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虎虎的媳婦
景燕歸看到小崽崽的樣子有些好笑,她把它從空間抱出來也不過一周左右的時間,他卻長大了一圈,尋常的食物他雖然也吃,但是沒有空間的溪水就吃得不歡實。
景小姑接過她的藥簍說:“小崽崽真可愛,還很通人性。”
她隻在景家老宅住了兩天,景燕歸見她身體太差,怕她出事,這兩天她喝的水,煎的藥裏都加了空間的溪水,所以恢複的很快。
小崽崽剛開始和她不親,這兩天她給小崽崽喂了不少吃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她非常喜歡這一團雪白可愛的小東西。
景燕歸卻阻止她:“小姑,你還病著,不急著幹活,先好好休息!”
“在**躺著我全身都不得勁。”景小姑笑著說:“還是有些事情做比較舒服。”
景燕歸能明白她的感覺,那種之前天天被人虐著要做幹不完的活,突然哪天閑下來沒事做了,就會覺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閑得慌。
說話間,景小姑已經在拔拉蔞裏的藥草了:“這些要怎麽處理?”
景燕歸拿出幾味藥草細細說了一下各自的處理方式,這些藥草都需要先清洗幹淨,然後再用一些特定的法子炮製,清洗的活景小姑可以幫著做,但是炮製這事景小姑目前還做不了,隻能她自己來。
姑侄兩人正在侍弄藥草的時候,楊晚秀回來也跟著一起幫忙,然後就說到方青石回來的事情,楊晚秀有些擔心地說:“之前燕歸和弦之訂婚的時候,弦之他爸不在家,現在他爸回來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的心思。”
景燕歸知道楊晚秀是怕方青石嫌她出身太差,反對這樁婚事,她還沒說什麽,景小姑卻說:“我聽說方校長和江家姐姐感情很好,這事江家姐姐同意了,他應該不會有意見。”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心裏總有些不踏實。”楊晚秀看著景燕歸說:“要不這幾天你見到弦之時,問一下他?”
景燕歸摸了摸鼻子說:“奶,這事不急的……”
“怎麽能不急!”楊晚秀打斷她的話:“這事事關你的終身大事,難得弦之對你那麽好,你最近先別跟劉春花鬥法了,省得他聽到什麽不好的話,對你生出不好的印象。”
景燕歸嘀咕了一句:“我前段時間和劉春花鬧出了那麽多的事情,他雖然不在家,但是江阿姨都知道的,肯定會跟他說,這事也瞞不住。”
楊晚秀伸手給了她一記暴栗:“雖然這事是瞞不住,但是總比親眼看到你拿刀砍人要強吧!”
景燕歸頓時無言以對。
景小姑卻在旁說:“媽,女人凶一點沒什麽,太本份的嫁到娘家去會讓人覺得好拿捏,沒事就欺上頭來,出嫁前凶一點,夫家那邊沒說什麽的話,估計也是能接受的,這樣嫁過去反而不會受氣。”
景燕歸立即附和:“小姑說得對!”
楊晚秀揚手又要給她一記暴栗,她嘻嘻一笑,忙閃身躲到景小姑的身後,楊晚秀訓她:“劉春花做事是太過了,你給她教訓吃是沒錯,但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直接拎刀出來,那也太嚇人了!憑良心講,誰家敢娶這麽虎的媳婦?”
景燕歸嘻嘻一笑:“奶說的有理,我以後再也不虎了!”
楊晚秀剛鬆一口氣,她卻又說:“反正我和方弦之已經定婚了,我就算是再凶他也得娶,他要是敢悔婚的話,我就拎刀子去找他。”
“放心啦,不用你拎刀子來找我,我也會娶你的。”方弦之今天進城去辦事,事辦完後想起景家這邊有病人,就割了塊肉帶了回來,一回來就聽到他媳婦的彪悍的言論。
他心裏有些想笑,她平時在他的麵前都是溫聲軟語,很少會開這樣的玩笑,他還知道在兩人的這段感情裏他更上心,哪天他要是真說不娶她,以她的氣性,隻怕調頭就走,拎刀子威脅他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景燕歸隻不過是故意說幾句渾話逗楊晚秀,結果卻被正主抓個正著,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銷魂,她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朵根。
楊晚秀則狠狠瞪了自家孫女一眼,起身卻對方弦之笑:“弦之怎麽來呢?”
方弦之此時心情很好:“我今天在市裏看看到肉攤上的肉又新鮮又好,就割了一塊,剛好要給燕歸輔導功課,就帶過來了。”
他說完熟練的從廚房裏摸出一個菜碗把肉放了進去。
楊晚秀忙說:“你這孩子太客氣了,人來就行了,不用回回都拎東西過來。”
自從方弦之和景燕歸訂婚後,他就經常往景家跑,還別說,他每次過來的時候都會帶一點東西,有時候是書,有時候是菜,有時候是水果,有時候是餅幹,不算值錢,卻因為他來得太頻繁,老宅這邊到處都是他帶過來的東西。
方弦之隻是一笑,眼睛已經朝他媳婦看過去了,楊晚秀忙說:“方校長已經回來了,燕歸的功課不急,你要不先回家一趟?”
楊晚秀和方青石沒打過什麽交道,隻知道他是文化人,文化人講究多,她怕方弦之回家了不先回方家,方青石知道了會不高興。
方弦之是知道方青石今天回來,於情於理也應該先回自個家,便點了一下頭,卻扭頭對景燕歸說:“下周就要考試了,這幾天好好複習。”
景燕歸這會都不好意思看他,胡亂點了一下頭。
方弦之看到她的樣子有些好笑,也是楊晚秀和景小姑在,要不然他還得逗一逗她。
他一走,楊晚秀就伸手在景燕歸的胳膊上輕擰了一下:“讓你整天胡說八道!”
景燕歸隻得說:“奶,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景小姑在旁打圓場:“媽,你也別擔心,我看弦之剛才從進來開始,眼睛就一直在燕歸的身上,似乎還挺高興。”
楊晚秀再次瞪了景燕歸一眼:“我當然知道弦之對這傻丫頭上心,但是這丫頭就跟個二愣子一樣,從來就不知道關心人,也不會在弦之的麵前說些體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