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想和你風花雪月

傅尋喝口酒,冷聲在林夏耳邊說:“江司白身邊的女人是菱市古董商的獨生女陳謐,年紀輕輕就才情卓越,人又長得漂亮,但眼界很高,多年都沒傳出過她交往男友的任何傳聞。可江司白居然勾搭上了,你覺得他是個沒有城府的人嗎?”

林夏沒回應傅尋的話,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江司白那。

那頭,裴落在江司白耳邊輕聲說:“是林夏,怎麽辦?”

他向裴落投了個‘沉住氣’的眼神,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眼神蠱惑的看向了身邊的美女陳謐。

薩克斯管的前奏一出,江司白的眉心微蹙,片刻又舒展,摟住身旁人,勾唇問道:“昨天沒接你電話,生氣了。”

陳謐的指尖從江司白喉結開始,慢慢下滑,輕迂在他的肌線上:“你說呢?我都懷疑你對我沒興趣了。”

江司白處變不驚,手指挑起她尖細的下巴:“對於還沒得到的獵物,我向來不會半途而廢。”

陳謐淪陷在江司白低沉的嗓音中,將腦袋靠在他胸口,眼神卻逐漸犀利:“Pablo,你接近我,沒有特別的動機嗎?”

裴落的臉色很難看,隨時都要伺機而動。

江司白一手摟著陳謐,一手悄然在裴落大腿上拍了拍,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為什麽這麽問?”江司白的唇湊近,薄唇幾乎要貼到陳謐臉上。

“感覺。當然了,也順便查了下你。”陳謐塗著車厘子色的指甲,又解開了他一粒襯衫紐扣。

江司白鎮定如常:“是嗎?那你查到了什麽?”

沒一會兒,陳謐的眼神裏的攻擊性降低,反客為主地吻住了江司白的頸,如蜻蜓點水,稍縱即逝。

一張烈焰紅唇移到了他耳畔:“Pablo,你是西班牙華僑,對嗎?”

江司白穩如泰山:“不行嗎?”

陳謐輕笑:“我爸不讓我和任何西班牙華僑接觸,這是他從小就給我立的規矩。”

他繼續氣定神閑,聲音蠱惑地問:“為什麽不讓。”

陳謐風情萬種地勾出他脖子:“你猜。”

江司白挑眉:“難道你爸以前去過西班牙?在那有過不愉快的回憶?”

“年輕時好像去過,聽我媽媽說,我爸回來後不久就發財了,後來生意是越做越大。”

江司白沒說話,繼續逢場作戲地笑。

陳謐的舌尖舔了下嘴角:“Pablo,你問我的我都回答了,該我問你了。”

這話一出,江司白和裴落都緊張了起來。

“你還想知道什麽。”

“除了剛去大學當教授,無聊玩玩車,你還有個畫室,對嗎?”

江司白的眼神逐漸轉陰,沉默了。

女人繼續說:“畫室的牆上有門采爾的臨摹圖。”

江司白依舊不說話。

下一秒,女人的指腹開始在脖子上輕輕打圈:“你是美術博士,有幾張世界名畫的臨摹很正常,但那副觀音圖是怎麽回事?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氣質。”

江司白撐住額角,嗤的笑出聲:“一副觀音圖有什麽特別的。這是我在國外街頭看見有當地民眾擺攤在賣楠木觀音,隨手就畫了那副畫。”

陳謐半信半疑,眼神盯了他好一會,才終於鬆懈下防備說:“哦,是這樣。”

江司白深知危機暫時過了,伸手摟緊她的腰:“你喜歡那副圖?你要是喜歡,我送你。”

陳謐被這話逗樂,笑了。

江司白以退為進,嘴唇湊近她:“今晚有時間嗎?我定了房間,要不要來坐坐。”

陳謐立刻挺直背,盤手說:“才認識沒幾天,這麽快就想睡我?”

江司白勾唇:“也可以換句話。”

陳謐挑眉:“說說看。”

他刻意壓低聲線,吐字極慢:“想和你風花雪月。”

陳謐笑得更深,她的確對眼前的男人很有興趣,但也絕對不是隨便的女人,更懂得適可而止若即若離的道理。

起身拿起包,她說:“別急,我們來日方長。”

江司白作秀般地拉住陳謐手腕:“你去哪?”

陳謐抽手,撩頭發:“有點困了,先回去了,改日再約。對了,哪天有空我去學校看你啊,江教授。”

“隨時恭候。”他抬手看表:“我讓我朋友送你。”

“不用了。”陳謐笑笑,踩著高跟鞋向大門走去。

這時,傅尋為林夏點的歌也恰好唱完。

裴落舒了口氣:“好險。幸好畫室裝了攝像頭,有人潛入拍照我就猜到出事了,還好你鎮定,陳謐就算懷疑,但暫時也沒有切實證據。”

江司白蹙眉:“陳謐比他爸還要聰明,是朵帶刺的玫瑰。”

“嗯。”裴落抽煙:“陳家和傅家有交情,林夏會出現在這,一定是傅尋故意帶來的。假設今天林夏出現在這不是巧合,那麽我的身份背景怕是已經通過傅尋被陳謐知道。陳謐再查深一點,你就暴露了。”

“姓傅那小子真是個麻煩。我們時間緊迫,必須在查到我頭上之前從陳謐那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江司白揉眉,眼神飄到林夏那。

隔了幾米,林夏的目光還在,剛才的一幕一幕全刺入了林夏眼中。

她心髒不舒服,很不舒服。

和傅尋說了句頭疼要回去,百般拒絕了傅尋送她,衝出酒吧,攔了車就回到別墅。

裴落望著林夏跑掉的模樣,笑了笑提醒:“你現在更該擔心的是回去怎麽哄你的小女朋友。”

江司白有種被抓奸的恥辱感,舌尖蹭著嘴角,對裴落說:“這次怕是不太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