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過分嗎?
宋連生什麽人?宋家大少爺,又是永福商會副會長。
而,魏惠婷,今天的新娘,是永福商會會長的千金。
此時,宋魏聯婚大喜之日,他居然單槍匹馬來這麽一出。
別說宋家和魏家了,就算是普通人在這個關鍵時刻被砸場子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宋家與魏家兩大豪門。
要說為他擔憂,或許隻有一人,那就是秦婕。
隻見秦婕神色緊張,盯著這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心中為其憂慮。
但,向寧卻穩如泰山的坐在那,雙目與宋連生對接,那柔和而又淩厲的眼神,讓宋連生感覺此人來者不善。
最終,他還是開口了,“你是誰?我怎麽看你那麽麵生?”
“宋少爺,他叫向寧!”
向寧還未開口,隻見坐在一個桌子上的齊俊偉叫嚷了起來。
他之所以回應那麽及時,向寧自然明白。
無非就是趁機討好宋連生,好攀交宋家那樣的豪門。
所以,對於他,向寧直接無視。
因為,小醜始終是小醜,無論多大的場合,再怎麽叫喚終究上不了台麵。
“向寧?閣下來自哪?宋某記得沒邀請姓向的朋友來參加宋某的婚禮吧?”
宋連生雙目緊緊盯著坐在那一臉淡定的向寧,等待他的答案。
在場貴賓聽到眼前這個叫向寧的家夥不請自來,一個個譏笑不止。
“我道哪家大人物家的公子呢,原來是不請自來的主啊!”
“嗬嗬,這小子,夠膽量,隻是不知道這下一鬧還有沒有活頭!”
“死定了,看著吧,宋少爺肯定會讓人把他扔出去。”
一道道言論在那議論紛紛,讓旁邊的秦婕很是擔憂,目光落在向寧身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盡管眾人眼拙嘴碎,但向寧不計較!
反而坐在那把玩著水杯不緩不慢的開口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在婚禮前刻,新娘子所在的六樓,洗手間男廁,有一段私情在那天崩地裂。不知新郎官你可知否?”
此話一出,眾人不知所向,一個個看向台上的宋連生,看他如何作答。
旁邊的宋惠婷聽他這話,羞憤至極。
但又百口莫辯,紅著臉色怒視向寧。
可,向寧對她的仇視,直接無視。
宋連生看眼前這個不知來曆的向寧,眉目緊皺,沉穩的語氣顯得霸氣外露,“閣下說這事跟宋某有何關係?”
說到這,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猛的看向他旁邊的魏惠婷,見她此刻臉色羞憤,頓時明白了這個向寧劍指所向了。
心頭頓時怒氣攀升,此時此景,他恨不得一巴掌甩死這個讓自己以及整個宋家蒙羞的魏惠婷。
魏惠婷看他仇視自己的臉色,趕緊開口,“宋連生,你別聽他在那胡說八道。趕緊讓人把他扔出去!”
“對,宋大少爺,今天是你大婚之日,出現這樣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你難道不怒嗎?把他扔出去,省的破壞你們魏宋兩家的感情。”
這時候,又一個帶有眼睛的男人站出來,在那配合魏惠婷叫嚷著。
“哦?是你?看來你我真有緣,居然又在五樓碰到了!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偷吃了人家的二婚夫人,卻還敢留在這冒頭叫喚,你讓向某我如何說你好呢?”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各種議論聲讓那眼鏡男子與魏惠婷麵容惱怒。
但,更為惱怒的還是宋家大少爺,今天的新郎官宋連生。
聽著這個向寧的話,他看向那眼鏡男子與魏惠婷,氣的嘴角抽搐。
這下,他明白了,魏惠婷這個臭女人不肯嫁自己,原來私下早與金家少爺金文亮好上了。
暼了一眼他二人,恨不得把他們兩個侵豬籠。
可是,為了穩住現場來賓,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入眼鏡男子,“金文亮,你我之間的這筆賬,我回頭跟你算。但……”
他說到這,看向向寧,又道:“這是我幾家家務事,閣下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
“寬嗎?既然你宋大少爺嫌向某管的寬,那向某我就提一件不寬之事,希望宋大少爺你能應向某之問題、解向某之迷津。”
“什麽事?”宋連生目光對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說什麽。
“告訴我,曉琴是如何死的?”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驟然凝固。
這個名字,半年前已經成為天來市的禁忌!
今晚,這個叫向寧的男子居然再次提起。
靜,沉寂的氣息甚至能聽到鐵針跌落的聲音。
讓人心底發顫!
半晌之後,宋連生率先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氛圍,雙目注視這個提那個女人名字的向寧,“閣下今晚在宋某大婚之日破壞宋某婚姻,宋某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在這大喜之日,提一個死了半年之久的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過分嗎?”
向寧暼眼而去,眼神猶如利刃,讓宋連生身軀一顫。
“好犀利的眼神!”
但,又強作鎮靜的說道:“難道不過分嗎?”
向寧目光輕瞄掠過,“向某隻是來討回個公道。既然是討公道,便沒有過分與不過分這一說。不過在討回公道之前,向某想知道一個嫁入你宋家僅僅兩年的女人,是如何死的?”
看他劍眉英目雙瞳冰寒,宋連生心生駭然!
他不明白!
不明白這個叫向寧的人與那個女人什麽關係?
更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關心她的死?
“閣下與那個女人什麽關係?”
心雖駭然,但作為宋家大少爺,背後又有整個永福商會為後盾,宋連生最終還是開口了。
“這個我知道,他是那個臭女人的姘頭!當年……”
這時候,向寧還未回應,但跟他一桌的齊俊偉卻不知死活的開口了。
可是,當他還沒說完,向寧眼神暼去,嚇的他打了個冷顫,臉色蒼白的又改口了。
“你……你看我做……做什麽?我……我說的都……都是事實!”
“齊俊偉,齊家獨生子!如果向某沒記錯的話,上學時期你就這麽囂張跋扈,仗著你齊家那點資產胡作非為恃強淩弱。如今……”
向寧說到這,緩緩起身,一步步來到他旁邊,一手落在他肩膀處,接著說道:“如今,你我多年不見,個性依舊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