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手忙腳亂的解鎖手機,一點進去,那不是江司白的號嗎?這備注名是怎麽回事?她存的明明就是瘟神,難不成是昨夜喝醉了她自己改的?

林夏鬱悶到腦袋疼,盯向微信屏。

老公:出來。

林夏:……你發錯了唉,我回老家了。

老公:沒發錯,我就在你家門口。

林夏嘴角**,差點昏倒,更要命的是,萬一老媽回來了……

林夏:你這匪徒,啊啊,別想害我家人,我馬上下來。

她迅速將備注改回了匪徒二字,連衣服都顧不上換,就穿著一件寬大且到腳踝的粉色睡衣,天生微卷的長頭發在頭頂豎起個醜陋的叉燒包,一縷呆毛還飛在外頭。

她衝到鞋架,隨便套了雙匡威球鞋。

“姐,你去哪?”

林夏急得快哭了:“你玩你的,我出去會兒,有事電話哈。”

她衝出門去,連電梯都懶得等,蹭蹭蹭跑下四樓。

氣還沒喘勻就看見江司白隨意地坐在他的重機上。

“速度挺快。”江司白盯她。

林夏左右看看,深怕被熟悉的鄰居看見。

林夏急得兩隻腳不停地踩地,舉起雙手對江司白說:“快走快走。”

江司白看她一眼,林夏雙眉倒掛,一雙白嫩地小手在麵前晃得厲害,看樣子是真急了。

他一把將麵前的小團子抱上後座。

“小團子,摟緊了。”

嗖的一聲,車子出了小區,保安大叔就感受到一陣強風掠過,抬眼看時影都沒了,一切是那麽風平浪靜。

青石板鋪成的橋上,兩人不約而同扶著橋欄立在陳舊的拱橋中間。

橋上偶有幾個穿著漢服的小哥哥小姐姐,站在滑板上一溜兒過。

林夏用手指扣了扣太陽穴:“那個……你開它來的……”

江司白眼神剔向她:“有問題?”

林夏鼓口氣:“六百多公裏呢。”

江司白的手隨意罩在了林夏頭頂,一米八七的他就跟漫畫裏畫得那麽高大俊朗,但不同的是,他眼裏有同齡人沒有的危險。

他凝著她,緩聲說:“不遠。”

林夏調整了會兒呼吸,悻悻地問:“江、江司白,你是什麽時候到的?”

江司白知道她想問什麽,但她顯然不記得昨晚的事。

他合了下眼皮,腦中浮過一幕。

林夏勾住他脖子,一遍遍說著:傅尋,我有男朋友了,我不能和你談戀愛。

他怒意全消。

“今早到的。”江司白隨便胡扯。

聽到答案後,林夏啪的敲了下腦殼,心想:那微信備注名肯定是我自己改的了。不會吧,吃錯藥了?

她悔恨萬分,眨巴幾下眼睛又問:“你……特地……來這找我的?”

他沒吭聲,從兜裏掏出張銀行卡遞過去。

林夏盯著卡,沒接,愣愣地問:“給我?”

江司白說:“上回比賽贏的。分給隊員十萬,還剩十萬。”

林夏傻愣:“所以呢?”

“零花錢。”

“……”林夏晃了晃腦袋,趕緊用手臂做了個叉:“不成不成。你的銀行卡說不定放過贓款呢。再說我為什麽要拿你的錢,快拉倒!”

她緊張得直冒汗,一張圓滾滾的臉瞧著更萌了。

江司白皺眉,意識到自己這行為確實有可能嚇到這團子,倒也不再為難,笑著將卡收回去,順道捋了下她飛翹的呆毛。

林夏退一步,自己也摸摸。

他笑出來:“那這事以後再說。”

還以後,林夏現在每天都在掰著手指過日子,就盼著三個月快到期,趕緊和這匪徒劃清界限。

在林夏心裏頭,江司白肯定是有點‘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所以才會對一個曾經用畫筆戳進他腹部的女孩子產生奇怪的依賴。

淒慘,倒黴!惹了個祖宗!

“那個……朋友圈,你知道了嗎?”林夏為了避免等江司白自己看見時發神經,自己先坦白從寬。

江司白心中了然,故意作了個‘你在說什麽’的表情。

林夏眉梢**,心說:慘慘慘,看起來還不知道,難怪這麽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