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早晚都是我老婆

徐暮瘋狂跑下樓,鞋子都跑到一隻,忙又彎腰撿起來套上,繼續往下衝。

一溜煙的功夫就站在了江司白麵前,喘得像個兩百斤的胖子。

“江,江司……江教授。”徐暮‘哈’了一聲,慢慢挺直背,把氣喘勻了問:“江教授,我有個學習上的問題不是很明白,想請教你來著。”

徐暮一開始說得還是比較含蓄的,畢竟也不確定江司白帶來學校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女朋友,萬一是親妹妹呢?那不就搞了個大烏龍了嗎?

徐暮如此想著。

但江司白卻覺得有點奇怪,係裏教授那麽多,況且他也不是班主任,課時極少,就算要請教,照理說也輪不到他頭上。

江司白一眯眼:“晚點再說,我這會兒有事。”

徐暮的目光下移,落在他手上,挑眉道:“教授的女朋友?”

“老師的私生活需要向學生匯報?”江司白沒有正麵回答,語氣頗為嚴厲,拿出了一個教授說話的派頭。

徐暮作為男人,聽出了江司白話裏的逃避意味,逃避也就證明了他心虛,而心虛又證明了他和身邊那美女關係不一般。

蹭的一下,徐暮的心口就湧上了火氣。

“是,江教授的私生活跟我沒什麽關係,但林夏是我在學校裏認的老妹兒,才幾天啊,就勾搭了個漂亮的女孩兒,你這種人配當教授麽你!”徐暮咬牙切齒,一拳就揮向他。

江司白一個閃身避過,眼神瞬間陰了下來。

和林夏的關係同學們大多捕風捉影,並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徐暮突然跑出來如此質問,很顯然是知道點內情。

真是百密一疏。

鎮得住傅尋,卻忘了徐暮這個圍著林夏的跟屁蟲。

江司白沒追究徐暮一個學生公然挑釁係裏教授,沉著嗓音說:“我就當你剛才的行為是腦子進水了,回教室。”

徐暮壓根不領這情,眼神瞄向了江司白身邊的陳謐。

在剛才的談話裏,陳謐的眉頭已經輕輕蹙起,給江司白投了個‘怎麽回事’的眼神。

江司白未言語,徐暮倒是先對她說:“姐姐,江司白有女朋友,如果他現在真在追你,那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別覺得在大學當教授就穩重可靠了,現在最可怕的是衣冠禽獸。表麵……”

徐暮正說得熱火朝天,臉上忽然一痛,牙都快崩斷了,疼得捂臉說不出話。

這一舉動讓教學樓走廊上趴著的學生都驚呆了。

教授打人?

江司白鎮定地翹起嘴角:“徐同學,你想追林夏的朋友那是你的事,但麻煩開口前至少要弄清楚怎麽回事。旁人眼裏看上去我和林夏的確走得近了些,那是因為我買了一架鋼琴,他表弟送貨的時候給弄丟了。你現在汙蔑她和學校老師有染,你讓一個小姑娘以後還怎麽在學校裏待?”

徐暮愣了愣,有點被江司白唬住了。

江司白故意表現出煩躁地對他做了個手勢:“我不跟你計較,回教室去。”

徐暮皺著眉頭捂著臉,鬼使神差地轉過身,一路走回教室才回過味來:“不對啊,怎麽是他不和我計較呢?他打了我一拳?要計較也是我計較吧?”

等他再趴在走廊上往下看,江司白和那個漂亮的姐姐已經不在那了。

校門口,陳謐狐疑地盯著他:“林夏是你的學生?”

“嗯,學生。怎麽,一個小男孩胡說八道的事你也信?還是說……”江司白俯身,在陳謐耳邊曖昧地說:“你對我的占有欲已經達到了連女學生的醋都開始吃了?”

陳謐推上他胸膛,一對勾人的桃花眼看向他:“我像是這麽沒有自信的人嗎?放眼整個菱市,有幾個同齡人能抵得上我一根腳趾頭?隨便問問而已。”

江司白‘嘶’了一聲:“有點失望。我倒是希望你在意,甚至派人好好查查這林夏和我到底有沒有關係。”

陳謐被逗笑了:“那我是不是該如你所願?”

江司白處變不驚,低笑出來:“趕緊查。你不查,我還怕你反倒信了那小犢子的鬼話。”

陳謐眼中的狐疑幾乎散盡,她伸出手指頭輕輕摳著江司白襯衫上的紐扣:“好啦,我知道你是怕我誤會才和我解釋那麽多,我也不是什麽不懂事的人。我看以後還是少來你學校吧,耽誤你工作也確實不好。”

江司白抬手扣住她脖子,指腹在她後腦輕輕揉了揉:“沒事,要真耽誤了工作被學校辭了,大不了我玩車養你。隻要你想來學校,隨時都可以。”

“Pablo,你這些哄人的功力是在多少女孩身上練出來的?”陳謐被江司白的溫柔網籠得暈頭轉向,臉都漸漸泛了紅。

江司白輕輕勾唇,不慌不忙地說:“遇見了真正喜歡的人,再木訥的男人也能做個情聖。”

陳謐笑笑,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淪陷地有點太快了,心裏反而很慌。

“這份心我收下了。”她抬手看表:“一會商會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先走了。”

江司白點頭,目送陳謐的車消失在了路盡頭。

他立刻掏手機打給裴落:“落落,在哪,我們見一麵。”

*

一家小茶樓內。

江司白將今天學校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訴了裴落。

裴落抽口煙笑出來:“老大到底是老大,可真有你的。記得在西班牙的時候,一群富二代裏就你腦子最活絡,做事也殺伐果斷。沒想到你哄起女孩兒來也是實在有一套。別說是陳謐納悶了,我都快納悶了。你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倒的確像個老江湖。”

江司白喝口茶:“誰說我沒談過。林夏不就是嗎?”

裴落愣了三秒,一口煙吹向他:“林夏那姑娘被你連哄帶騙給坑回了家,這也能算?”

裴落的這番總結可算是到位得很,江司白喉嚨裏悶出一串撩人的低笑:“怎麽不能算。”

“嘖嘖,原來你喜歡萌妹子。”裴落挑眉。

“哪裏萌,蠢得要死。”江司白嘴上這麽說,可談及林夏時,滿眼都是寵溺。

隻是這笑容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江司白又飲一口茶:“今天這關看似過了,隻是陳謐到底是個聰明的女人,一時淪陷在愛情裏是暫時的,我擔心她萬一回去想想,還是不放心也未可知。”

裴落皺眉:“呦,要真像你這麽說,林夏不得倒黴。陳家做古董發家,手底下可養了好一批人。這要是想給林夏點顏色看看,那隻圓饅頭能招架得住?”

江司白頷首,瓷白的茶盅在他指尖緩緩打著圈:“所以我得和林夏分手了。”

裴落一愣:“你舍得?”

江司白勾唇:“來日方長,她早晚都是我老婆。”

窗外突然狂風大作,暴雨傾瀉。

手機叮咚一聲。

江司白掏出手機看了眼,是林夏發來的微信:什麽時候回來?

他回複,帶有明顯的調戲:這麽迫不及待要親我?

又叮咚一聲。

對話框上赫然出現了一行字:江司白,我思來想去,真的不想再住你家了,讓我回學校吧。好嗎?

這條江司白沒有回複。

他向茶樓借了把老式的長柄傘,走出了茶樓。

黑色雨傘在他頭頂散開,他走向車位,彎身進了駕駛位,單手快速了打了圈方向盤,朝著別墅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