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有人嫁禍
見江語兒如此不服氣,又說不出話來,江雪曼知道她心中定然是充滿了委屈,因每次江語兒受了委屈,都是這般模樣。
江雪曼不由得微笑的上前,牽著江語兒的手,安撫道:“好了,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跟姨娘如此置氣了呢?”
看著姐姐,江語兒滿眼的委屈,“姐姐,你有所不知,昨日你笄禮,有幾個人來給姐姐賀禮,結果不知為何死在了郊外,今日一大早衙門的衙差過來,調查情況,出言不遜的說,那些人的死跟我們江家脫不了關係,我當時就生氣,頂了幾句回去,我隻不過是想要說明,我們江家從未害過任何人罷了,他們說我們是殺人凶手。”
江語兒的話讓江雪曼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來,果然她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有人想要陷害江家,還是要陷害自己呢?
這樣的栽贓嫁禍,仿佛是早有備而來。
二夫人忍不住歎息道:“江家從未與人結怨,如今,出了這等事情,恐怕有人是衝著江家來的。”
江雪曼沒想到,二夫人居然看得如此透切,她一直以為二夫人一心向佛,從不過問江家之事的。
二夫人一生淡泊名利,如煙如塵,一心向佛,皈依佛門。
是佛門之中虔誠的弟子。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在佛堂念經拜佛,為江家積功德。
她以為,二夫人不再置事,卻沒想到二夫人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既然有人是有備而來,你又怎能衝動,娘告訴你多少次了,女子要有作為一個女子的儀態,你這樣跟人家大吵大鬧的,跟街上的潑婦有何區別,他們沒有找到證據,自然為難不了我江家,我江家豈是他們隨便可汙蔑的?”二夫人溫婉有力,可剛毅的時候,那也是挺剛的。
“姨娘,前幾日我便受到了書信,書信裏,爹爹有提到一句,讓我小心行事,我一直不明是為何意,以為是爹爹關切我的身體健康,可今日出事,突然讓我想起了爹爹之前的提醒,會不會與這件事情有關係呢?”江雪曼說道!
“書信呢?”二夫人挑眉,心道莫非夫君早知此事了?
江雪曼趕緊將書信交給了二夫人。
二夫人翻開了書信,確實是夫君的筆跡,夫君在心中提醒小心是為何意呢?
莫非,夫君在外,也早預料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陷害江家?
不管如何,如今夫君不在府中,那麽府中的一切事宜將由她來打理。
二夫人看完了書信,還給了江雪曼,對江語兒和江雪曼說道:“從今日開始,你們倆便留在府內,不許踏出府內一步,其他的事情,為娘會處理的,你們兩個給為娘安分一點。”
“對了,那江白蓮最近怎麽不見人影?”二夫人雖然也不怎麽喜江白蓮,但不管怎麽說江白蓮也是江家血肉,作為江家一份子,在江家出事的時候,卻連一個人影都找不到,這成何體統。
“好端端的說她做什麽,她不出現才好呢!”江語兒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卻是被二夫人一個瞪眼給瞪回去了。
“小雙你去將江白蓮找來,就說我找她。”二夫人直接吩咐小雙去將江白蓮找來。
“是。”小雙不敢怠慢,找人去了。
二夫人脾氣雖然非常的好,但二夫人身上自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壓力,也許是因為跟二夫人的出身有很大的關係吧!
“姨娘,你找白蓮所謂何事呢?”江雪曼不知為何二夫人突然要尋找江白蓮,江白蓮那賤人自那日之後,便再也少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呢!
江雪曼也不知,她偷偷摸摸的躲起來,在想著如何陷害自己呢!
這個惡毒的女人,日防夜防,真的是家賊難防。
如今,姨娘為何尋找江白蓮過來呢?
“江家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她也是半個江家人了,如今人影不見,成何體統。”二夫人不怒自威的說道!
江雪曼便不再說話了,對啊!江家出了那麽大的事情,若是以往,江白蓮恐怕早就出來看熱鬧了,可如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她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確實是讓人覺得非常可疑的。
她究竟是在做什麽呢?
三人在大堂等了許久,江白蓮這才徐徐而來,而她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白蓮見過二夫人,姐姐……語兒……”
二夫人蹙眉,“白蓮,你為何要將全身都包裹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江雪曼也覺得江白蓮是不是太誇張了,來見二夫人,用得著穿成這樣嗎?
是多沒臉見人了呢?
“回二夫人,我也不知為何,今日一大早渾身上下便長滿了紅色的點點,仿佛被什麽蟲子咬過一樣……”江白蓮差點沒哭出來,她也是很委屈的,她一大早都不敢出門,卻沒想到,二夫人向來不管她的,這個時候找自己。
江白蓮也是沒有辦法,才將自己裹得這麽嚴實的。
“把麵紗打開看看……”二夫人命令江白蓮揭開麵紗。
江白蓮自然不敢不從,隻好慢吞吞的揭開了麵紗,果然眾人看到她滿臉都是紅疹。
“這是難道是天花……”
這種症狀,跟傳說中的天花很是相似。
江白蓮當時定格在了原地,渾身僵硬顫抖,她之前也有想過是這種情況,才不敢去找大夫來確認,如今二夫人也是這麽說,難道,她真的得了天花?
江白蓮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雪曼和江語兒都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江白蓮怎麽會得這些玩意兒,莫非是壞事做得太多了,這是給她的報應嗎?
那當真是太好了呢!
“天……天花……”江白蓮直接倒在了地上,喃喃自語起來,“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怎麽可能會是天花,我怎麽會得了天花。”
江白蓮渾身都在顫抖,她如今什麽都沒做成,老天爺為何要如何對待她,對她如此的不公平。
她並不覺得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麽事情,錯的人明明不是自己,為何悲慘的那個人,從來都是自己呢?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