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聽見他說想我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

席氏大樓,總裁辦。

席北禦坐在老板椅上,批著手裏最後一份文件,西裝筆挺,目光專注,貴氣的模樣令等著簽字的秘書心動不已。

聽說......席總很愛玩。

不知道席總願不願意要她。

秘書悄悄解了衣襟的兩顆鈕扣,漸漸靠近辦公桌。

席北禦簽完字,抬眼看見秘書就在身邊,秘書見席北禦沒有反應,狹長的眼眸睨著她,心中更是一動,隨即動作準備再大膽點。

不大膽,就一輩子沒有機會。

正準備主動坐上席北禦的腿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開。

走進來的人,穿著一身休閑裝,麵容和席北禦很相似,可渾身上下卻是透著溫潤的氣息,很隨和的感覺。

“阿禦。”連說話的聲音,也是溫溫和和的。

席北禦當下推開還準備靠近的秘書,不帶一絲感情的開口:“去財務部結算工資,明天不用來了。”

秘書驚白了臉:“席總.....”

席北禦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肢體動作裏透著滿滿的冷酷,強勢又讓人有壓迫力。

辦公室的門關上,席寧煜坐在辦公室桌前的沙發上,拿起茶具主動泡起了茶。

午後陽光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帶著一層柔和的光芒,整個人襯得更加的儒雅,隨和。

席寧煜泡的第一杯茶放在身側,溫溫的看向席北禦:“要麽。”

“不要。”

席北禦坐的地方是陽光的照射不到的地方,暗影籠罩著,一個房間裏處於兩個極端,一個處於冰,一個處於暖。

席寧煜輕輕笑了笑:“阿禦,你還是那麽的愛玩。”

席北禦沒說話。

這個時候助理敲門而入,看見裏麵有席寧煜的時候,欲言又止。

席北禦站起身說了句:“你自便。”

席寧煜笑著點頭。

助理站在走廊的盡頭,稟報著發生的事情。

“老夫人打了30多通電話,全部都在罵夫人,罵得很難聽,還讓總裁您.....和夫人離婚。”

“原因呢。”

席北禦依靠在窗台邊,食指中指間夾著根煙,吞雲吐霧,煙霧將他的臉籠罩,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夫人把老夫人的麻將桌砸爛了,還讓那些太太們以後不要再來。”

助理低著頭,也不敢多想。

這種家庭大事,怎麽敢多說呢?

總裁肯定會很氣吧,這種家庭內部的事情向來都是很難處理的,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又是現在呢。

總裁肯定是愁的。

嗬。

助理一怔,恍惚間似乎聽見了笑聲。

總裁在笑?

笑聲不是在生氣,反而還挺開心的模樣。

家裏都發生那麽大的矛盾了,為什麽總裁還覺得開心?

抬頭看向總裁的時候,卻見他已經掐滅了煙:“不用理會。”

“是。”

席北禦推門進去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席寧煜不在沙發上坐著喝茶,而是在辦公桌前,桌上的文件已經有些淩亂,席寧煜打開了幾個抽屜。

被當場抓包,席寧煜也沒有慌亂,嘴角帶著淺淺柔和的笑容:“阿禦,那個東西在哪裏。”

席北禦目光微涼,“什麽東西。”

“玉石佛珠,景喻的第一個作品。我當初寄放在你這邊的,現在該還給我了。”

席北禦薄唇冷勾,望著麵前溫文儒雅的人,嗓音淺涼:“明知道這是她的第一個作品,你卻還要執意拿走它,確定要繼續這樣做下去?”

“哥,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席北禦很少叫席寧煜哥哥,幾乎不叫,或者是稱呼全名。

席寧煜依舊在笑,修長的手卻向他伸了出來,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確。

頓了半響席北禦轉身走到小房間裏,隔了好一會兒,手裏拿著一個非常好看的檀木盒子,丟給了席寧煜,隨即坐回真皮老板椅。

席寧煜握緊了緊手裏的檀木盒子,放回口袋裏,望著放縱不羈的弟弟:“阿禦,你也該好好收斂下性子,找個喜歡的人陪伴在身邊了。”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席北禦狹長的眼眸諱莫如深:“過去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

席寧煜一怔,隨即苦笑了笑:“是,我比不上阿禦你。”

他比不上阿禦瀟灑,心裏藏著太多的過去。

*

景喻知道是慈善晚會,而且晚上會和席寧煜重逢,她在全身鏡前站了很久,挑挑選選了好幾件衣服。

三年了,以往都是看見哪件穿哪件,這還是三年來頭一回如此的慎重。

等挑好的衣服,已經快近黃昏。

她拿起沙發上的包包,出房間的時候看了眼鏡子裏精心打扮過的她,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樣的她.....寧煜還沒有見過吧。

景喻走下樓的時候,一樓有人在說話,笑聲不斷。

一時之間景喻還以為是昨天被她趕走的太太們過來陪習鳳芸說話了,站著聽了一會兒。

並沒有很多人,聲音聽著還挺年輕的。

習鳳芸怎麽樣,景喻也懶得理。

徑直下樓,習鳳芸和那位年輕的姑娘站了起來。

姑娘長得很漂亮,粉粉的裙子,看著就是有備而來的。

可惜啊.....席北禦不在家。

景喻掃了一眼,轉身準備要走。

“站住!”習鳳芸知道景喻從昨天回來後,整個人的態度都變了,氣到現在都沒有地方出。

可礙著身邊的人在,習鳳芸又不好真的發作:“給你介紹下,這是陸家的寶貝女兒,陸知雲。”

陸家,正在和席氏企業有合作的那個陸家。

“知雲是從國外回來的高材生,從小就學習經營管理,可是雙學位,人長得漂亮,學曆還高,關鍵是性格極好,溫柔似水的。”

一番話把陸知雲說得臉都紅透了。

景喻完全不在意,連眉毛都沒有挑一下,像是耳邊的空氣似的,左耳進,右耳出。

人甚至都已經走到玄關邊,換了鞋。

“景喻你是要去慈善晚會吧,把陸小姐帶到北禦的麵前,由你親自帶過去。”

“這件事情席北禦知道麽,別我把人帶過去了,被趕了出來,那可就對不起人家陸小姐了,那裏畢竟人多,場合也大,被趕了出來挺丟臉的。”景喻心頭冷笑了聲,習鳳芸這是故意找一個女人來堵她的心?

“北禦親口說讓你帶過去的!他還說想她。”

陸知雲紅透了紅,愧疚地說:“對不起,席太太,聽見他說想我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