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嘖嘖,天道輪回啊

林夏倒是心無旁騖,隻是把江司白的臉當成了美術館裏那些雕刻的作品而已,她觸到他眉梢,萌態的眼神忽然有了輕微轉變。

緊接著,手指用力在右側的眉中央摳了幾下。

江司白感覺一陣刺痛,偏過臉,幾根發絲遮目,眼風掃向她。

林夏回過魂來,一本正經地說:“你眉毛裏麵有顆很小的痣唉,長在這麽隱秘的地方給人感覺很風流,但這不是主要的。這個地方有痣的男人一生中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你還會看相?”江司白隻覺得好笑。

林夏搖頭:“是老家一個大爺曾經偶然說起,我記住了而已。”

江司白很戲謔的‘哦’了一聲,拎住她胳膊,把人拽到了自己麵前坐著。

林夏的心瑟縮了起來,心裏琢磨著,肯定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又惹他不高興。

說真的,她有時挺怕江司白。

怕他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以及他身上完全摸不透的神秘色彩。

她背對著他,一時沒敢轉身。

江司白的手很快觸到了林夏綿軟的小腰上,揉了幾下。

“疼。”林夏的上半身差點皺成一團。

江司白沉默不語,但手力明顯輕了許多。

林夏緊繃的背脊漸漸放鬆。

別說,這匪徒按腰的動作十分生澀,想來以前肯定沒給人這麽按過,但好在他悟性極高,很快就駕輕就熟起來。

上回在老家的酒店,林夏被他強迫按摩,這次就當他還回來。

嘖嘖,天道輪回啊。

江司白按了好一會才問:“好點沒。”

林夏伺機報複,吹了吹自己的劉海,聲音細細軟軟地說:“沒有好一點唉,特別特別疼。”

江司白心頭的愧疚開始肆意,但也泛了難。

麵前的小姑娘腰軟得跟麵粉團子似的,重了怕揉散了,輕了怕不夠勁起不了用。

一時間輕也不是,重也不是,尋思著晚些時候還是得翻一次牆,出去買點膏藥才行。

江司白停下動作,開始攆人:“按久了也費勁,腰痛就早點回去睡覺。”

林夏:“……”

不過她目的已經達到,而且誤會也解開了,確實再待著也沒什麽意思,時間也差不多了,早點去占個好位置。

林夏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轉身對他擠出一個虛假的討好性微笑:“晚安,拜拜。”

江司白掃掃手,示意她趕緊走。

兩人一前一後行了段路,在路口時背道而馳,各自回了趟寢室。

半小時後……

林夏經曆了上一回江司白協助翻牆後,對於位置和踩點記得一清二楚。

隻是她全然沒想到,特別尷尬的一幕發生了。

一棵參天大樹將那麵牆阻隔成兩半,林夏和江司白竟在牆頭的最高點相遇。

兩人一人騎著一端,相互用手機電筒照亮了對方的臉。

唔……

林夏特別尷尬地衝他笑笑:“江,江司白,好巧哦。”

“嗯。”

林夏雙手扒住牆,兩條腿晃動幾下,特別尷尬地問:“你這是要去哪唉?”

江司白沉如黑岩的眼緊盯著她,心裏琢磨著不能讓林夏知道他大半夜翻牆出去就為了給她買膏藥,怪難為情的。

“路過。”他說。

林夏很無語,一頭呆毛被夜風吹得張揚舞爪,活像顆海膽。

江司白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頓了好一會,質問道:“你又去哪?”

林夏擠出笑:“跟你一樣,也是路過唉。”

江司白眯眼,心裏來回琢磨了幾遍,也沒弄明白這小姑娘大半夜是準備上哪。

一道手電的強光射來。

保安大叔一身製服向著這邊小跑,嘴裏還喊著:“上麵的是誰?給我下來!趕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