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奇怪老頭
彌光也不含糊，將帶來的包袱打開，一盒盒封裝好的靈藥露了出來，上麵各自貼著標簽。
“請秦小友過目。”
秦澈掃了一遍點頭道：“就是這些，隻是還缺兩味……”
彌光道：“沒錯，剩下寒酥草、初月草這兩味靈藥太過名貴，老夫實在是搞不到手。”
不等秦澈發怒，彌光又道：“不過，雖然老夫沒能耐把它們找來，但老夫知道在哪兒有。”
“哦？何處？”秦澈被引起了興趣。
“城南的一個怪老頭那裏。”
下午，秦澈收拾好後，便去往城南。
渝州城分城南、城北，城北多坐落氏族大家，尋常人不敢靠近，城南則多居窮苦百姓，所以反倒是形成了渝州城最為豪華的商業街。
道路兩旁酒樓茶肆無數，更有挑夫沿街擺攤，道路正中人來人往，有身著麻布衣的平頭百姓，有穿著緞子袍的商賈人家。
吆喝聲，討價聲，聊天聲響成一片。
秦澈沒有被眼前這些繁榮景象挑花了眼，反而很有目的性的朝著一家看起來生意不怎麽樣的靈藥鋪走去。
靈藥鋪的牌匾年久失修，已經看不清字跡了，隱約可以看到一個‘閣’字。
鋪子的旁邊有兩尊石獅子，隻是也是殘破不堪，上麵還有些反光的油漬，像是從哪處垃圾堆裏撿回來的。
這就是那個怪老頭的居所麽？
秦澈臉色怪異，正待上前叫門，突然聽到裏麵傳來吵架的聲音。
他還沒聽清，一個黑影就砸了過來。
好在秦澈已經打通全身經脈，耳聰目明，已經不是以前的肉體凡胎可比了，腳下一錯就輕鬆躲開。
嘭！
黑影重重的摔在地上，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嚎什麽嚎，就憑你這廢物，也配上門求藥？下次再敢來，就打斷你的腿！”
藥鋪內傳出一個老者不屑的聲音。
原來方才被扔出藥鋪的，竟然是一個求藥之人！
秦澈扶起地上的男子，驚訝的問道：“你怎麽被扔了出來？”
男子羞憤道：“早知道就不來這了，有赤金石都不要，非得出什麽古怪的考題，不就是一株雪山蓮麽，氣死我了！”
雪山蓮？
秦澈眼神微閃，這種靈藥的價值不在他想要求購的寒酥草、初月草之下！
“而且古怪的考題是什麽意思，看來果然跟彌光所訴的一樣，這老頭確實很怪。”
不過，就算是難，秦澈也不會放棄！
“你是說想要購買靈藥需要先通過他的考題？”秦澈問道。
男子憤然道：“不，這老頭有很多靈藥，但並不交易，也不知他開這個靈藥鋪幹什麽？”
“不交易？”秦澈一愣。
男子道：“沒錯，我好不容易求得他鬆口，卻非得讓我通過什麽考題才行，可那種古怪的考題，誰能通的過去！”
秦澈沉默，這種怪人，他也是第一次見。
男子見秦澈似乎有進去的想法，開口勸道：“兄台，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現在也是反應過來了，這老家夥就是故意刁難與我，根本就沒打算給我靈藥！”
秦澈拱手笑道：“我還是想試一試。”
說罷起身去叫門。
男子愣住，然後惋惜道：“可惜了，非得去找不痛快。”
周圍圍觀的民眾也紛紛笑道：“我看這小子不出十個數，就會被扔出來。”
“胡說，分明是連門都進不去。”
“哈哈哈！是極，是極！”
……
沒有管身後的嘲諷聲，秦澈舉手扣門，門內沒有反應。
然後他又敲了幾聲，屋內傳來一陣叮鈴當啷的嘈雜聲，以及一個老者罵娘的聲音。
“誰啊？！”
聽到這麽不客氣的吼叫，秦澈麵色不變。平靜道：“我是彌光的好友，特來拜訪閣下。”
“彌光？”老者激烈的情緒放鬆幾分，想到了是有這麽一號人物，於是不快的悶聲道：
“你等等，我馬上就來。”
說罷，又是一陣叮叮當當摔打聲，好像老者行走在滿是器皿的空間內。
嘎吱！
門被打開了，出來的是一個胡子拉碴，蓬頭垢麵的灰發老者。
“就是你是彌光的好友？”
感覺到這怪老頭審視的眼神，秦澈淡然稱是。
怪老頭呸了一聲，道：“就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還敢冒充彌光好友，簡直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滾滾滾，趕緊滾，浪費老子時間！”
說罷，就要關門謝客，可秦澈那裏肯，一隻手撐住門縫道：“如假包換，你看了這個就會信了吧。”
說著秦澈拿出從彌光那得來的信物給怪老頭看。
怪老頭瞪足了雙眼，把那塊信物搶到手中反反複複端詳了一會後，才拋給秦澈不滿的道：“還真是那家夥的東西，走，你進來吧。”
雖然怪老頭允許秦澈進入了，但秦澈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明顯的不屑。
想來這老頭或許以為他也是靠著溜須拍馬才搞到彌光信物的，所以才會如此。
怪老頭一邊帶路，一邊暗自嘀咕道：“都是什麽事兒啊，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都能得彌光的信物，看來這些年他是墮落了！”
秦澈順著怪老頭的腳步進入閣樓，發現這裏到處都是些瓶瓶罐罐，有的還散發出奇異的惡臭，上麵貼著靜止觸碰的標簽。
一問之下才知道，這些都是怪老頭閑暇時利用各種草藥煉製的試驗品。
有些非但沒有藥性，反而帶有很強的毒性，所以上麵會有禁止觸碰的字樣。
隻是秦澈不清楚的是，既然這些東西煉製失敗產生毒性，那麽為什麽不扔掉，反而要囤放在閣樓中呢？
“臭小子，上來吧！”
隨著一陣吱呀吱呀的響聲，怪老頭帶秦澈經過年久失修的木樓梯，到了二樓。
二樓的環境寬敞了不少，但也有些雜亂。
秦澈看到牆角處的那些個損壞的藥鼎，頓時知道了叮鈴當啷的聲音是從哪來的了。
“說吧，你這個臭小子是怎麽拍上彌光的馬屁，還有騙到他信物的？”
怪老頭一屁股坐在他自己編織的躺椅上，冷笑著問道。
一句一個臭小子，還真當我沒有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