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二十六怎麽了?嫌我老?

林夏對著屏幕看了好幾遍。

再三確定自己眼神沒問題後,紅彤彤的小嘴巴就張了開。

江司白的回複隻有三個字:哦,等我。

林夏一臉的黑人問號。

傅氏的周年慶辦的很隆重,絕對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就連她們一家和傅家是老相識那也是憑邀請函入內。

江司白要怎麽進來嘛。

“你怎麽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傅尋冷色調的聲音響起。

林夏一個激靈,回神擺手:“沒,沒什麽。”

傅尋見她表情不太對,眼神瞄向她的手機屏。

她一下用手掌蓋住,隨即收了回去。

這時侍應生走過,傅尋從托盤中取走兩杯香檳,一杯放在了林夏麵前。

林夏擺手:“我還是不喝了唉。”

傅尋沒勉強什麽,一股腦兒將兩杯香檳全喝了,不知道在發泄著什麽。

烈酒入口,燒喉又燒心。

又一名侍應生走過,傅尋幹脆拿走了整瓶,咕咚咕咚地往酒杯裏灌,當著林夏的麵連續喝了五六杯。

林夏看呆了,可她不想對傅尋表現出不必要的關心,讓他又產生什麽能夠舊情複燃的念頭。

她小手托腮,靜靜看著對麵一身西服的傅尋獨自買醉。

大半瓶酒下了肚,傅尋的眼眸開始熏上醉意。

不是很愛笑的他,嘴角懸浮出一絲溫暖的弧度。

他盯著林夏,忽然冒出句:“林夏,我很懷念以前有你的日子。”

“???”林夏用力眨眨眼,心中暗道:我就不一樣了,真心不想懷念。

傅尋嘴邊落寞的弧度擴大,又冷不丁冒出句:“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

語無倫次的話,分明是喝醉了的節奏啊。

她眨眨眼:“我應該知道……什麽?”

傅尋冷哼一聲,搖了搖頭,帶有寵溺語調的罵句:“蠢貨。”

林夏嘴角**,果然,在傅尋這裏好話超不過三句。

林夏小手繼續托腮,一臉萌態地說:“是是是,我蠢,我最蠢了。我這麽蠢的人怎麽配和您這種富家公子同床共枕幾十年呢?您看這樣好不好,不如就此江湖相忘,省的惹您生氣。”

傅尋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生氣歸生氣,婚還是得訂。”

哈?

傅尋這腦回路,簡直比她還要清奇啊。

又想說點什麽時,林夏的目光突然被入口處完全吸附住,兩隻眼睛瞪得像湯團。

她居然……看見了匪徒!

不不不,準確來說,還是超級‘霸道總裁’的匪徒。

昔日飄逸的劉海成了幹淨利落的背頭,深色西服配上圓領白色內搭T恤,有種區別於會場內襯衫西服的嚴肅刻板,不失帥氣的同時又格外有風情。

而且江司白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站著裴落。

同樣西裝革履的裴落也充斥了陌生的氣味,更要命的是,傅叔叔親自接待,甚至一次次對兩個年輕人低下頭顱,彎身表示恭敬。

傅尋跟隨林夏的目光看到這一幕,同樣覺得匪夷所思。

傅尋有種不好的預感,蹙眉問林夏:“江司白,他到底什麽來頭?”

林夏連連搖頭,但內心卻更認定的先前的猜測,江司白在匪徒這個職業中,應該算得上是個抗鼎老大。

正在傅尋和林夏都因為江司白的出現而詫異不已時,傅叔叔已經帶著他和裴落往這邊走來。

幾人腳步落定,傅叔叔坐了個‘請’的手勢:“江少,裴少,來這邊上座。”

正是傅尋和林夏這邊的竹閣半鏤雅座。

江司白不言語,倒是裴落人模狗樣地收了收領帶,故意問:“這兩位是?”

傅叔叔介紹:“他是我的獨子傅尋,對麵這位是傅尋的校友林夏。江少和裴少都是年輕人,和年輕人坐一起更有話聊,就是別介意桌上還有我這個老頭就好。”

“傅總說笑了。”裴落說話間,親自為江司白拉開了座椅。

江司白這出場的風姿和氣勢,簡直讓林夏看愣了,內心不由抖了三抖。

更要命的是,這匪徒居然陰錯陽差地坐了她身旁。

傅尋滿目敵意地盯著江司白,也逢場作戲地問父親:“爸,你是不是也該介紹下這二位?”

“裴少就是今天我要等的貴客,他父親是西班牙有名的橄欖油供應商,近幾年又開始涉獵木材供應,並有意進軍國內市場。樂器製造離不開木材,最近原材料這一塊有些稀缺,這不,裴少就帶來了幾十億的合同過來,簡直就是傅氏的貴人和救星。”

哈?幾十億的合同?

林夏感覺有點缺氧,可能要掐下人中。

傅尋倒是風雲不顯,冷色調地問:“那另一位呢?”

林夏簡直感動,傅尋問了她想問的。

傅叔叔說:“他姓江,是裴少的朋友。”

極度簡單的介紹,說了等於沒說。

林夏眨眨眼,忍不住插話道:“沒了?就一句話?傅叔叔你概括的未免也太簡潔了唉。”

傅叔叔麵露尷尬:“江少是裴少帶來的朋友,具體是做什麽的確實不太清楚。哦對,我還知道一樣,聽裴少說起,江少今年26歲,正是風華正茂啊。”

江司白沒接話,就笑笑。

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多少個年頭,察言觀色是必備技能,傅老頭能看得出來,就連裴落這樣背景雄厚的紈絝子弟也似乎對他身邊的江少很是尊敬。

江少不願意透露身份,連全名都無意告知,他自然也不能追問什麽,隻招來侍應生吩咐開席,給每人重新準備了幹淨的杯子和上好的酒。

第一杯就欲給江司白倒。

可江司白並不領情,手掌蓋在了杯口,暗示自己不準備喝酒。

傅叔叔有些難堪,傅尋則皺著眉,林夏是完全驚呆了。

她腦子不斷重複著傅叔叔剛才的話,指著江司白,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二、二十六?”

說好的同齡人呢?

要是江司白真的二十六歲了,那他身為大叔冒充十九歲混進大學,裝了那麽久的嫩是鬧哪樣?

江司白的目光回望林夏,目光落於她豐潤的胸口:“二十六怎麽了?嫌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