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子的處境
一直以來齊染翎就嫉恨君訣的才貌武功,暗中也沒少派人行刺,若說容裴有這個膽子刺殺皇室忘邪是斷然不信的,可若是齊染翎指使的,那八成是真的。
“翎王為什麽要指使容裴對君訣出手?”忘邪問道。
“其它的我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求姑奶奶放過我們吧。”
忘邪眯著眼沉思了一會兒,過了半晌,隻見她抬了抬手,對身旁的下人說道:“將他們帶去柴房看好,別讓他們死了。”
“是。”
解決了刺客的事,忘邪回到了房間,此時天已經亮了,君訣躺在**睜著眼睛,似乎是在等忘邪回來,忘邪的臉色不大好看,齊染翎已經開始對幽王府出手了,這次行刺失敗肯定還會有下次,防不勝防。
君訣側過身子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家娘子,道:“娘子,你為什麽皺著眉頭啊?遇到什麽不高興的事了嗎?”
忘邪看向他搖了搖頭:“沒什麽,你不必在意。”
“娘子,剛才那幾個人是不是衝著我來的啊?娘子不必擔心,我很厲害的,他們欺負不了我。”君訣的眼神很認真,幾個小小的刺客的確沒這個能力殺他,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凰越軍在暗中保護。
可事有萬一,忘邪不可能不趁早做打算。
……
用過早膳後,忘邪獨自一人進了皇宮,她徑直去了齊染楨的太子殿,沒走兩步就被外頭看守的小太監給攔了下來。
“你什麽人!這裏可是太子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往這兒闖!”
忘邪抬眸冷冷地看著對方,冷冽駭人的眼神讓太監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卻還是昂首挺胸地叫道:“看什麽看!讓你滾聽不懂嗎!太子殿下正在溫書,你在這兒瞎晃悠若是打攪了太子你擔待得起嗎!還不快些滾開,不然我要叫侍衛來了!”
畢竟是在宮裏,忘邪並未動怒,隻平靜地說道:“我要見太子,勞煩通傳一聲。”
小太監聞言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喲嗬,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啊?想見太子就見?以為自己有了點兒姿色就能到處顯擺勾引了,從哪兒學來的狐媚子功夫就拿到太子殿使,走走走,太子殿下才沒功夫見你。”
忘邪的耐性逐漸耗完,小太監高傲嘲諷的模樣實在礙眼,瞧他的模樣是鐵了心不讓她進去了,忘邪揚起了嘴角,雙眼眯成了一條縫,一道滲人的冷光釋放出來。
小太監見了也不害怕,繼續說道:“別以為擺出這副模樣我就怕了你,就討厭你這樣仗著姿色就目中無人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高公公親手提拔上來的,專門負責太子殿的看守,你想從我眼皮子底下溜進去,做夢,啊——”
小太監的話還沒說完,忘邪就抬手捏住了對方的手腕,輕輕一扭就將他按在了牆上,忘邪的力道不輕,甚至還能聽見一陣筋骨響動的聲音,小太監頓時疼得直咧嘴,感覺胳膊都要斷掉了。
“疼疼疼!救命啊來人啊!有刺客啊!”小太監吃痛地大叫起來。
忘邪眯著雙眼,抬起膝蓋直接直接磕在了對方的腿上,小太監疼得冷汗直冒,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正當忘邪打算繼續教訓這個小太監時,太子殿裏走出了一個人。
“外麵吵吵鬧鬧地發生了什麽!”
齊染楨的聲音傳來,忘邪抬頭瞥了他一眼,齊染楨看見來人後頓時愣住了,瞧著她手裏按著的人,臉色一變,急忙說道:“幽王妃,小由子不懂事想是哪裏得罪了你,你先將人放開吧。”
小由子一聽不由得愣了一瞬,幽王妃的名號他自然是聽過的,隻是沒見過模樣,怎麽這麽巧就讓他給撞見了?
“哎喲,幽王妃,奴才有眼無珠冒犯了王妃,求王妃息怒,饒了奴才吧!”小由子叫道。
忘邪聞言這才鬆開了手,眼神中依舊散發著駭人的寒氣:“往後若你的眼睛還這般不好用,本王妃可以親自幫你挖出來。”
小由子佝僂著身子,胳膊和腿疼得他五官扭曲,幹笑著賠了罪後就急忙溜走了。
齊染楨看著離去的人長長地歎了口氣:“幽王妃若是有事讓人來傳句話便是,怎麽親自來一趟。”
忘邪拍了兩下手,淡淡地說道:“我以為你在宮裏隻是不受寵而已,沒想到已經到了連太監都能這樣放肆的地步。”
齊染楨的笑容一僵,臉上的神情有些無奈:“罷了,你難得來一趟,進來坐坐吧,正巧備了一壇酒給你嚐嚐。”
話落,二人這才走進了殿內,太子殿裏的擺設不多,忘邪仔細地打量著四周,比她想象中的要簡樸不少,甚至連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齊染楨好歹也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怎麽會過得這樣淒慘。
齊染楨領著忘邪在大殿中央坐下,雖已經入秋,可這裏麵卻如同寒冬一般凍得人直打哆嗦,齊染楨親自為忘邪倒了杯酒,說道:“方才那個小由子是高公公的遠方親戚,前些日子才剛進宮,你方才那樣對他,現在估計已經跑去跟高公公告狀了。”
高公公是皇帝的首領太監,那可是皇帝的親信,朝中誰不禮尚三分,就算是當朝貴妃和皇子也不敢太過怠慢,那小由子仗著是高公公提拔的,性子便高傲了些,旁人也懶得同他一般見識。
忘邪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人,問道:“你這太子殿似乎冷清了些。”
“前幾日我殿裏伺候的那些老人都被翎王尋了個由頭換走了,如今新來的一批人都是翎王特地安插進來的眼線,我瞧著煩人便讓他們下去歇著了。”
齊染楨笑得無奈,他堂堂一個太子,卻連身邊的宮人都左右不了,整日都活在眼線的目光之下,著實憋屈,父皇也從不站在他這一邊,就連那小由子也是高公公派來的,時刻注意著他的動向,這太子殿竟如地牢一般,他也不過是個體麵些的犯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