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腹黑了一把

包間很大,桌子也很大,就兩人坐在裏頭,未免也顯得空****的。

她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於是拿起裝有橙汁的杯子輕碰了下江司白的酒杯。

他會意,與她的杯子輕碰了下。

杯與杯間發出了極為清脆的聲響。

江司白抬手,強裝鎮定地將酒杯觸到唇上。

林夏忽然說:“今天能贏得比賽多虧了你。作品的主題是人物,所以我畫了你,沒想到竟然就得獎了唉。”

極小的一口紅酒才剛淌進江司白的唇中,卻因林夏的話,猛嗆到了喉嚨裏。

幾聲咳嗽傳來,林夏下意識拍打他的背:“怎麽了嘛?”

江司白用手邊的毛巾按壓了幾下嘴唇,盯著麵前的團子。

他總算是知道明明兩千八百萬的資料和方案都被撕毀了,為什麽林夏還能奪冠。

估計是主辦方看見了畫,知道林夏是他的人。

算不算……歪打正著?

江司白看她一眼,拿起了手機:“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先吃。”

林夏望了他一會兒,門關的那一刻,她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桌子美食。

雖然看不懂一道道的都是些什麽菜,但至少色彩繽紛,讓人食欲大增。

嘰裏咕嚕,咕嚕嘰裏。

林夏的肚子似乎也在抗議,迫不及待想嚐嚐這家酒店的菜味道如何。

林夏快速用眼神掃動一圈,目光落在一顆圓圓的大球上,造型像顆鴕鳥蛋,底部還煙霧繚繞的,簡直仙氣十足。

她將大球轉到自己麵前,看看筷子,又看看刀叉。

這大球應該是要用刀切的吧。

於是她非常篤定地拿起刀叉,準備對這顆球‘五馬分屍’

刀尖快觸碰到它的時候,江司白推門而入,相當震驚地問:“你在幹什麽?”

林夏呆萌地說:“吃,吃菜啊。”

江司白重重呼吸了一聲,焦躁地隻能揉眉心。

“你住手,別動。”他快步走到林夏身後,手臂從後方伸過去,從林夏的手中取下‘凶器’

這個動作也徹徹底底地如是將她圈進懷裏。

他的氣息很近,幾乎快與她貼麵。

林夏覺得喉嚨一緊,咕咚咽下口水。

江司白的手骨節分明,他拿起旁邊的熱巧克力醬從球的頂部開始澆下。

然後那顆像極了鴕鳥蛋的球就軟趴趴的破裂了,露出了裏麵的乾坤。

江司白瞥她:“這叫夜明珠冰激淩,吃裏麵的。”

林夏的臉一下就紅透了。

她窘迫極了,硬著脖子強嘴地說:“我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吃過呢。哼!”

江司白緩慢直起背,倒是愣住了。

坐回原位再去看林夏紅紅的小臉,又一副生氣的樣子,實在是個小可愛啊。

江司白默默欣賞著林夏後來小心翼翼吃菜的樣子,不知不覺一杯紅酒就下了肚,身體熱熱的。

他抬手鬆了倒數第二顆襯衫紐扣,往杯裏加酒。

林夏自顧自吃東西,等吃的差不多時,一扭頭竟然看見匪徒撐著脖子,眸底微醺,一臉姨父笑地盯著……她。

她瞅瞅江司白,又瞅瞅紅酒瓶,似乎也沒喝多少呀。

爪子在他麵前晃了兩下,第三下沒順利晃起來,因為被匪徒的另一隻手給捉住了腕子,順勢被摁到了他身上。

林夏一愣:“你幹啥?”

江司白撐著額角那隻手下滑,翻起了自己的上衣邊,將林夏的爪子塞到他胸口。

“頭暈,要人揉一揉。”

嘔,匪徒說話的語氣怎麽突然這麽騷。

再說頭暈要揉也是揉頭啊,揉胸肌是個什麽操作。

要是這畫麵被論壇裏你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女粉看見……林夏光靠腦補就已經瑟瑟發抖。

她咽口唾沫,對他尬笑:“你是不是喝醉了?酒量那麽差的嗎?”

還不如她呢,好歹她還是喝了半斤五十多度的悶倒驢才斷的片兒。

“嗯。可能……醉了。”江司白捏住她的腕子在他胸肌上又揉了揉,還一副癡漢的表情看著她。

林夏再次內心作嘔。

雖說她對江司白的胸肌早就下過手,觸感的確可以,但被匪徒這麽明目張膽,一點也沒有成就感的好吧。

“嗬嗬嗬……江司白,你頭暈是吧。這樣,你先鬆手,我有辦法唉。”

這話說完沒幾秒,林夏就感覺腕子上禁錮的力道沒了。

她靈機一動,猛就從他衣服裏抽出手來,轉身翻著自己的背包,摸了好久終於……

“鐺鐺鐺,神器在此。”林夏手上已經多了個綠色的小瓶子。

江司白一雙黑眸裏酒意泛濫:“這是什麽?”

她詫異,一本正經地說:“風油精啊。提神,醒腦,還帶有些的鎮痛作用呢。”

江司白合上眼,眉頭也緊皺著:“沒聽過,怎麽用?”

風油精都沒聽過?外星人?

不過……嘿嘿嘿。

林夏受這匪徒壓迫已久,平時不敢報複,但既然他喝多了,酒醒之後肯定不記事……的吧?

那麽現在就是有仇報仇的好機會了不是?

“你不會用沒關係唉,我教你呀。”林夏迫不及待地擰蓋子,呆萌的小臉上竄過一抹小奸詐。

她倒了點在自己的手上,揉開,非常有良心地在江司白的太陽穴那按摩了一會。

“有沒有感覺舒服點呢?”

他悶聲應:“嗯,有點感覺。”

林夏盯著江司白閉眼享受的模樣,強行憋著笑,然後,她罪惡的小爪子就慢慢移到他睫毛上,開始……搓搓搓,揉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