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對決
“風兄,消消氣,別當真,孩子們下手太沒輕沒重了。”林震笑著賠禮,隨即又轉頭對林海說了一句:“做事沒個輕重,趕緊放人。”
“是,謹遵家主號令!”林海答應得非常迅速,隨即就將自己的真氣一收,那鎖著風才和風雨的木枷就被解除了。
“風兄,我這群侄子做事都沒個眼色,平常都橫慣了,還望風兄大人有大量,不與他們計較。”林震似乎很不好意思,給風問賠禮道。
風問很清楚技不如人,挨打就隻能受著,於是拱了拱手說:“林老弟哪裏的話,這第一局是我們風家輸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他們也隻是運氣好,兄長還請來抽取我們兩家第二場比賽的試題。”林震笑著將試題箱遞給了風問。
當風問從箱子裏麵抽到了寫著“單人比武”字樣的紙條時,風林兩家居然都同時看向了風依弱,似乎她是這場上所有人關心的焦點。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感覺,風家似乎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了,但是我又沒有證據。”楊崢坐在看台上自言自語道。
“不是你覺得,事實就是,這不明擺著的嗎?可惜家主太執著於麵子,今天怕是要輸個體無完膚。”風跑跑聽到了楊崢的話後,直接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在他看來風家今天是輸定了。
“哎,我說,你好歹也是風家的人吧,看你這樣子好像是巴不得風家輸才好呢。”楊崢對著風跑跑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罵道。
“那也比你好吧,你看你急得那樣,人家風依弱都沒著急。”風跑跑也不放過羞楊崢的機會,反唇相譏道。
“我跟你不一樣,風家贏不贏跟我也沒啥關係,但是我不想看著林家贏得這麽開心,這我就不高興了。”楊崢盯著比賽台上的林震,他越發覺得林震是那麽的虛偽。
風跑跑正要接過話茬,周圍的人卻都站起來了,都在叫著風依弱的名字,原來風家的大小姐要上場比武了。
而林家這邊,坐在觀戰席上一直沒有動的林末,看見風依弱準備上場後,也站了起來,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他一直在等風依弱。
“哥,你等這一天也等了一整年了,祝你能打敗那個小妮子,成為本屆比武大賽的新星。”剛打完一場比賽的林雄此刻還不忘給林末打氣,在他看來自己兄長這局也是十拿九穩。
“去年我因為大意輸給她一招,不過今年她可不會那麽好運氣了,看著吧,我一定會贏的。”
相比於林末的胸有成竹,風依弱的心情是沉重的,剛才的第一輪比試風家已經輸了,也就是說這一輪自己無論如何都得贏,不然的話風家今年就算是敗給林家了。
可是去年雖然贏了林末一招,但聽說他這一整年都在努力修煉,實力似乎增強了不少,萬一自己贏不了,那不就成了家族的罪人了嘛?一想到這裏,風依弱的步伐都開始變得沉重。
在比武台上分兩邊站好後,話語並不多的林末竟然先開口了:“風大小姐,一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好得很,林少爺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別一會兒輸了又到處跟別人講自己隻輸了一招。”風依弱分毫沒有讓步,出言譏諷道。
林末的心性到底沒有完全沉穩下來,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是漲紅了臉,隨即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今天可不會放過你。”
裁判宣布開始後,無論是林末還是風依弱,都並沒有第一時間進攻,而是都采取了守勢,看樣子他們都想保留一部分實力。
不過林末並沒有等太久,他運轉起真氣,按照林家的《層林決》特有的運行路線調息,突然右手成掌先前一推,緊接著左手抓住了右手的手腕,高喝一聲:“木之血脈,森羅萬象。”
腳底下的土地明顯開始震動,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比武台之上竟然憑空長出了許多樹來,大大小小,高矮不一,沒用多少時間比武台上就變成了一個小樹林。
這下觀眾們就著急了,因為這個樣子大家就看不見比武場上的兩個人了,也就無法判斷場上兩人的勝負,要結束就隻有一方徹底打暈或者打死另外一方。
“我知道你們風家的身法及其快速,去年我也正是因為速度跟不上而吃了虧,不過今年不一樣了,這裏這麽多樹,你的身法會被削弱很多。”林末的嘴角掛上了一抹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不得不說林末還是下了功夫的,他這一招對風依弱的限製很大,風依弱被逼無奈隻好騰躍到了一棵樹的樹幹上,隻有這樣,視野才能稍微大一些。
林末看著風依弱跳到了樹幹上,反而笑了,因為風依弱並不知道,這些可不是普通的樹,說到底了那還是林末的技能。
果然,下一刻林末就催動了真氣,風依弱所站立的那棵樹上的樹枝盡然像手一樣抓向了她,這個變故太突然,風依弱剛忙揮動風刃斬斷了樹枝,騰挪到了另一棵書上。
可是風依弱在另一棵樹上還沒有站穩的時候,剛才的一幕又再次重演了,此消彼長之下,風依弱一直被消耗,情況逐漸不利。
而比武場上的這一幕在觀眾們的眼裏可就不一樣了,能在這麽遠的地方操控樹木,那不就是說林末已經掌握了領域的雛形了嘛?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麽小的年紀摸到了領域的竅門麽?”一個胖胖的商人模樣的看客見多識廣,驚呼起來。
周圍的人都知道這句話背後的分量,那幾乎可以說林家的未來又會多一個超級強者,眾人的目光不禁灼熱起來。
“少扯了,你們也不注意看看林家的那個家夥使用他的招數的時候腳放在那裏,不過就是真氣外放的一種竅門,看你們神神叨叨的,連領域都給扯出來了,那種級別的高手是凡人能想的嘛?”
風跑跑坐在眾人中間,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言反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