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鼻青臉腫

楚惠蕊的話直指他的腦門子,惱的楚鬆一下子站了起來,想也不想的唾了一口,“呸!”

捏著五百兩銀票就走人了。

“這這這個潑皮……”看著落在楚惠蕊腳邊那口唾沫,徐婆子急忙叫了一旁的小丫頭來擦掉,不然以著夫人那喜好幹淨的性子還不得發瘋!

楚惠蕊可不是想發瘋嗎,隻是她忍了又忍,硬生生的將那口氣給壓了下去。

再說楚鬆揣著五百兩銀子離開惠荷院,一臉的氣憤,邊走邊踢著一個石子,越踢越氣,猛的一腳將那石子踢飛,似乎鬆了心底一口怨氣。

“啊——哪個混蛋敢打本小姐!”

好死不死,那石子正正地打在沈茗音的頭上。

她惱火的站了起來,卻見一個男子站在花園外。

“你是哪院的奴才?不在外院呆著到在內院橫行,還動手打了五小姐,來人,把他抓起來,杖責三十!”冷月氣勢超強地指著幾個婆子,上前就將楚鬆給按住了。

“放開本少爺,你們這些狗奴才……”

楚鬆看到沈茗音有那一瞬間,看的有點呆,瞧這大家小姐,長的多水靈,那小臉嫩的都能掐出水……

還沒等他想完,就被人給按住了,可他本就一肚子的氣,這會更是惱火,“我是夫人的侄子,我看哪個狗奴才敢……啪!”

他話音未落,卻不想臉上便被人扇了一個耳光。

那耳光打的又脆又響,打的他兩眼直冒金星,愣愣的看著麵前這張怒氣橫生的小臉,不正是讓他剛剛看的有些出神的女子嗎。

“再看,信不信本小姐挖了你的狗眼!”沈茗音極為火大的看著楚鬆,她承認他長的不錯,可,她一個大家小姐,哪裏能讓一個陌生男子這般直視!

再說,這要是說出去,害她嫁不進固王府怎麽辦?

楚鬆管她是誰,打蒙一時卻不代表他就被她嚇住了一世,好歹他姑還是相爺夫人呢,這一府的奴才都是他姑的,是他姑的那就是他的!

所以反應過來的楚鬆,抬起腳便踢到了沈茗音的肚子上,我管你是什麽小姐不小姐的,竟然敢打他?

在西城,向來隻有他打人的份,哪有被人打的,這群該死的奴才,找死!

楚鬆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十八歲的大小夥子,幾下便將幾個婆子放倒,管他是奴才還是主子,他挨個揍了再說!

一肚子的火氣頓時都放在了沈茗音主仆幾人身上。

而這近一個月的時間,沈茗音當著大小姐,那可是當的有些習慣,哪個敢在她麵前放肆,哪個敢不給她五小姐的麵子,哪裏能想到一個該死的男人,不但打了她的頭還踢了她的肚子,找死!

“啊——該死的,給本小姐打死這個小賊……”

*

二夫人江氏抱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沈茗音,跪坐在老夫人的清草堂,“母親,你要為音兒做主……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瞧被打的……這要是被打的破了相,以後可怎麽嫁人啊……”

老夫人那個恨啊,看著楚鬆臉上全是冷漠,本來她就不喜歡楚惠蕊,如今可好,她侄子膽大到不但在她的府裏動了手,而且打的還是她孫女,這簡直是沒把沈府放在心上。

“楚惠蕊,你怎麽說?”老夫人冷著臉,直點楚惠蕊的名頭。

楚惠蕊能說什麽,心裏有再多的氣,這會都得咽到肚子裏。

“母親,弟妹,打了音兒這是鬆兒的不對。媳婦做為他的姑姑,沒有盡到看管也有責任,就請母親弟妹看在鬆兒他年少不懂事的份上,放過他吧!”

“放?嫂子,你也不想想,這被打的要是三小姐,你還能放?”平日裏,江氏在楚惠蕊的麵前,一直不敢大聲說話,但今天她好好的閨女被打成這模樣,她哪裏還能再憋去下去。

楚惠蕊輕輕地蹙了蹙眉頭,“那弟妹你說如何吧?”

“要我說就直接送官!他就是個流.氓,讓官府好好教育教育他這種有娘生沒娘養的……”

“是她先動手打我的……”楚鬆被五花大綁按跪在地上,可聽到見官,他便嚇的一抖擻,他才從牢裏出來,他不要再進去。

“是他先拿石子打音兒的,祖母,伯母,音兒在花園中賞花,是他拿石子先打的音兒,還一直目露yin光地看著音兒,音兒自然惱火,更不知他是大伯母的侄子隻當他是哪個院的下賤奴才,自然要打,可可……嗚嗚,好疼,音兒沒法見人了……”沈茗音縮在江氏的懷裏,放聲大哭。

“姑姑,我錯了,我不要見官,我不要見官……”

楚惠蕊隻想將這小子的腦袋擰下來喂豬,卻還是忍著。

笑對江氏,“弟妹,大夫也說了音兒這是皮外傷,養幾日就好了,我這裏還有一千兩銀子,你拿回去給音兒買些好的補補,再說,如今音兒也大了,這親事也該定了,回頭我跟相爺說說,怎麽著也得給咱們音兒說一門響當當的夫家才是……”

老夫人聽到這裏眼裏才算是露了點笑意,對著江氏打個眼色。

江氏便接過了銀子,又歎了口氣道,“嫂子,咱是一家人,哪裏能說了兩家話,並不是弟媳得理不饒人,非要治這孩子個好歹,可說實話,這孩子你真的好好管管,這是在咱們府裏,打的是自家的人,說多說少,翻過去就算了,可你說這要是在外麵,誰家能放過他?好好的前程可別因為自大而毀了!”

楚惠蕊賠著笑,“是啊,弟妹說的對。鬆兒,還不過來給二嬸娘與你音兒妹妹賠個不是?不然送你去見官!”

楚鬆哪裏還敢說別的,對著江氏母女磕著頭道著歉,現在別說讓他賠理,隻要不見官,讓他叫爹叫媽叫奶奶都行!

江氏理也未理他,倒是看著楚惠蕊道,“嫂子,這二小姐的婚事也是近了,你看,固王府家大業大的,二小姐過去便是王妃,可以她的性子,又怎麽能掌得了那若大的一個家?還是要自家姐妹幫襯著才行啊,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