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合作雙贏(二更)

三人乘坐馬車,一起到得安陽王府,定會引人注意。

因此,三人決定通信,準備在四月茶樓見麵。

風清揚用了膳食,一起坐在院子裏打牌。

牌由七海所做,版本簡單,但玩法依舊有趣。

七海套路風清揚未成功,接連輸了好幾回。

“不對勁兒啊,你第一次玩,怎麽總贏我。”

風清揚同安之若笑笑,慢條斯理地指著七海設計的紙牌,“雖是第一次玩地.主,但七海說過,每種牌皆有類似的四張,我就是記憶了你下牌的數量,才推測出你手中剩下的牌。”

“見.鬼了!”七海翻白眼,“可之若兄也有牌啊,你怎麽就能具體算出我手中的牌呢?這……這不合常理。”

“之若兄和我一起時,必然不會對付我。這是你說的。所以你若為地.主,我必然不用擔心他牌中的數量。”風清揚淺淺的笑意中,帶著一絲得意,那沒有攻擊性的雙瞳裏,淡泊又清明,他望著七海,食指和中指夾著紙牌,“當然。我從未打過地.主,因此也沒有考慮過,自己真當了地.主,又該怎麽出牌?”

七海想起來了,這麽多次。風清揚的確沒有抓過地.主?

他生氣了,像個土撥鼠,咬牙切齒,“這不公平!”

第一次地.主玩到家的七海,卻沒有鬥得過眼前這個一竅不通的風清揚。

七海有些落敗,他放了紙牌,心不甘情不願,“不玩了,錢都沒了。”

風清揚玩得不亦樂乎,加之次次都贏,也就越來越起勁兒,此刻見七海不玩兒,反而輕聲懇求,“再來一把?”他伸手將跟前堆成小山丘的錢全部推到了七海的麵前,“這錢,給你。”

七海眯著眼睛瞅著錢,不敢相信,“全給我了?”

“好。”

“你不留點兒麽?”

“不留了,就這樣。”風清揚胸有成竹,“若是缺錢,你自會送給我的。”

好傲氣的人啊!

……

果不其然,七海丟人丟到了姥姥家,再次輸給了風清揚。

若非管家關伯湊上前,說是國公大人派家仆送來口信,言四月茶樓一聚,恐怕風清揚不會放過七海,定會繼續玩紙牌。

安之若未輸未贏,從容笑笑,“看來,國公大人有要事兒?”他盯著桌麵,好奇,“會是什麽事兒呢?”

七海笑起來,將紙牌洗完,兜進了衣兜裏。隻此一副,沒了,也就絕了風清揚玩紙牌的念頭,“還能是什麽,絕對同羅中的事兒脫不了幹係,況且我還托孟世子查了一下這四月茶樓的底細。”

“所以,七海兄弟的意思是……”安之若屏住呼吸,難以相信對方接下來要做的事兒。“不過,怎麽可能呢,孟世子一向同你不和,你們二人先前在京都衙門還為此……”

“我同那位孟世子無冤無仇,當日不過就是鬥了兩句嘴,難不成他非得怨恨我一輩子?”七海站起來,撲騰了下自己的暗紅錦衣,拍拍手,“走吧,人家相邀,咱們得去!”

風清揚想起什麽,嘟囔著說,“他們曾經說過我壞話。”

“……”

不明所以的七海和安之若。

“寒沉替我打抱不平過。”他又補充了一句,“不知今日我去,會否鬧出什麽誤會?”

七海艱難地噎了口氣,“公子,我想隻要你不舊事重提,小題大做,人家也不會想要和你鬧什麽誤會?”

風清揚抿了下唇,眼睛眯成月牙,“你這麽說,倒也是了。”他嘴上原本沒有多麽強烈的笑意,但因為那雙月牙眼睛,陡然讓人誤以為,他笑容燦爛,仿佛因為什麽高興到了極致。

七海拱手,“走吧,公子,別耽擱時間!”

“那好!”風清揚站起來,潔白的手指撐著桌麵,“就去看看吧!”

安之若心下難安,也想前往,“不知之若可否同行?”

“當然可以。”七海是這麽以為的,一個人去也是去,兩個人去也是去,反正怎麽都無所謂。

三人一道,到了王府門口。

管家關伯就在門口等待了。

知道國公大人孟懷恩帶了口信過來,公子必定出府,所以用了最短的時間,準備了馬車。

瞅著那馬車,風清揚就覺得頭疼。就這陣仗,國公大人孟懷恩一番不打草驚蛇的苦心,也隻能無端浪費了。

……

茶樓門口。

家仆拴了馬車,三人一同進門。因為提前打了招呼,店小二便將三人帶去了二樓包間。

推門而入,國公孟懷恩已經先行站起來,向風清揚行禮。

風清揚搖頭,禮問,“國公大人今日找清揚來,可是有事兒?”

國公大人孟懷恩沒有答話,是由孟世子接的。

“的確有重要的事兒求見……”那病秧子剛要出口,孟世子又狠狠地咽了回去,“求見公子。”

風清揚落坐,七海和安之若同時入坐。

孟綾朝七海眨眨眼,看了父親一眼,替父開口,“公子,有一事兒得說。”

“等等,讓我猜猜看?”七海伸手,阻止眾人開門見山,自己卻先拋出了自己的拙見,“是不是因為羅中一事兒牽連甚廣,國公大人決定,咱們……一起合作?”

孟懷恩訕訕笑了,那笑,十分慈祥,“七海護衛,聽小兒說,你有心想要查探羅中掌櫃一事兒?”

“沒錯,國公大人,羅中掌櫃不管是不是自盡而死,他都讓安陽王府和兵部尚書府牽扯其中。”他偏頭,衝風清揚笑,“公子,你說對不對?”

“沒錯。”風清揚雅人至深的一個人,麵對這一問,沒有任何表情,“羅中掌櫃如果企圖利用和陳尚書之間的關係,來攪和安陽王府和尚書府之間的關係,就說明此人心思歹毒,詭計多端,他意在咱們狗咬狗,給北昀國人製造趁虛而入的機會。倘若……”他笑眼轉向七海,示意七海繼續。

“倘若羅中不是自殺,而是被別人所殺。那麽這個別人,一定想要看到咱們鷸蚌相爭,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是以,我們要想不入圈套,就絕對不能彼此對抗!”七海.口幹,拎了茶杯,仰頭喝了口茶,“可是對方在暗,咱們在明,如果咱們之間沒有任何行動,萬一有人胡謅出,咱們其實是一夥的胡言亂語,恐怕咱們都會被連累?”

孟綾世子聽著這話,問了,“那七海兄打算怎麽做?”

“嗯……我是這樣想的。”七海撲通坐下,“那位羅中不過就是四月茶樓的掌櫃,他是什麽身份,天知,地知,咱們知。即便……旁人知道,有了證據,也拿陳尚書沒有辦法?誰又能說陳尚書和那位羅中掌櫃有何勾結的意思呢?”他倏然一想,湊近問了,“陳公子,令尊同羅中之間的關係,無人知道吧?”

國公大人孟懷恩抱著雙臂,信誓旦旦地回答,“此事兒老夫都不知情,想來明傑並沒有將這段關係告訴旁人。”

七海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膝蓋,大笑,“那不就得了,沒有證據,無論誰指證,陳尚書按兵不動,矢口否認,誰也拿他沒轍?”

這分析麵麵俱到,國公大人看看兒子,又看看陳露白,三人一點兒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護衛還能說出這麽實在又確切的想法。

“七海護衛怎麽知道老夫今日前來,是……”

“我不知道。”七海薄唇扯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麵向風清揚,“其實,小的和公子已經商量過這事兒,也有心想要同尚書大人合作,隻不過沒想到如今咱們卻都想到一塊兒去了。”不謀而合的計劃,總是讓人心生愉悅。

孟綾對著父親一笑,心裏得意。

安陽王府和尚書府以及國公府一合作,似乎暗處的敵人,也顯得不值一提。

“七海兄,其實……我們之所以要見公子,正是為了此事兒。”讓兵部尚書死不認賬,他們早就想到了,關鍵安陽王府的人不能摻和進來,否則一旦拿出證據,將事兒鬧大,想要穩妥處理,隻會難上加難。

不越來越糟就算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