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別打歪主意
景留洋小時候就被家裏人寵得霸道的不行,現在都十二歲要上初中了,還是這麽一副沒教養土霸王的樣子,景大姑覺得他以後估計是廢了。
劉春花卻不覺得怎麽樣,隻說:“他還是個孩子,大姑別跟他一般計較,自己挑個喜歡的拿去吃吧!”
景大姑聽得牙疼,在心裏給劉春花貼了個蠢貨的標簽,而她也沒打算替劉春花教兒子,便懶得去管,又問了句:“燕歸呢?”
“在我奶家。”景留洋一邊拆包裝一邊回答,拆開的第一包是冬瓜糖,他不喜歡吃這種糖,又抱怨一句:“大姑,你下次來我家別買冬瓜糖了,這種糖不好吃,我喜歡吃龍須糖。”
景大姑聽到這話又想給他一巴掌,誰都知道龍須糖比東瓜糖好吃,但是龍須糖貴啊,一包能買三包東瓜糖,她今天過來,要走過場,東西不能拎少了,當然得用東瓜糖充數。
那邊劉春花看大姑子麵色不對,雖然她也沒覺得自家兒子哪裏說錯了,但是她還打算狠狠地坑一回景燕歸出氣,便對景留洋說:“我和你大姑好好說說話,你自己一邊玩去。”
景留洋撇了撇嘴,有些不太高興的走了出去。
景大姑終於忍不住說:“春花,不是我說你,就留洋這樣的你以後得管管。”
“他還小。”景春花不以為然地說:“我聽人說小孩子小時候管得太緊,以後出門了遇事會怕事,不說留洋了,說一下燕歸吧!”
“跟那邊說了嗎?進展還順利嗎?”
景大姑回答:“說了,但是這事還得先看一下人,你把燕歸喊過來,我跟她說說,然後找個機會帶她去一趟市裏給人相看相看。”
“就現在燕歸的性子,這事要跟她明說肯定是不成的。”劉春花立即否定了景大姑的說法:“到時候大姑就說請她去家裏玩,再把人一約不就好呢?”
景大姑一想的確是這麽個理,卻又說:“你有沒有燕歸的照片,我先拿一張回去給領導看看,省得他不信我的話。”
這話還真有些為難劉春花,她平時哄著景燕歸做年做馬,帶著自己的幾個子女到鎮上拍過好幾回照片,卻從來就沒有帶景燕歸去過,所以家裏還真沒景燕歸的照片。
景大姑一看劉春花的表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心裏對劉春花鄙視到了極點麵上卻笑著說:“沒她的照片也沒事,直接見人也行,隻是這事得快一點,想入領導眼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多了。”
劉春花點頭卻說:“最近我和燕歸鬧得有些僵,她前幾天跟我置氣住她奶家去了,我們一起過去吧,你也順便看一下媽。”
她很清楚,現在景家這邊誰去老宅那邊都喊不過來景燕歸,想要見景燕歸就得他們自己過去,自己過去卻又怕楊晚秀說漏嘴景燕歸和方弦之已經訂婚的事。
隻是這幾年楊晚秀一看到景大姑就沒有好臉色,明裏暗裏罵了好幾回,景大姑又是個要強的,不到萬不得已根本就不想把自己送過去給親媽罵。
果然就見得景大姑的臉色不好,劉春花正想勸她過幾天她勸好景燕歸,就直接帶景燕歸去景大姑家。
景大姑卻說:“也是,那就過去看看咱媽。”
她這一次回來就沒打算去看楊晚秀,買的東西全是小零嘴,這會也沒法再出去買,就直接從她剛拎過來的那些東西裏拿了兩包糖。
劉春花見她今天為了景燕歸的事情,居然都敢去見楊晚秀,這足以證明景大姑有多重視這件事情,她也在心裏盤算怎麽從景大姑那裏多要好些好處。
兩人到景家老宅那裏的時候,楊晚秀在收拾屋子,景中意坐在門檻上抽旱煙,兩人遠遠就喊了人。
景中意看到景大姑有點意外,扭頭對屋裏喊:“老婆子,書妝來了。”
楊晚秀在屋裏還聽著稀罕,書妝是景大姑的大名,她自己的這個女兒是什麽樣她再清楚不過,書是讀了不少,當年卻在曆史的大背景下把性子養歪了,自私無比,攀高踩低,要不是怕人說嫌壞,隻怕連拜年都不會回老宅。
說話間劉春花和景大姑就進了屋,楊晚秀現在一看到劉春花就眼睛疼,這會這兩人攪在一起,她直覺這兩貨又要做妖。
景大姑怕她親媽,此時涎著臉笑著問:“我聽說燕歸這段時間住在你這裏,她人呢?”
楊晚秀見是她們一起來的,以為劉春花拉著景大姑過來說和的,她心裏有些不屑,劉春花現在知道找人說和了,之前幹嘛去了?
楊晚秀對著這兩人就沒個好臉色,冷著臉說:“她一早去省城了,不在家。”
這事出乎劉春花的意料之外,她幾乎開口就問:“她去省城幹啥?”
“她去省城幹啥關你屁事?”楊晚秀直接懟回去:“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往後把心思用正,少想那些歪主意!”
她這麽一說姑嫂兩人都心裏有些發毛,直覺以為老太太知道了什麽,卻又覺得不應該,事情是她們密謀的,楊晚秀不可能會知道這事。
劉春花涎著臉說:“媽教訓的是,我隻是有點擔心,燕歸她一個女孩子這樣跑來跑去會不會有什麽不好?”
“這孩子聰有主意大,我倒沒覺得哪裏不好。”楊晚秀冷笑一聲說:“畢竟當初老三紅妝回老宅住說不養我們的事,你當初也是讚同的,她要再不爭氣,我和你爸不得餓死?”
景小姑出事時,景三叔說了難聽的話,當時劉春花也在旁邊附和,這事楊晚秀還記著。
說話間在廚房裏忙活的景小姑說:“媽,你別氣,我和燕歸都不會拖累你和爸,不會讓你們來養我們。”
她說完拿了塊抹布出來,看到景大姑和劉春花都打了個招呼。
景大姑並不知道景小姑的事,這會一頭霧水,忍不住問:“小妹,你出啥事呢?為什麽住在咱爸媽這裏?”
她這話完全就是質問的語氣,沒有一絲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