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審問
慕容洛這麽一說，白錦之忽然反應過來了，這個人販子，為什麽要拐七老八十，沒生育能力，沒勞動力的玉嬤嬤？
他往深處一想或許他不是衝著玉嬤嬤來到的，而是衝著蕁兒來到。
“本相親自審問。”白錦之道。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她的女兒。
“爹爹親自審案，可比那些戲本子好看多了，蕁兒這就差人去請幾位姨娘來看熱鬧。”白涼蕁高興的道。
“胡鬧。”白錦之寵溺的嗔怪道。
白涼蕁也不管白錦之同不同意，她已經差人去請幾個姨娘了，特別是柳氏，她不在，這出好戲就沒法兒唱了。
“你又調皮了。”慕容洛目光融融的看著白涼蕁，一看她嘰裏咕嚕轉個不停的大眼睛，就知道今天這事兒不簡單。
“不是我調皮，是人家作死，我當然要成全啦。”白涼蕁眨眼一笑。現在慕容洛基本已經知道她要報複柳氏母女和慕容寒，有些事，和他說也無妨。
“蕁兒這脾氣，我喜歡。”慕容洛眼底含笑，目光溺愛的看著白涼蕁。
翁婿二人剛剛下早朝，還穿著繁重的朝服，白涼蕁催促她們去換，也好爭取時間把柳氏請來。
清暉園
“二夫人，大小姐捉住了個人販子，相爺親自審理，大小姐說熱鬧，請您去看呢。”雲桃來請柳氏。
柳氏聽到人販子三個字，噌的就站了起來：“什麽，大小姐抓住了個人販子？”
“是啊，那個人販子忒變態了，竟然拐騙玉嬤嬤，還好被大小姐逮住了。相爺正要審呢。”
“沒用的廢物。”柳氏低聲罵了一句。
“二夫人您說什麽？”白涼蕁交代雲桃觀察著柳氏的反應，這樣一看，柳氏反應果然古怪。
“沒，沒什麽……”柳氏道：“多謝大小姐好意，可我今日有些頭疼，就不去了。”
那人是自己親自找的，給了他兩百兩，讓他把玉嬤嬤拐走，找個深山老林處理了。雖然說好了出事不能攀扯自己，可誰知道他能不能信守承諾。
“二夫人，幾位夫人都去了，您不去，幾位夫人……”雲桃好似說錯了什麽似的，趕緊閉嘴。
柳氏明白雲桃的話，相爺喜歡和睦，如果她不去，那幾個賤人又該嚼舌根了，說她不服剝奪她掌家大權，才這樣惱著不去。
“給本夫人更衣。”柳氏吩咐丫鬟。
雲桃抿嘴一笑，大小姐這招果然管用。
柳氏來到花廳，那人販子看到她時，臉上湧起一股喜色，目光直直的盯著她。柳氏充滿威脅意味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收回目光。繼續跪在地上看地板。
這一幕雖然轉瞬即逝，可還是被白涼蕁和蘇氏看在了眼裏。
柳氏到了不一會兒，白錦之和慕容洛也換了便服來了。
白錦之穿著一身文人喜歡穿的長衫，上麵用不褪色的墨汁畫上竹梅，整個人氣質斐然。
慕容洛換上一身白色窄袖束腰絲衣，整個人削瘦挺拔，幹淨利落，眉目如畫。
翁婿二人走著進來，坐在首座上，妥妥的美男圖啊。
“你叫什麽名字？”白錦之坐下後，就開始審問這個人販子。
“小的武海。”
“武海，為什麽拐賣玉嬤嬤？”白錦之聲音厲了起來，他以前做過策天寺卿，審理犯人很有一套。
“為了……為了賣錢。”武海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胡說，玉嬤嬤年過六旬，早已沒了買賣價值，你拐她，賣給誰？”白錦之聲音更厲，直擊人心。
“丞相大人饒命呐。”武海沒想到這文鄒鄒丞相大人，竟然會這樣厲害，頓時嚇得手軟腿軟的。
“要本相饒命可以。說你為什麽要拐玉嬤嬤。”
武海跪在地上，雙手撐地，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出他很糾結。
“爹爹，我記得咋們庫裏是不是有些刑具，讓人去拿來，給他嚐嚐。”白涼蕁提議道。
白錦之看了一眼白涼蕁，庫裏哪有什麽刑具，這丫頭是要嚇這人販子。
“管家，帶人去庫房取刑具，鐵刺鞭，琵琶骨鏈，烙鐵那些都拿來。”白錦之和管家道。
管家懵了一下，然後立刻明白，相爺和大小姐，這是在嚇這個人販子呢。
“鐵刺鞭，琵琶骨鏈，烙鐵。”被這些東西招呼一遍，焉有命在，武海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相爺，小的這就帶人去庫房取。”管家說罷就轉身出去。
“丞相大人饒命啊，丞相大人饒命啊。”武海哭喊著磕頭。
一旁的柳氏，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看這架勢，武海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把自己供出來。
“說，是誰指使你拐玉嬤嬤的，老實招供，免受皮肉之苦。”白錦之趁熱打鐵逼問道。
“武海，你有一家老小，最好趕緊實話實說了。”柳氏特意咬重一家老小這四個字的音。
不知情的覺得這隻是柳氏多話，可知情的就明白，柳氏這是在暗中威脅武海。
果然，聽完柳氏的話，武海目光忌憚害怕的看著柳氏，前幾日她找自己談這個交易的時候就說過，這件事一定要做好，就算做不好露餡了，也決不能攀扯她，否則，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一家老小。
“沒有主使，是我看那嬤嬤雖然不年輕了，但長得還可以。所以才起了歹心，想把她拐給山裏的老獵戶，那些老獵戶大多都有子女，隻是想要個老伴而已，並不要求年親可生育。”武海道。
“嘩。”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落到武海麵前，武海順著銀票飄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慕容洛。
慕容洛道：“這是五百兩，隻要你說實話，是誰指使你的，這就是你的。”
五百兩，不是一個小數目，夠普通人家開銷兩年了。慕容洛這舉動，不得不說，用錢招供，簡單粗暴。
武海果然心動的看向銀票，可想了想，他還是沒拿，比起錢來，還是命更重要。
慕容洛看出武海眼底的猶豫，再次開口道：“除了這錢，本王還承諾可以保護你和你的家人，不會讓主使傷害你和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