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喝醉好辦事

林夏不是很開心,嘟起小嘴坐到江司白身邊。

才坐穩當,一顆被插著牙簽的青梅出現在她視線。

視線輕微向上挪,是江司白的手。

“謝謝。”她一臉喪地接過,拔掉牙簽,整顆塞嘴裏。

也太酸了……

林夏酸得皺起小眉毛,想吐又不敢,硬著頭皮嚼梅子,越嚼就越酸。

江司白挑唇笑,湊近她:“味道如何?”

“真的很酸唉。”

他低語:“跟醋比呢。”

“嗯?”林夏吐出梅子核,盯著他。

看她表情,顯然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麽。

江司白鼻腔鑽出歎息,放棄這個話題,挺背靠回原位。

林夏想了想,終於聽懂。

難道匪徒,真在吃徐暮的醋?

她鄭重其事,掩著嘴湊到他耳邊,呆萌地說:“下午你和周辛玫也哥哥妹妹的呢。我不介意,你也別介意我和徐暮傳紙條了。好嗎匪徒?”

江司白聽完,臉色就黑了。

刹時,報複欲滋生。

這時裴落停了音樂,拍拍手:“白狼隊例行每月聚會,老規矩,排山倒海玩起來。除了咱老大,誰不醉誰王八。”

排山倒海是什麽?

林夏有些聽不懂。

江司白看她一眼,幽幽地說:“落落,我也參加。”

裴落瞬間臉色蒼白,實在是那晚的記憶還宛如昨天啊。

裴落連連擺手:“你就算了。”

江司白的大拇指翹向林夏:“輪了我,她喝。”

林夏嘴角**:“哈?”

他一眼剔過去:“有問題?”

“不,沒有……”林夏倒掛小眉毛,差點就淚奔了。

當林夏終於領悟什麽是排山倒海後,基本已經站不穩了。

小嘴巴裏打出酒嗝,還帶了點酸梅子味兒。

“老大,嫂子看著已經酒多了,差不多得了。咱一群爺們總不好欺負了女孩兒。”

“不,我沒事兒,我還能喝。”林夏腳步打著虛晃,眼前誰是誰都有點分不清了。

伸手去握酒杯,捏了個空,手肘還把酒瓶給撞翻了。

“不許。”聲線威嚴。

林夏根本不用看人,就已經辨得出這聲音是江司白的。

她半眯著眸子,頭都快點斷了。

裴落見她站不穩,想拉她坐會兒醒醒酒。

林夏甩開,左晃右晃地跑到點歌台,小指頭戳下,一首原先點的《好久不見》就被播放了出來。

幺雞驚恐:“嫂子又要唱歌了嗎?我真的不能笑,肚裏全是酒,會噴的。代價太大了。”

駱駝麵色難看:“這次她又會改什麽詞兒?唱完火葬場,下一個不會又唱骨灰盒從地裏重新刨出來吧。”

烏鴉打駱駝的頭:“大半夜的,要這麽嚇人嗎?”

“老大,你不管管?”

江司白不言語,就盯著她。

昏暗的燈光下,醉了酒的林夏反而對唱歌這件事更認真了起來。

小嘴巴張開,握著話筒輕輕唱著:“想象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忽然,都安靜下來了。

聲線甜美,異常動人。

原來她唱歌,挺好聽的呀。

半首唱完,又重複到那句‘想象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江司白的手指已經攥到發白。

唱者無心,聽者有意。

江司白大步走過去,身子一壓低,單手把人直接抗肩上。

話筒咚的墜地,嗡的一聲很刺耳。

小小的人兒被迫趴在他肩膀,起初她還象征性地掙紮幾下,很快就沒了什麽聲息,徹底醉了過去。

裴落翹起大拇指:“夠爺們,我都要愛上你了。”

江司白往前走兩步,偏頭說:“剛才小家夥們都是點到為止,就你一個勁故意灌她酒,別以為我真沒看見,晚上把俱樂部的車全洗了。”

裴落驚呆,鬱悶地摸後腦瓜:“人性呢?”

“沒有。”江司白扛著她,唰的拉開包間的門。

裴落委屈,心中暗道:老子還不是為了你。一個二十六歲的老男人,難道不該需求旺盛?喝醉了好辦事,沒聽過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