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甘情願做我的人,怎麽樣?

溫熱的吻落在她側臉上,淩呈羨手指微用力,指尖勾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別向自己後,封住了她的唇瓣。

台下有掌聲鼓動,任苒呼吸堵悶,原來這就是她的婚姻,麵前這個浪**不羈、恣意放肆的男人,以後就是她的丈夫。

前行一步是深淵,退後一步是燎燎火坑。

婚禮上的風波很快被平息,淩呈羨帶著任苒一桌桌敬酒,她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隻覺得腳都快踩斷了。

回清上園的車上,狹仄的空間內隻能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

車子剛停穩,淩呈羨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下去了,他快步走到門口,用指紋開了鎖。

任苒跟在他身後,她的指紋還未錄入,她忍著磨腳的劇痛快步往前,但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大門在她麵前被砰地關上。

淩呈羨扯開領帶,脫下外套後換了鞋子,剛走進客廳,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好幾個人。

淩老爺子滿麵肅然,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樣子。

“爺爺,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回去休息?”

坐在另一側的蔣齡淑衝他使個眼色,示意他別說話。

“苒苒呢?”淩老爺子朝他身後看了眼。

屋外傳來門鈴聲,陳管家見狀快步過去開門。

“你不知道今天結婚嗎?為什麽遲到?還有,那些照片是怎麽回事?”

任苒進了門,眼看著氣氛不對,淩老爺子雖然氣極,但還是對她扯出抹笑,“苒苒,你站了一天也累了,先上樓休息吧。”

“好。”任苒乖乖應聲,看也不看淩呈羨就上去了。

等她卸完妝洗好了澡,還是沒見淩呈羨的身影,任苒腦子清醒得很,她知道得罪淩呈羨沒好處,她畢竟還想著能在這個家裏有立足之地。

她換了套衣服下樓,客廳內除了淩老爺子的訓斥聲,無一人敢開口說話。

“你今晚就給我去書房跪個一晚上,好好反省!”

蔣齡淑聽到這,也急了,“爸,今天好歹是呈羨結婚的日子,他就算有再大的錯,也不能……”

淩家規矩大得很,淩呈羨在別人麵前無法無天,但打小就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聽淩老爺子的話。

任苒快步走到了客廳內,“爺爺,您別生氣,今天的事我們都錯了,要罰一起罰。”

“苒苒,這事跟你沒關係。”

“我在婚禮上穿成那樣子,實在是欠考慮,呈羨已經跟我保證過了,今後跟我好好過,不會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淩呈羨餘光睇了眼旁邊的女人,淩老爺子的口氣明顯軟了,氣也消了大半,就像被她灌了迷魂湯似的。

蔣齡淑見狀,趕緊催著兩人回房。

任苒走在前麵,推開臥室的門進去,她心裏有點發虛,腳步不由加快。

關門聲哢嚓落入耳中,緊接著就是淩呈羨越走越快的步子聲,任苒剛要回頭,腰身就被他一把握住,她整個人被困在他的臂膀間,被他架著往陽台上走去。

任苒剛要問他想做什麽,就覺腰部一緊,她騰空被他抱起來,身子一下翻過半人高的欄杆,她嚇得想要抓住些東西,但也隻能用兩腳踩著邊緣處。

她下意識往下看眼,這可是三樓,她這會踩在欄杆外麵,隻要淩呈羨手一鬆,她摔下去非死即傷。

任苒腿發軟,聲音也有些抖,“你幹什麽?”

樓下傳來說話聲,淩征和蔣齡淑跟在淩老爺子的身後,正往外走,任苒看到了幾人的身影。淩呈羨貼到了她耳側開口,“你倒是喊啊,你隻要一開口,你的靠山就來了。”

任苒深咽下口氣,她清楚自己的處境,“四少別誤會,照片的事我毫不知情。”

淩呈羨圈住她腰的手臂微鬆,尖叫聲衝到了任苒的喉嚨間,但還是被她咽回去了,“該走的過場都走完了,四少以後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隻要你不為難我,我一定好好配合你。”

淩呈羨將下巴擱在任苒的肩頭,她剛洗過澡,肌膚上還沾染著香氣,男人高挺的鼻尖在她滑嫩的頸間蹭動,任苒癢得不行,偏偏還提心吊膽著就怕他鬆手。

“我讓你摔下去,摔個脊椎斷裂一輩子躺**,我再給你請個傭人專門照顧你,這樣,你就真管不了我什麽事了。”淩呈羨越說越起勁,覺得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真不錯啊,“我不介意養著你的。”

任苒隻覺寒毛直豎,她雙手下意識掐著他的手臂,她好不容易學醫出來,還一步步走到了現在,她比誰都惜命。

“四少高抬貴手,與其在家裏養個廢人,不如當我不存在,再說我要真出了事,那也是在清上園出的事,傳出去對淩家不好。”

“我看你跟我結婚,也是不情願得很,現在想通了?”

“不,能嫁進淩家是我的福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說謊都不打草稿,淩呈羨盯著她的側顏,越發覺得她虛偽極了,這女人說不定還是條毒蛇,怎麽能留在身邊?

“行啊,你要是心甘情願成了我的人,我就信你,怎麽樣?”他在她耳邊呢喃,每個字都在撩撥著任苒的神經,她耳廓處的細小絨毛因為這極度親昵的動作而如臨大敵。

她當然懂淩呈羨這句話裏的意思。

任苒勾扯下僵硬的嘴角,“好。”

“當真?”

任苒伸手輕握住淩呈羨的手指,他臂膀收緊,將她從欄杆外抱了回來。

他帶她回了臥室,即便兩人已經到了這一步,任苒心裏還是沒有任何的準備。淩呈羨扯開了襯衣的領口,她杵在原地,就跟木頭人似的。

任苒小臉紅透,別開了視線讓自己冷靜下來。

淩呈羨握著她睡衣的衣角往上掀,她沒想到他這麽直接,她著急按住他的手。

“怎麽?不願意?”淩呈羨挑高了尾音。

他饒有興致地緊盯著她,他已經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就想看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

任苒抬手,在淩呈羨的肩膀上輕撫下,“我們都結婚了,我怎麽會不……”

他忽然伸手將她推倒在大床內,任苒看到他將身上的衣服完全解開,這時候拚命反抗和逃離對她沒有半點好處。再說淩呈羨言語間都是厭惡,對她更不是非要不可,隻要她不自亂陣腳,她應該能像昨晚那樣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