陰晴不定的弟弟,忍受著刁蠻婆婆。

他卻和景菲菲已經溫情了整整三年!

景喻聞言,死死咬了住下唇好一會兒才鬆開,冷笑連連:“是麽,看來景菲菲對你是真的足夠好,可是你又為什麽把我送給你的玉石佛珠轉送給她呢。”

“這就是你喜歡的方式?”

景菲菲怎麽都想不到,剛剛特意在景喻麵前炫耀的求婚禮物居然是景喻的東西!

“席寧煜你怎麽能送我這種東西!?”景菲菲立馬把手裏的玉石佛珠摘下來,滿臉怒氣的發火。

席寧煜立馬安撫著她:“菲菲,這玉石佛珠是養身體的,冬暖夏寒,還可以褪去災難,我才想把它送給你,讓它守護著你的,你別生氣,我隻是想要把這世上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你手心裏。”

景喻聞言,這一時刻她聽見心裏某一塊破碎掉的聲音,支離破碎的,流淌著鮮血。

我隻是想要把這世上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你手心裏。

這句話,席寧煜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現在卻當著她的麵,對景菲菲說了。

那一年的恩愛,化為一把把刀衝到從她的加回憶裏衝出來,一刀刀割著她的心,肝、脾、肺、腎,疼到讓她已經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