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沒什麽要對我說的?

隔天,林夏因為比賽拿了獎,被教授公開點名表揚。

係教授上課的時候特地把林夏喊到了講台上,非常激動地說:“好孩子,典型的好孩子。平時作業每次都是認真完成,你們看看,努力總是有回報的嘛。別像有些同學,不學無術,浪費生命!”

後半句教授加重的語氣,眼神也瞄向了後排最角落的江司白。

林夏循著教授的目光看去,心裏悚然一驚。

匪徒……又趴在桌上睡覺。

而且睡姿還不是那麽好看,兩條手臂把半顆帥氣的腦袋都包嚴實了。

林夏轉頭看看教授,眼底的怒意很明顯就要傾巢而出了呀。

上課前兩分鍾林夏明明看見江司白的座位空著,一直都以為他不在呢,怎麽跟個幽靈似的。

神遊間,教授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向江司白的位置,用力在他桌邊叩了幾下。

“醒醒!”

江司白懶散地抬起頭來,一副帥氣的墨鏡就這麽映入眼簾了。

教授一看,氣得眉毛飛起:“你以為學校是什麽地方?你這種就是典型的流氓行為我告訴你!趕緊給我摘了!”

江司白挺背,不鹹不淡地說:“不摘。”

“什麽?”教授一愣。

“我說不摘。”他又重複。

林夏聽後嚇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琢磨著江司白不會是瞎了吧。

教授的臉上突然升起一股關切來:“難道眼睛不舒服?”

江司白冷淡地說:“和你無關。”

教授再次炸毛:“我看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說罷,教授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把那副墨鏡從江司白臉上摘下來。

江司白用發紅的雙眼和教授對視了兩秒後第一時間搜尋到了林夏的身影。

而林夏,也因為江司白極具壓迫性的目光而瑟瑟發抖。

不會真和莫菲說的一樣,他都記得?

慘慘慘,各路神仙來保佑。

林夏苦逼地在心中默念著。

這時,江司白收回目光,盯向教授:“看夠了嗎?盯這麽久,你愛我啊?”

教授有些尷尬,咳嗽一聲說:“說什麽亂七八糟的,紅眼病就不要來上課了,會傳染別的同學,趕緊去醫務室看看。”

江司白不急著答話,將被摘下的墨鏡重新帶好,陰沉沉地說:“誰告訴你是紅眼病?”

教授又不自覺的揚起了關切的聲音:“那是眼睛發炎了?”

“嗯。”江司白鼻腔裏擠出很輕的應答。

教授無奈地歎口氣:“那、那行吧,允許你帶墨鏡上課,不許睡覺!”

這一句江司白沒應。

教授落了個沒趣,重新走回講台,又接著之前的話題對林夏一陣誇獎,隨即也扔出個重磅炸彈。

“林同學,我已經和主辦方說過了,過幾天讓他們把你的作品寄回學校,必須要放在學校醒目的地方展示。而且教授本人也很是好奇啊,究竟是什麽樣的作品能得到評委們的一致讚賞。”

林夏聽完,隻覺得有一千把刀片刷刷刷插進心髒,差點當場吐血而亡。

如果真展覽的話……

林夏的下巴微微上揚,仿佛腦補出一場大戲。

女同學1:我就說吧,林夏和江司白關係絕對不正常。要不然她能畫他?小賤貨!一定是她倒貼的江司白。

女同學2:搶我男神,必須要和林夏血戰到底!直接把她那雙小短腿對折。

女同學3:木偶小人已縫製完成,某寶網購了一百盒銀針,紮不死她。

女同學4:你們都太血腥了,不像我,準備溫柔地給林夏爸媽寄麵錦旗,內容就寫‘感謝你家女兒褻瀆我老公,滿足我老公各種需要。’嘖嘖,都不用我動手,她爸媽就能把她打成塊餅。

女同學5:樓上都是高手,啦啦隊還有三秒抵達現場。

……

林夏光是想想心裏就一頓慫,苦逼地問道:“教授,那個……主辦方已經答應了嗎?”

教授笑眯眯地說:“當然答應了。林夏,你現在心情很激動吧?”

特麽的,真的是好激動的。

林夏血槽已空,哭笑不得。

她下意識向著江司白的座位望去,這家夥竟然又淡定地趴下睡覺了唉。

林夏捂住麵孔後悔不已,畫誰不好,畫個匪徒?

晚些時候,林夏在莫菲的幫助下成功在校外一處隱秘的地方交接了行李。

莫菲語重心長地拍拍她的肩:“如果江司白那貨欺負你,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菲姐。我一定連夜喊上我的同城遊戲好友,集體殺過去。”

林夏被莫菲逗笑:“菲姐,菲奶奶,你放心,真要有那種情況,你逃不掉,我肯定得打電話給你。”

夜色下,林夏的呆毛又開始隨風飛揚,莫菲看她一眼,實在是有點糟心和擔憂。

莫菲揉了揉太陽穴:“那個,呆瓜,你好好的,要是住的不開心就回來。”

突來的煽情語氣讓林夏感動得鼻頭發酸。

她還想多和莫菲寒暄一會,微信提示音忽然響了。

掏出一看,屏幕上赫然出現了‘匪徒’二字。

下方附上很簡短的話:第一個紅綠燈前一百米,等你。

林夏的眼皮忽然跳個不停,趕緊和莫菲說了拜拜,拉著行李箱跑成了一股風。

紅綠燈前一百米,果然停著5個8。

車燈向她示意過後,林夏蹭蹭蹭跑到車旁。

後備箱在江司白的操控下時間剛剛好的打開。

林夏把行李塞進去,走到車的側方,順手就拉住了後座的車門。

拉了幾下都拉不開。

林夏敲敲車窗:“門鎖了,我進不來。”

駕駛位的車窗降下,江司白的聲音傳來。

“坐前麵。”

江司白眼睛裏的血絲條條分明,林夏咽口唾沫,簡直……瑟瑟發抖。

她泛慫地說:“後麵比較寬敞唉,我可以坐後麵嗎?”

“不可以。”江司白幹脆直接。

林夏鬱悶無比,垂下倆胳膊繞過車頭,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耳旁一句:“沒什麽要對我說的?”

林夏的臉一僵:“說,什麽?”

江司白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盤:“說你昨晚怎麽對男朋友下毒手,然後逃之夭夭?”

“毒、毒手?”林夏真想痛哭流涕。

江司白從車裏的置物櫃裏翻出瓶風油精,扔到林夏身上。

“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