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嬸嬸的情況有些特殊

“本王用膳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哭喪著臉,若是不願意吃,就滾出去,別礙著本王的眼。”褚莫塵慢條斯理的又加了句。

這句一出,曲嫣然瞬間白了臉,這話居然是對她說的,明明是商琉月一直在張牙舞爪的挑釁人,但最後被責罵的卻還是她,褚莫塵這護短還真是護到心底去了啊!

同時商琉月也回了個得意的眼神給褚一凡,她就說嘛,大佬是絕對不可能對她發火的!

商琉月心情好極了,還順手給褚莫塵夾了一筷菜。

“王爺,多吃點。”有大腿撐腰的感覺可真好。

褚莫塵看著盤子裏的菜,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

“不用給本王夾,你自己吃。”

“好。”商琉月笑著應下,但手中的筷子卻沒有停下,還是很殷勤的給褚莫塵夾菜,尤其是褚莫塵多看了一眼的菜,她都會夾得很勤快。

這頓飯讓對麵的三人吃的都很是不自在,都在心裏暗罵商琉月是狐狸精。

尤其是褚一凡心裏的不滿最大,明明在今天之前商琉月的心裏還全是他,怎麽現在就變成圍著褚莫塵轉了?這不應該。

商琉月可不管對麵的三人心裏怎麽想,她現在就想著將大佬的心情給照顧開心了,然後好提出她的下一個想法。

麵對如此‘熱情’的商琉月,褚莫塵有些招架不住了,隻能挑了塊商琉月喜歡的肉送進她的碗中。

“本王說了,不用給本王夾,你自己吃就行。”

回到大佬的回饋,商琉月很開心,這是不是說明大佬接受她的好意了?

“好,王爺您也多吃點。”

褚莫塵沉默,他已經多吃很多了,平日裏晚上就吃半碗飯幾口菜的人,今天硬生生被逼著吃了一整碗飯外加數不清的菜。

看著這‘恩愛’的一幕,對麵的三個人突然就覺得手中的飯菜不香了,連著胃口都沒了,他們有意想要離開,但褚莫塵還沒起身,誰也不能在他之前先走。

一頓晚膳在眾人的煎熬中度過,好不容易等到褚莫塵和商琉月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在他們以為可以結束這場煎熬離開的時候,商琉月又說出了句讓他們驚訝的話。

“王爺,臣妾有個想法,你看臣妾也嫁進來好多天了,娘親也年事已高,想必平日管理後院之事還挺費心費力的,臣妾於心不忍,不如由臣妾來搭理這後院的瑣事吧。”

商琉月‘委婉’的提出自己的想法,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她要掌管後院的權利。

回想起上一輩子,就是因為後院被老太太握在手中給她使了多少幺蛾子?甚至還自行做主給褚莫塵塞女人,不管她對褚莫塵有沒有感情,但現在她都是褚莫塵的妻子,隻要有她在一天,褚莫塵就一天不許納妾。

要回掌管後院的權利,她才能更好的防住老太太,也可以更好監視住曲嫣然和褚一凡兩人。

這話一出,對麵的三人齊齊變了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褚王府由褚莫塵做主,後院若是再由商琉月做主,那還有他們什麽事?

以後豈不是都要看這對夫妻的臉色過日子?褚王府做主的權利他們要不來,至少可以保下一個掌管後院的權利,但這權利若是被商琉月要走了,那他們就真的很被動了。

所以掌管後院的權利絕對不能交給商琉月。

首當其衝提出反對想法的就是褚老夫人。

“這事我不同意,我雖然年紀大了,但腦子還沒糊塗,這褚王府我打理了幾十年,突然要回權利讓我閑下來,我會覺得不習慣,況且琉月你剛進門不久,對這府中上下還不算太熟悉,貿然要管理後院,隻會導致混亂,依我看,你還是再學習兩年,等你都熟悉了,老身親自將權利交到你手上。”

褚老夫人沒有一口將話給說死,為的就是表現出她是真的為褚王府著想,而不是因為她有私心,看她多大方,她可以交出權利,但要在商琉月學會管理之後,不然那就是對褚王府不負責任。

“是啊,祖母說的對,嬸嬸你才將進門不久,雖然說這權利是該交給你,但嬸嬸的情況有些特殊,嫣然倒是覺得可以再緩緩。”

曲嫣然也幫著開口說話,褚老夫人可是她和褚一凡的依仗,要是褚老夫人倒台了,那他們兩個在這褚王府中還有什麽話語權?

“本王妃情況特殊?哪裏特殊了,你倒是說給我聽聽。”商琉月反問。

“這…那嫣然說了嬸嬸您別生氣,嫣然聽說嬸嬸的外祖曾是山上的土匪,丞相夫人也是從小在山上長大,沒有上過女先生的課,更沒有學過我們自小便學習的規矩和禮儀,尋常女兒家在出門前一兩年,府中就會開始安排學習管理後院之事,嬸嬸是丞相夫人一手帶大的,這管理後院的事情丞相夫人怕是都還沒理清,又怎麽能教會嬸嬸呢?”

曲嫣然的表情很溫柔,說話的語調也很溫柔,但這說出來的話卻是句句帶刺,不但諷刺了商琉月,甚至還對商琉月的母親明朝暗諷了一番。

商琉月的眼底出現點點寒意,當著她的麵說他娘的壞話,當她是死的嗎?

冷笑一聲,便準備開口,卻被一旁的褚莫塵搶了先。

“連丞相夫人都敢妄自評論,本王竟不知侄媳婦如此大膽了。你可知道你這句話若是被傳出去,你將軍府都護不住你?”

褚莫塵隻提到將軍府,卻不曾說褚王府,足以可見他對曲嫣然的態度,若是曲嫣然真的出了事,褚王府不負任何責任。

“今日一天,侄媳婦幾次出言不遜不合禮數,在本王提醒過後還是如此,看來,單是嘴上的提醒並不能讓侄媳婦長記性,既然如此,那王妃沒有抄完的那二十遍女戒,就由你翻五倍抄完吧。”

這話一出,曲嫣然立即白了臉,她隻顧著紮商琉月的痛處,一時得意忘形,卻忘了不管是丞相夫人還是商琉月都不是她可以用言語戲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