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惡霸柳慶
到達秦澈的院子後,杜雪已經到了。
她正在專心練劍,看到其他弟子的到來,她禮貌的打招呼,“各位師弟師妹,你們好。”
眾人不理她,甚至有幾個女弟子陰陽怪氣的哼了兩聲。
杜雪有些迷惑與委屈,她不知道今日眾人是怎麽回事,對她如此冷談。
不過,她也不在乎這些,來寒月宗主要是為了學劍複仇,其餘的,她都可以不計較。
秦澈剛從屋內出來,沒有注意到這一幕,照常教弟子們學劍。
練劍完畢之後,杜雪與弟子們告辭,出了劍術院門。
一個女弟子,走到杜雪身後,用身子狠狠的撞了一下她。
杜雪吃痛,回過頭來。
“不好意思啊,杜雪師姐,剛剛沒有看到你,對不住了!師姐有沒有受傷?”女弟子道。
杜雪皺了皺眉頭,“無事,下次注意一點。”
“是,師姐!”
杜雪轉身繼續走,身後幾個弟子的譏笑聲傳入了她的耳朵。
杜雪歎了口氣,沒有理會。
誰料,正是杜雪的不計較,讓其他弟子更加肆意妄為了。
每天諸如此類的麻煩事總會上演,而且越來越過分!
某日,
朱月習得了一招新劍術,去找杜雪練劍,剛到杜雪院門口,就聽到了裏麵的嘻哈聲。
原來是五六個弟子來找杜雪練劍,他們抽出寶劍,將杜雪圍了起來,
“杜雪師姐,你的劍術如此強大,我們單獨一個人必定是打不過的!隻得多找幾個人一起來比試,你不會見怪吧?”
“是啊,杜雪師姐,你打我們中的任何一個對你的劍術也起不到什麽切磋的效果,不如,我們哥姐幾個一起與你比試,這樣,你也能獲得更多的實戰經驗!”
“對啊,師姐,其實,我們也算是為了你好。”
…
一群人說話越來越難聽,杜雪被圍在中間不知所措。
朱月見此場景,終於忍不住衝了出來,氣憤道,“你們幾個也是劍術長老的弟子?好生不要臉!居然幾個人一起圍毆師姐,等我把此事告知劍術長老,一定讓長老把你們通通開除出寒月宗!”
“此人是誰?如此囂張!”一個弟子疑惑道。
“師兄,你小聲些,我聽說,這位是新來的弟子,與咱們長老是舊相識,說不定她一發話,咱們真會被寒月宗除名!”一個女弟子汗顏道。
眾弟子聽聞女弟子的話,都默默的收回了長劍,
“這位師姐,我們隻是與杜雪師姐開個玩笑,當不得真的,”剛剛的女弟子道。
“還不快滾!”朱月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幾個弟子連忙逃了出去。
“呸!”朱月呸了一聲,道,“杜雪師姐,前些日子在劍術院時,我就看到這些弟子不對勁,沒想到,他們居然敢如此對你!你放心,我絕對會告知劍術長老,讓他評評理!”
“算了吧,”杜雪搖了搖頭,“這幾日眾弟子之間有些荒謬的謠言,說劍術長老私下裏偷偷教我劍術秘籍,我已經解釋過了好幾次了,可這些個弟子卻都不信我說的話。”
“真有此事?”朱月驚訝道,“杜雪師姐,你隻管安心練劍,這件事情我幫你處理。”
朱月說完,出了杜雪的院子,朝劍術院走去。
秦澈在屋中聽朱月說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朱月氣鼓鼓的,一直叫秦澈狠狠懲罰那些欺負杜雪的弟子,以肅清劍術院的門風。
可秦澈卻陷入了深思,他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朱月,你去叫來劉大強”秦澈道。
“是,”雖然朱月有點疑惑,但她還是按照秦澈的吩咐叫來了劉大強。
劉大強到。
秦澈開門見山的問,“大強,近日是否有些關於杜雪的謠言?”
劉大強表情猶豫,“這,”
秦澈道,“那我換種問法,我聽說有很多弟子認為我在私底下教了杜雪劍術秘籍,所以她才會劍術超群?”
劉大強看秦澈已經知道,隻得點了點頭。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聽到這些謠言的?”秦澈又問。
“十幾日前,”劉大強如實回答。
“最開始是誰散布的?”秦澈緊盯著劉大強的眼睛,
“一眾弟子裏,你最清楚為師的為人,隻要前來詢問劍術中的問題,無論何人我都會耐心解答,根本不存在偏袒的情況,杜雪這般,全是她自己夜以繼日修煉的成果!”
“大強,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散布謠言的人,其心可誅,一個弄不好,我在寒月宗名聲盡毀,咱們劍術院也得在寒月宗除名!”
劉大強歎了一口氣,回答道,“長老,是秦燁。”
秦澈眸光一閃,果然是他。
“大強,你先下去吧,我叫你來的事情,先別讓其他弟子知道。”
“是!”劉大強躬身行禮,退出了劍術院。
朱月在旁也得知了罪魁禍首,詢問秦澈應該怎麽處置。
“不急,秦燁我自有辦法,隻是,杜雪她性子弱,你有空多去看護她。”
“是!”朱月點了點頭。
朱月走後,寒晴的婢女寒書到訪。
秦澈跟著寒書去了寒晴的院子。
此時,寒晴正埋在一堆宗卷中寫著什麽,見秦澈來,連忙邀請秦澈入座。
“劍術長老近日在寒月宗過得如何,聽聞上次弟子月賽,長老的女弟子得了劍術比賽第一名,真是可喜可賀!”
秦澈笑了笑,“一個比賽而已,不足掛齒,倒是寒晴宗主,多日沒見。”
寒晴扶額道,“宗門事務繁多,底下的人也不安分,忙得焦頭爛額!”
“看來,此次召我前來,是為了宗門事務?”秦澈問道。
“沒錯!最近寒月宗麾下的渝州城動**不安,現下我還有其他事情,脫不了身,想擺脫你去一趟渝洲城。”
秦澈想了想道,“可以。”
“如此便好!”寒晴見秦澈爽快的答應了,很是開心。
秦澈見寒晴事務繁忙,也不多留,起身告辭。
秦澈在臨走的前一天,召集了眾弟子。
“我受宗主之令,今日便要動身去渝洲城,會有一段時間不在劍術院,前些天,我又教了大家兩套劍法,正好夠大家練習,等到回來之後,我會考察大家的修煉情況。”
“是!”眾弟子躬身道。
秦燁站在眾弟子中間,十分竊喜,若是秦澈走了,這劍術院豈不就成了他秦燁的天下,到時候再給謠言添一把火,等秦澈回來後,這寒月宗怕是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秦澈自然看到了秦燁興奮的表情,他又道,“此番去渝洲城,我打算帶一名弟子,一同前往。”
秦燁聽到此處,連忙和周圍的其他弟子擠眉弄眼,示意這秦澈定會帶著杜雪去的,眾人頓時小聲的議論起來,說的都是杜雪的壞話。
“我打算帶秦燁去!”秦澈淡淡道。
聽聞長老的話,眾人都很詫異,齊齊回過頭來盯著秦燁。
秦燁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有點發蒙,這秦澈是瘋了嗎?為什麽放著杜雪不帶,偏偏帶上了他?難道是秦澈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詭計?
秦燁心中擔憂,但是,很快,他又否決了這種想法。
不可能!這次他已經非常小心了,而且大家都在以訛傳訛,秦澈是不可能知道的!
“秦燁?”在秦燁暗暗思索的時候,秦澈在前麵又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啊,”秦燁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連忙點頭稱是。
“那麽此事就這麽定了,秦燁留下,剩下的人都退下吧。”秦澈道。
“是!”此時,眾人心中也有疑惑。
什麽時候,這秦燁和長老的關係這麽好了?
他們偷偷看了看秦燁也都退下去了。
“秦燁,如果你沒什麽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即刻動身吧。”秦澈道。
“是,長老。”秦燁躬身行禮。
在去渝洲城的路上,秦燁心中有鬼,表麵上對秦澈裝得尊師重道,私底下卻十分的警惕他,
秦燁有種直覺,此次去渝洲定沒有什麽好事。
渝洲城離寒月宗算不上遠,兩日之後,二人便到達了渝洲城。
秦澈進入城內,帶秦燁去了一家酒肆,他們坐在大廳裏,聽著四麵八方來的人議論渝洲城內的大小事情,
一個漢子道,“唉,你們聽說了嗎?最近,那惡霸柳慶想出了個新花樣,又開始禍害百姓了!”
“早就聽聞了,他在西地搭了個賭場,揚言隻要有人贏他,就親自毀掉賭場,不再作惡。”另一個接口道,“許多人為了讓他滾出渝洲城都去他的賭場賭博,可惜啊,全部血本無歸!”
“是啊,我表姨夫的小外甥的叔叔也去了,他在他們家鄉算的上是賭王了,卻在那柳慶的賭場裏栽了跟頭,不隻輸了錢,還拖出去被人打了一頓!”
“這柳慶真是惡霸!咱們渝洲城怎麽會出這麽一個敗類!”
…
聽到這裏,秦澈大概知道了渝州城民不聊生的根本原因。
“柳慶,”秦澈端起茶杯一口喝了茶水,放下五枚赤金石,起身向外走去。
秦燁連忙跟上。
秦澈一路詢問路人,找到了柳慶的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