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伺候夫君沐浴
端王病重，驚動帝王帝後。沒多久，皇家儀仗就出現在端王府門口。與皇上皇後一起來的，還有太醫院的幾名德高望重的名太醫。
幾名太醫依次為端王詳細檢查了身子，一翻詳細的望聞問切後，太醫們臉色十分凝重。
從前端王看病是什麽光景，北凰不知道。可是眼下看到太醫們一個個緊鎖眉頭一籌莫展的模樣，北凰心裏就忐忑不安。
“怎樣？陳太醫？”皇後愛子心切，亟不可待的問。
陳太醫歎息一聲，束手無策道，“回稟皇後，九殿下的體內寒氣透骨而出，升陽的藥物看來已經壓製不住端王體內的寒毒。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隻怕殿下難以拖到十八壽誕。”
皇後聞言整個人顫了顫，鳳冠上的珠子淩亂撞擊發出脆響。萎靡的跌坐在圈椅上，麵色不振，咬唇憤怒道，“文成鈺，本宮絕不輕饒於你。”
較之皇後的滿腹怨怒，皇上還算平和。道，“文成鈺也是例行公事，無心之失。”
北凰意味深長的睨了一眼皇上，皇上心裏無時無刻不裝著一杆天秤，比起北凰餘孽而言，九殿下的病體反複就顯得有些無足輕重。
帝王的寵愛，一直都是這樣有限而狹隘的。
皇上皇後離開時，文成鈺也灰頭土臉的收了兵。文成鈺率領官兵們跪在端王府兩側恭送皇上皇後時，皇後惡狠狠的剮了他一眼，文成鈺瞬間如霜打的白菜，癱坐地上。
這一遭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餘孽沒搜到，反而得罪了皇後娘娘。皇上麵上不說什麽，那是給他老子文太師麵子。隻怕心裏也對他頗有微辭。
太醫給端王調整了藥方，北凰對照了從前的方子，發現藥物成分沒有多大的變化，劑量卻增加了不少。
北凰心裏的內疚就更加濃鬱。
接下來的幾日，北凰都精心照顧著臥床不起的端王，端王偶爾也會睜開眼與她插科打諢的閑聊幾句，大多數時候都處於昏昏欲睡中。就好像隨時都要撒手人寰。
北凰雖然是殺伐果決的將軍，可是本性卻十分純善。因為自己害得端王病重，便想盡辦法補償他。
所以，端王所有不過分的要求，她都忍氣吞聲替他實現。可是今日，端王皮癢了，竟然想起北凰欠她巨額銀子還沒還。“王妃，欠本王的銀子，何時歸還？”
北凰一個頭兩個大，“相公，你不是讓妾身好好伺候你抵債嗎？”鑒於他是病人，北凰聲音都輕柔了好幾分，就差把他當祖宗供起來了。
端王提到這茬有些頓悟，“哦，本王想起來了，本王讓你暖床抵債來著……”邪惡的瞥了眼北凰。
北凰臉色羞赧，明明還有“捶肩捏背，端茶倒水”，這病秧子怎麽偏偏就記住暖床了？
“王妃，本王想淨身更衣！”端王可憐巴巴的瞅著北凰，近乎央求。
北凰咽了咽口水，淨身？
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這家夥忽然鬧這出所謂哪般？
端王孩子氣的負氣望著她，眼神裏全是乞憐。
北凰結結巴巴道，“妾身立刻讓下人們打水來。對了，平時是哪個丫頭伺候你淨身的？”北凰站起來往門外走。
端王喝住她，“你站住。”
北凰駐足回頭，見他來氣，又怕他病體不受。趕緊慌裏慌張的跑回去，溫言細語的哄道，“相公又怎麽了？”
端王拉著她的手，竟十分有力，生怕她逃走似得。上半身躬起來，道，“你我夫妻情分一場，王妃卻不願親自為本王淨身，本王命薄，原本不想成親連累你，可是王妃從前對本王投懷送抱，打動了本王一顆凡心，何故現在又對本王如此冷漠？本王娶你，還暗暗歡喜，人生雖短，卻也能想盡齊人之福，也算遺憾中的圓滿……不曾想……”
北凰見他動了真情，一時間心緒複雜的杵在那裏。想來端王也確實可憐，這麽年輕就快掛了。這所剩不多的日子，每個心願都有可能成為遺願。北凰心一軟，道，“相公，妾身替你淨身。可是你捏疼我了，你先鬆手，妾身讓人備水。”
端王這才鬆開她的手，又心平氣和的躺在**。北凰為他掖好被褥，這才心事重重的離去。
北凰一走，端王嘴角就微揚起來。然後就在煎熬中慢慢等待王妃回來幫他淨身……
沒多久，門開了。端王眉梢噙笑，卻聽到朝花的聲音，“殿下想要淨身，屬下幫你。”
美夢破裂莫過於此。
端王抓起一旁的枕頭扔出去，“出去，誰要你替本王淨身更衣？”
朝花丈二摸不著頭腦，咕噥道，“以前不都是屬下為你淨身更衣嗎？”
下人們備好水後，北凰自知賴不掉，呼了口氣，認命的回到端王的寢房。
淨房在寢房內室的隔間裏，北凰第一次伺候男人沐浴更衣，手忙腳亂。
好不容易將端王攙扶進了淨房，一身力氣已經虛脫。她這副身子骨真是太遜，加上端王幾乎將身子的全部重量搭在她身上，走這麽短的路，若不是她咬牙硬挺，早就將端王摔地上好幾回了。
“脫衣服。”端王搖搖晃晃的站在木質沐浴桶旁懶洋洋的命令道。
他本就穿著一件雪色裏衣而已，輕薄的衣料包裹著他秀逸的身軀。本就魅惑十足，若是扒了這最後一層遮蔽物，北凰覺得自己可能會噴血。
索性閉上眼，埋頭做事。
端王就楞楞的望著女人蔥玉的手指在他紐扣旁摸來摸去，這簡直要了他的命，她這是在在他身上點火啊。
“王妃，你摸哪裏呢？”禁不住腹部躥升的火苗，端王有些惱了。這女人不想他對她做什麽的話，就該老實本分的解紐扣。
北凰嚇得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的手停留在他激突的部位。嚇得趕緊移到紐扣上，驚惶中反而更加順利，三下五除二替他扒了幹淨。
男人的上身流線優美，看起來明明那麽秀逸纖瘦的人，原來也是這般壯碩。寬闊的肩膀，堅實的胸膛，男性的魅力張揚跋扈。
端王望著忽然發呆的女人，笑著問她，“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