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切磋
這件事情在他心裏留下了個疙瘩，總感覺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光都有些怪異。
老者的神情有些不悅了起來，他行醫這麽多年，經驗豐富老道，連他都治不好的病症，卻被一個小醫生治好了？他不承認，也不願承認。
“不就是個小醫生麽？有什麽可興奮的。”他冷哼一聲，嘟囔道。
慕紫妮也聽見了老者的話，帶著些情緒說道:“張伯，你可別小瞧陳軒，他可厲害著呢。”
老者聞言，更加不高興了，回應道:“一個小醫生而已，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裏去？”
慕紫妮反駁道:“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老者表情一僵，提起這件事他就渾身難受，總想著找個機會證明自己的醫術比那什麽陳軒好。
這會功夫，陳軒已經來到了他們麵前。
老者抬頭一看，見來人如此年輕，不禁皺眉問道:“你就是陳軒？”
陳軒有些疑惑，不知眼前的老頭哪裏來的這麽大火氣，沒有回答。
在旁邊的小黑打了個圓場，介紹了一番:“沒錯，這位就是陳軒醫生，任職於江海市醫院，就是他把小姐從鬼門關邊上拉了回來。”
老者將手縮回，有些鄙夷地望了陳軒一眼，心裏暗暗想著，這陳軒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有真本事!
他隨後說道:“說不定隻是誤打誤撞，僥幸救回了小姐而已。”
“張伯，你這話說得有些過了。”慕紫妮想替陳軒辯解，卻被陳軒招手，示意其停下。
陳軒望著張伯，隨後緩緩說道:“張醫生，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怎麽敢有意見？陳醫生的醫術這麽高超，讓我自慚形愧。”老者陰陽怪氣地說道，明顯有針對陳軒的意思。
陳軒也聽出了他話裏的酸意，饒有興致看著對方，說道:“要不咱們切磋一下？”
“好啊，怎麽個切磋法？”張伯喜形於色，立刻應承下來，心裏想道，這小子還敢跟我比劃？簡直自取其辱，切磋是吧，正合我意!
“很簡單，就慕小姐當前的情況，做一個簡要的診斷。”陳軒緩緩說道。
慕紫妮被點了名，有些意外，疑惑地說道:“啊，怎麽又要看病呐，我這不是好了麽？”
陳軒笑意吟吟，望向她的時候，眼過一絲異色，隻是說道:“那可不一定。”
張伯聽了陳軒所說的切磋法，冷笑一聲，他方才把脈已久，對慕紫妮的病情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而這陳軒卻還說不一定，擺明就是沒料!
他認為自己已經提前奠定了勝局，不禁有些得意，嘲諷道:“陳醫生，沒本事就別死撐著，別亂說胡話嚇唬人。”
陳軒隻是搖搖頭，反問道:“不知你的診斷結果如何？”
張伯對自己充滿了自信，正色道:“慕小姐體征平穩，脈象雖有紊亂的跡象，但也隻是大病過後，暫時發生的混亂，休養調息過後便無恙。”
陳軒似笑非笑，望著對方，沒有評價。
張伯感覺自己被陳軒輕視了，不禁有些惱怒，沉聲道:“陳醫生，多說無益，請吧。”
說罷，他讓開身位，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陳軒，想看看他能弄出什麽名堂來。
陳軒不慌不忙坐下，也伸手搭上慕紫妮的手腕，細細感受著她的脈象。
脈象有些紊亂，但也沒超出正常的範圍，似乎就正如老者所說，隻是體虛所引起的暫時失調。
然而陳軒卻還探查到了混雜在其中的一種極其微弱的脈象，像是之前她中毒時所展現的那樣，若不是他有意仔細探查，還感受不出這脈象。
但他並不意外，因為就在進來時，他已經用望診之法觀察過慕紫妮，隱約發現了某些不妙的跡象，心裏已經有了準備。
張伯冷眼旁觀，見陳軒臉色變化不定，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不由得嗤笑一聲，心裏嘲諷道:“臭小子還裝模作樣，看你還能整出什麽把戲!”
陳軒緩緩收起手，隨後嚴肅地說道:“實話實說吧，慕小姐體內的毒素有增加的跡象。”
他語出驚人，猶如晴天霹靂，將幾人的大腦驚得一片空白。
“怎麽回事？不是早已經祛除幹淨了麽？”小黑率先回過神來，忙問道。
張伯也出言道:'“陳醫生，話可不能亂說，誤診可是大事啊。”
然而陳軒隻是堅定地說道:“之前的毒素是祛除了，但她體內似乎又有了新增的蠱毒，這點我我可以肯定。”
“不過不用擔心，毒素還隻是極其微量，不至於爆發出來。”他接著說道，讓慕紫妮安心了一點。
但是他的說法，張伯可不認同。
如果陳軒所說真是對的，那就說明他的診斷有誤，醫術孰高孰低便已見了分曉，但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作為行醫幾十年的老中醫，對於脈象這一門道已是摸得一清二楚，怎麽會敗給一個二十多歲出頭的年輕醫生？要是傳了出去，還怎麽有臉麵在中醫界混下去？
“陳醫生可別在這裏危言聳聽，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不然你說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那切磋也不必進行了。”張伯對著陳軒，語氣不善地質疑道。
“怎麽不敢說話了？陳醫生，有多大的頭，就戴多大的帽子，可別假冒神醫，被揭穿了就不好了。”他話裏有話，意思是陳軒故意誇大其詞，以維持自己醫術高超的虛假麵孔。
陳軒盯了他一眼，隨後站起身來，繞到慕紫妮身旁說道:“慕小姐，我接下來將會刺激你腹部的穴位，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多多包涵。”
“你不是都已經看過、摸過了嘛……”慕紫妮想起之前那些事，不由得臉上發燙，小聲說著，隨後又對他說道:“別叫我慕小姐了，多見外啊，叫我紫妮就好。”
陳軒隻是一笑，隨後便伸出手來，放在她的小腹上，雖然隔著一層衣物，但他似乎還是能感受到底下那光滑細膩的皮膚，極為性感誘人。
他壓製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念頭，手掌在她腹部遊走而過，先定位好穴位，才方便等會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