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傻了?

君訣的眼神又變回了呆呆傻傻的樣子,忘邪皺著眉盯著他,眼底的神色變得幽冷了些。

很快二人便回到了幽王府,君訣將她安置在**後便出去請太醫了,忘邪咬了咬牙,用盡全力撐起身子,那陣法實在厲害,即便她調用山海靈訣為自己療傷也止不住這鑽心的疼痛,等她坐起身子時,額頭已經布滿了細汗。

“凰耀,出來。”忘邪沉著臉喚了一聲。

刹那間,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了屋內,凰耀看著**的人不由得皺起了眉:“王妃您沒事吧?”

忘邪搖了搖頭,道:“還死不了,隻是身體疼得厲害,休息一會兒便可。”

忘邪抬頭看向凰耀,道:“今日我瞧著君訣有些奇怪,他好像沒有以前那樣傻了,是不是要恢複正常了?”

凰耀聞言一怔,眼底散發出激動的光芒:“王妃說的是真的?王爺真的好了?”

“我也不知道,瞧著時好時不好,他傻了這麽久不曾有太醫來看過嗎?太醫是如何說的?”忘邪問道。

“宮裏的太醫都是些庸醫,哪裏能看出王爺的傷勢,王爺是因練功走火入魔而傷了腦袋,若是要治也是不容易的,屬下曾請來神醫穀的人瞧過,那人隻說看運氣,運氣好一兩個月便可痊愈,運氣不好隻怕得等個十年八年的。”

凰耀癟著嘴說著,若是普通傷勢倒還好醫,可走火入魔哪是那麽好解決的,更何況他們家王爺連的功法世間隻他一人懂得,旁人連聽都沒聽說過,找不到病根又要如何根治。

忘邪聞言沉思了一會兒,道:“若是這樣,那君訣應該已經有所好轉了。”

今日在千金樓,君訣的狀態切換得極快而且十分頻繁,依照這個勢頭下去,不出半年就會痊愈,隻是到了那個時候,這傻子還會這麽聽話嗎?

想到這裏,忘邪眯起了雙眼,臉上的神色不由得陰沉了些,聽說君訣沒傻的時候是個極為冷漠陰狠的人,那人被忽悠著娶了她,若是日後恢複了,隻怕這幽王府就沒她待的地兒了,這麽說好像不是件好事啊。

“凰耀,你知道怎樣能讓一個人變傻嗎?”忘邪突然問了句。

凰耀一愣,思考了幾秒說道:“好像聽人說頭部受到劇烈撞擊會變得癡傻?”

“這樣啊。”忘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若是那小子便聰明之後要趕她走,那她就一棒子把君訣敲傻,反正傻乎乎的也挺可愛的。

想到了絕佳的方法後忘邪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快君訣便領著太醫回來了,仔仔細細給她把了脈開了幾服藥。

……

半夜,忘邪躺在**已經入睡,忽的,身旁的君訣發出了一陣窸窣的聲音,一隻冰涼的手朝著忘邪的身上緩緩伸來,忘邪猛地一驚,急忙起身聚氣打向了身邊的人,然而君訣的速度卻比她快了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了**。

忘邪:“……”

窗外的月光撒了進來,照射在君訣的側臉上,忘邪扭頭冷冷地看著他,這小子的力道大得驚人,她原本傷就沒好,現在更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你想死嗎?鬆手!”忘邪沉著臉說道。

君訣眨了眨眼,瞳孔中泛著銀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忘邪,似乎在遲疑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為何在我**?”

“哈?你傻了?不對……你本來就是個傻子。”忘邪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對方問道:“你恢複正常了?”

“我原來不正常嗎?”

忘邪:“……”

忘邪的額頭暴起青筋,手指捏得咯咯作響,沉著臉說道:“你先給老子鬆手!”

君訣被對方突然憤怒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才鬆開了禁錮,忘邪吃痛地揉著自己的手腕,過了好一會兒才抬頭仔細地打量起君訣,認真地問了句:“我是誰?”

“容忘邪。”君訣老實地回答道。

忘邪白了他一眼:“廢話,我問的是我是你的誰!”

“你是我的娘、娘……”君訣張著口,大腦一片混亂,似乎有許多陌生的記憶在他的腦子裏打轉。

忘邪靜靜地看著他,突然伸手照著君訣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君訣怔了一下,不解地看著她,忘邪道:“麻煩你在娘的後麵加一個子字。”

“娘子?”

“很好,我是你的娘子,所以我睡在這兒有什麽問題嗎?”

君訣搖頭,忘邪繼續說道:“既然沒問題,你現在能不能躺下老老實實睡覺了?”

君訣點頭,忘邪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著終於能睡個好覺了,然而還沒等她躺下,君訣又猛地拽住了她說道:“不行,我不習慣跟陌生人睡,雖然你是我的娘子,可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

君訣說得十分認真,忘邪強忍住心底的暴怒,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看向他:“合著我這一個多月是跟鬼睡的?”

君訣:“……”

忘邪深吸了一口氣,真沒想到自己有生以來還能有這麽溫柔好脾氣的時候,真令人欣慰呢,忘邪起身將房門打開,笑著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同床,勞煩你自個兒找個地兒待著吧,姑奶奶我很困。”

君訣呆愣地走到了屋外,一臉迷茫地看著忘邪,而忘邪隻是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然後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忘邪心滿意足地躺在了**,本以為這一晚可以安穩地過去了,不曾想半刻鍾後屋外響起了陣陣敲門聲,忘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身打開了門,瞧見君訣正一臉委屈地看向她。

“娘子!你幹嘛把我關在外麵,好冷啊,我要睡覺困死了!”

忘邪:“……”

見了鬼了。

第二天天亮,忘邪一臉倦意地從**爬了起來,這一晚上她都沒怎麽睡,君訣這小子不知道發了什麽瘋,一晚上不消停,一下正常一下不正常的,弄得她實在忍無可忍,隻好趁他傻的時候尋了根繩子將他捆了起來,順道拿塊布將他的嘴給堵上了,以至於早晨下人們來伺候洗漱的時候又看見了一片狼藉的臥房。

鈴兒:“這個畫麵我好像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