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驚變
楊崢背著風跑跑從林家的藥鋪出來後,一路小跑向風家跑去,剛才那個阻止了他的侍衛反而又不見了。
“風家的人辦事真的也好不到哪裏去,又不是沒看見我兄弟被打成這樣,居然就不管也不問,口口聲聲說著家族家族,我看也不過如此,假仁假義。”楊崢此刻非常不滿,但他說的話風跑跑已經聽不見了,因為風跑跑已經昏迷了。
“風跑跑,你要堅持住啊,我一定會救你,兄弟你千萬別出事。”楊崢這時候都已經帶上哭腔了,自己自從被人從垃圾場帶出來,也就是風跑跑跟自己的關係最好,楊崢已經把風跑跑當成親人了。
衝進了風家的大門後,楊崢就喊道:“來人啊,快來人救救我兄弟,他流了很多血已經不行了。”
風家的侍衛看見是楊崢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立刻去給風問報信了,此時最先趕過來的反倒是風家的二管家。
二管家之前跟風跑跑和楊崢有過過節,但是楊崢他還是得罪不起的,所以他迎了上來,說道:“楊少您別慌,把他放下來吧,我會安排人救他,您先回屋休息吧。”
楊崢哪裏信得過他的話,硬是看著他們找來人給風跑跑止血治傷包紮,有些環節他看不慣的還親自動手,最後好不容易處理完,風跑跑一直昏迷,但是呼吸均勻了許多,楊崢便把他帶回了房間。
可是快要到晚上的時候,風跑跑的房間門又一次被推開了,這一次來的人還比較多,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楊崢明顯一愣。
待看見為首的人是風問之後,楊崢帶著一絲疑惑問道:“風叔叔,你這是要幹什麽?”
風問的臉色不是太好看,而是向身後揮了揮手,不一會兒一隊侍衛抬著一具屍體走了進來。
屍體好像是一個侍女,看臉色好像是中了毒而死,正當楊崢不明所以之時,風問開口道:“楊崢,我風家對你不算壞吧?況且你還跟我們家有婚約在身,你為什麽會想要毒死依弱呢?就因為她跟你有矛盾嘛?這樣做是不是太狠毒了呢?”
楊崢的眉頭皺了起來,風問的話他沒有聽明白,但是他隱約感覺自己好像已經陷入了一個別人預先設好的局中了。
“風叔叔,我敬您是長輩,但您這話未免有點欠妥當,敢問我是做了什麽讓您覺得我要殺人呢?”楊崢正色道。
風問冷冷地說道:“好,你以為你可以做的不漏痕跡,那我來問你,你前不久是不是帶回了一株血珊瑚?”
這個事情楊崢跟風問講過,所以也不算是秘密,楊崢便點了點頭。
“是的,這個你確實沒有瞞我,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你這麽精通藥理,你知道我女兒最喜歡用檀香,平常屋子裏也都點,你就把血珊瑚磨成藥粉和檀香混合在了一起,當點燃時就會變成劇毒的氣體,你這是殺人去無形啊!”風問痛心疾首般地指著楊崢說道。
“要不是我侄女今天恰好有事不在屋裏,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侄女的屍體了,我們發現了這具屍體之後立刻就發現了散落在香爐周圍的血珊瑚。”風尋手裏拿著一截血珊瑚,氣憤地說道。
“而且我們去過你的房間,你的血珊瑚已經不見了,這應該就是因為你把它給用掉了吧?難不成被你吃了嗎?”風尋逼問道。
可是事實上血珊瑚確實是被自己給吃掉了,可是這樣跟他們說他們是肯定不會相信的,況且楊崢也沒有打算要告訴他們自己已經覺醒了血脈的事情。
“我隻有一個問題,如果真的是你們說的這個樣子,那我覺得我要弄死的應該是第一個點燃檀香的人吧?換句話說,我不能保證當有人點燃檀香的時候風依弱正好在旁邊吧?”楊崢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當楊崢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風問和風尋兩兄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發現他們想得都太簡單了。
“而且我有病嗎?既然血珊瑚要磨成粉使用,那為什麽我自己還要單獨拿出一截,還要放在香爐旁邊讓你們來看呢?我是怕你們不知道我用的是血珊瑚嗎?”楊崢又追問了一句。
這下該風問頭疼了,剛才風尋突然跟他說這個事情他就直接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現在才發現這件事情上有這麽大的紕漏自己怎麽就沒發現呢?
風問現在知道自己可能是冤枉楊崢了,一想到這以後還是翁婿關係,現在不好把關係弄得太僵,要不然以後無極武神回來了不好辦。於是風問趕緊陪笑道:“賢侄,是我沒有想到,錯怪了賢侄,還望賢侄千萬不要往心裏去,既然如此,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風問說完便又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們把屍體再抬出去,同時他還教訓了一下風尋:“以後把事情弄清楚,賢侄是依弱的未婚夫,怎麽會做那種事,不要亂栽贓。還有,你負責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給我一個說法,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與我風家為敵。”
楊崢看著這一大幫人又像潮水一樣離開了這裏,不禁歎了一口氣,看著**的風跑跑說:“兄弟,你也確實是可憐,你父親找上門來竟然是為了這點小事,都不問問你的傷如何了。”
經過他們這麽一鬧,本就已經有點疲憊的楊崢更加傷神,不過有些事情的脈絡倒是逐漸清晰了起來。
守在風跑跑的窗前,楊崢開始從自己去林家開始回憶起,如果說林震給的血珊瑚是有意而為之,那麽一定有人曾經潛入了風家,時間就是昨晚,正好是他吃下血珊瑚的時候。
不理不知道,細細品味下楊崢發現,如果不是運氣好,自己和風依弱此時應該都送命了,這對風家簡直是個天大的打擊,雖然有些細節還沒有理清楚,但是大方向絕對錯不了。
“有意思,笑裏藏刀,林家這筆仇我算是記下了。”楊崢攥緊了拳頭砸在了桌上,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