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匪徒送來的過肩摔

林夏嗖得起身,撓頭尬笑著,晃動著兩條小胳膊對大夥解釋道:“正常切磋……切磋武藝對吧……難免會有點身體碰撞。”

社團裏一個叫周辛玫的女生盤手靠近:“林夏,我看你可不是正常切磋。你不是傅尋的未婚妻嗎?這會兒和別的男人當眾摟摟抱抱合適嗎?”

事實上訂婚的事兩家父母在桌上那麽一說,根本還沒有實行,可林夏解釋不清楚,中間的道道牽扯有點多。

她的小眉毛倒掛,擺動爪子,語無倫次地說:“我,我和傅尋……我和傅尋還沒有……”

周辛玫是美術係3班的學生,對江司白愛慕已久。

她看一眼江司白,突然當眾問林夏:“沒有?是說給我們聽的,還是說給江司白聽的?上周五你和傅尋一起回去,真不巧,我在高鐵站看見你和傅尋抱在一起打啵。沒看出來你段位挺高的,帥哥都圍著你轉,要不然哪天您開個班兒,也教教我們呀。”

林夏的小嘴巴慢慢張開,和傅尋接吻?她以前倒是挺想的,經常做夢夢到,但現實中怎麽可能唉。

周辛玫看向社團的另一位女生,另一位女生也站出來繪聲繪色地汙蔑:“對,對對。我也看見了。林夏,你和傅尋要訂婚的事學校誰不知道,這邊又吊著江司白當備胎,細思極恐啊。”

林夏的頭有點昏,她們到底在胡說什麽?難道是看錯了?

莫菲皺起眉,一把拉過林夏:“真的?你和傅尋已經?”

嗯?怎麽莫菲都信了?

林夏的手不停擺,鬱悶得快瘋了。

當她眼神定格在江司白臉上時,很快被他兩道平靜中帶有震怒的目光給成功嚇傻了。

一米八七的江司白衝她勾唇,當笑意落下時,黑沉沉的臉異常可怖。

他沒了再逗留下去的興致,邁步向門口走。

兩人擦肩的一瞬間,林夏反射般扯住他衣袖,剛想說點什麽,就被江司白一個過肩摔無情地砸在地上。

林夏的包子臉……疼到變形。

周辛玫得意地瞥一眼林夏,追出去:“江同學……”

林夏愁苦地攤在地上,疲倦又無奈地歎出口氣。

那天夜裏,江司白翻牆出了學校,和裴落在個小燒烤攤上擼串。

他沉默不語,可滿身的戾氣都縈繞在他周圍。

裴落看出不對勁,小心翼翼地試探:“老大,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出什麽事了?”

江司白剔他一眼,不說話,伸手拿起五串羊肉,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幾根光禿禿的簽子。

裴落不死心,又問:“難道是感情問題?和大嫂鬧別扭了?”

江司白的咬肌在臉頰出輕迸出來:“哪門子大嫂,鬧著玩的。”

裴落半信半疑:“可我就見過她一個女的能在你身邊好好待著。”

江司白說:“這些年不怎麽談戀愛,是因為不想留下把柄。”

裴落想了想,點頭笑笑:“也是,你早晚都是要回西班牙的,留了情不是好事。你在大學潛伏著也挺好,相對會安全很多。那女孩看著就傻乎乎的,談著玩玩就當消遣了。”

江司白手指輕敲著桌邊心不在焉地應句:“嗯。”

事實上裴落有句話沒說出口,真正的潛台詞是:那個小萌物一看就單純善良,老大你要是真對這麽個女孩子下手,也太禽獸了。

又過一會兒,裴落瞧他臉色一直沒好轉,提議道:“長夜漫漫,隻擼串多沒勁啊,要不要來點酒?”

江司白看他一眼:“光聞到酒味都膩了。”

“不對啊,我從來沒見過你抽煙喝酒,難道……你根本就不會?”

江司白心虛了,別開頭:“怎麽可能。”

裴落看出端倪,憋住笑,朝老板一招手:“老板,先來一箱。”

一小時後……

裴落非常後悔自己的行為,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絕對不會瀟灑地問老板要那一箱酒。

“老大,你文明點,丟死人了。”裴落站在江司白身側,用手遮住半張臉,恨不得就找地洞鑽了。

“哪兒不文明了。”江司白瞥他一眼,隨後就對著牆頭拉開了褲鏈。

早幾分鍾前,江司白的酒瓶子像炮仗似的隨處亂扔,他不發一言,卻弄得一片狼藉,別的客人都讓他嚇跑了。

要不是裴落早早給了老板兩千塊賠禮費,今晚這屁股可真擦不幹淨了。

月色下,地上一道頎長的身影抖了兩下,江司白將褲鏈拉回原處,手臂勾住了裴落的肩,神誌不清地說:“落落,再來一箱。”

裴落的臉都嚇白了,一箱十二瓶酒裏,自己喝了十一瓶,老大喝一瓶就這副鬼樣子。

“別別別,酒是王八蛋,誰喝誰完蛋。咱坐會兒,坐會醒醒酒。”裴落陪著笑,把江司白扶到原位後,趕忙悄咪咪地拿走了他手機,找到聯係最頻繁的那個微信號,翻了下記錄確定找對人後就彈去一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