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失傳的針法

陳軒被薑元武請來給薑浩施針,陳軒礙於謝治禮的麵子勉強過來。沒有想到在這裏卻遇到一個處處和自己作對的所謂名醫。

聽這名醫的口氣,就像是陳軒自己求著來給薑浩治病一樣。

這種感覺讓陳軒非常不爽。

陳軒把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壓抑在心裏,雖然方生對陳軒態度不好,但對於方門的老爺子方濟慈,陳軒還是十分尊敬的。

知道對方是方濟慈的弟子,自己難道依然把脈象說出來,給方生一個大大的難堪嗎?這是不給方老爺子的麵子啊。

如今方生盛氣淩人,可是陳軒不會像他那樣鼠目寸光,他需要想得更長遠一些。

“方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陳軒為難之際,突然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那就是自己把自己摸到的脈象私下和方生說,兩個人探討一下,然後會診得出結論。

這樣,即便是方生當初摸錯了脈,也是後來自己在會診中自己發現並改正的,這也不敗壞的方門醫者的名聲。

按理說陳軒並不必要這麽做的,要是放在幾年前,陳軒一定會毫無顧忌的說出來。可是最近經曆的這許多事情之後,陳軒的心智更加成熟了。

現在他和薑浩薑家已經是勢如水火,薑元武現在把他請來不過是因為薑浩的傷勢實在沒有辦法,誰知道自己把薑浩的病治好,薑元武不會恩將仇報對自己趕盡殺絕呢。

所以自己在沒有解決薑家問題之前,不能再給自己樹一個方門醫者的敵人。然而方生可沒有理會陳軒的這份苦心,他反而覺得這是陳軒摸不準脈,想私下裏求自己把脈象告訴他呢。

“你摸到什麽明說就好,不必這樣藏藏捏捏。”方生怎麽會給陳軒這個台階下呢。

陳軒聽了一陣苦笑,這個方生,是把他自己往死路上引啊。不過既然方生本人都這樣說了,陳軒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自己的這個人情給到,對方要不要那就是對方的事情了。

“根據我剛剛的脈象,我不認為薑浩現在的狀況是內寒外熱,恰恰相反,我覺得這是內熱外寒。而且薑浩並不是寒氣夾擊,而是熱氣夾擊。”陳軒很有信心的說道。

“啊!”一旁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就連後麵的院長謝治禮此時也一愣,他雖然是以西醫著名,可是對於中醫的醫理也是略知一二的。眼前薑浩明明是叫著寒冷,渾身發熱,一看就是內寒外熱啊。

怎麽陳軒卻反著說呢?

“哦?那你解釋解釋!”方生不怒反笑,這個少年今天說的這番話也太可笑了。今天自己可要好好的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華夏自古以來就講究陰陽,正所謂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互化。整個中醫的理論從皇帝內經開始就按照這個理論來。”陳軒先把自己的憑借說了出來。

“現在這薑浩雖然是出現的內寒外熱的症狀,可是通過脈象一點細微的差別,我斷定在他的體內已經陰陽互化,變成內熱外寒了。”陳軒繼續說道。

“哦?那你說說為什麽會出現轉化呢?”方生冷笑著進一步問道。

“很簡單,當初薑浩發病的時候,確實是內裏滿是寒氣,遍及五髒六腑。而因為沒有早一些對薑浩進行針灸診治,如今寒氣肆虐,開始在體表流竄起來”陳軒斷定到

“那這樣也不過是內熱外寒,怎麽會是熱氣夾擊呢?”一旁的方生聽到陳軒這樣解釋,一時心裏頗為震驚,這套理論他曾聽到自己的師父講起,不過他師父說這理論不易掌握,再過十年再傳授給他,誰知道現在竟然被一個少年講了出來。

“薑浩正當少年,熱力旺盛,他體內本來就有熱氣,如今寒氣竄到體表,熱氣自然湧進體內,現在薑浩外麵又蓋那麽多被子,寒氣出不去,薑浩隻能暴躁不堪了。”陳軒解釋到。

一旁的薑元武聽了一臉怒氣的看著方生,心想,怪不得方生一來,囑咐多加被子,小兒薑浩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暴躁起來。這都是方生這個庸醫害得呀!

“好!後生可畏,這套理論真是讓我受益匪淺啊!”一旁的謝治禮也不禁開口稱讚到。

方生本想反駁兩句,可是張了張嘴,無話可說。方生知道,謝治禮這些年對自己的醫術也頗為自負,很少稱讚同輩醫生。

因為謝治禮自認為在這市裏就沒有幾個人有自己的醫術高明,他能坐到院長這個位置也是對自身實力的證明。

要知道,現在市裏的醫術圈以為得到的最大榮耀不是市醫學院設立的那幾個獎項,以及那幾萬的獎金。而是院長謝治禮的一句稱讚。

現在謝治禮都大力稱讚這個陳軒,擺明了是和陳軒站在一邊,而站在方生的對立麵了。

“既然陳醫生說出了醫理,那就快點施針,救治小兒吧。”薑元武連忙催促到。

“那接下來我就用針灸對薑浩進行救治,引導寒氣回歸正常,使陰陽調和。”說著,陳軒拿出銀針,在薑浩身上紮了下去。

看著陳軒紮針的手法,方生又是一陣驚奇,今天他見到的驚奇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就在早上,他走進這家醫院的時候,還被前簇後擁,薑家主笑臉相迎,可是這還不到半天的功夫,自己就受到了奇恥大辱,敗在一個無名小子的身上。

這個人叫陳軒,方生暗暗記下這個名字,準備回去向師父打聽一下,是不是有一個醫術高超的陳家。

既然現在已經沒有人搭理方生了,他也不好待在這裏,不過在離開前,他想看看這個年輕小子的針灸到底有多厲害。

看著陳軒別致的紮針手法,在薑浩身上一連點了數下,每點一下,薑浩臉上痛苦的表情就減弱一份。

如此神速的效果,方生也隻有在自己師父給人紮針時看過。而這個人的手法竟然比師父的還要簡潔。

怎麽會比師父還要簡潔呢,方生思索一會,突然一陣驚歎:

這不就是師父常常惋惜的那失傳的針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