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婚禮上,新郎不見了

任苒被淩呈羨連拖帶拽地弄到了主臥,裏麵的女人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這會換上了睡衣正躺在那張本該屬於任苒的大**。

淩呈羨手一鬆,長腿將門踢上,地板上的水漬還未來得及清理,任苒站在那,長長的褲腿被沾濕,淩呈羨朝她肩膀上用力一推,“不是你要過來睡的嗎?”

**的女人麵帶挑釁,擁被坐起身,“原來淩少奶奶口味這麽重,不過這種事也要有個先來後到,今晚是我先到的。”

任苒覺得這是她聽過的最惡心的笑話,她走到床邊,將薄被掀開後躺了上去,“請便。”

淩呈羨倒也不客氣,任苒翻過身背對著兩人,隻是耳朵裏實在吵鬧,女人經不得撩撥,三兩下後就器械投降。

淩呈羨兩手撐在女人的身側,他意興闌珊,其實他對這種投懷送抱的人壓根提不起興趣,隻不過他就不信了,哪個妻子能忍受自己的老公這樣荒唐呢?

任苒閉著眼,淩呈羨的手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撞到她,她繼續往床沿處縮。

腰後猛地被撞擊下,任苒忍無可忍,幹脆轉過身。

她跟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四目相接,兩人的枕頭這會就緊緊挨在一起。

淩呈羨俯下身,臉埋進了女人的頸窩。

對方嬌笑出聲,小手一下下捶在淩呈羨的胸前,“她一直這樣盯著我,怪嚇人的。”

任苒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定在女人臉上,不為別的,就隻是覺得這張臉有點印象。

淩呈羨抬首,口氣不善地衝著任苒道,“把眼睛閉上。”

“你是不是叫王婧?”

女人呦了聲,“淩少奶奶厲害啊,連我叫什麽都查好了?”

“我忘記跟你自我介紹了,我是名婦產科醫生,前幾天你還掛了我的號,我記得我當時明確跟你說過,你這個病感染嚴重,半年內嚴禁跟人同房……”任苒說到這,唇瓣處含了抹幸災樂禍的笑,視線也落向了表情僵硬的淩呈羨。

女人一張臉刷的白了,“你……你別胡說。”

任苒撐起上半身,“四少,你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

女人還想解釋,淩呈羨卻已經被惡心的不行,他一把拎著她的睡衣將她從**丟了下去。

“四少,她冤枉我!”

“病例都會記錄在檔,實在不行的話,四少親自去查查?”

女人狼狽地抓著垂下肩頭的吊帶,“我要告你,你隨意透露病人的隱私!”

“我隻是不想你害人,你這病可不輕呢,一旦四少跟你有了肌膚之親,嘖嘖——”任苒輕搖下頭,“我估計他會殺了你的。”

“滾!”淩呈羨坐起身,俊容冷冽,女人嚇得急急忙忙拿了自己的東西,連滾帶爬出了主臥。

任苒輕打個哈欠,準備睡覺。

淩呈羨拉扯著被子,任苒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放心,這樣還不至於傳染人,四少懸崖勒馬的好。”

淩呈羨氣得牙尖發癢,他抬起修長的腿上了床,任苒剛察覺到不好,就被他一把用力按進了大床內。

他目光居高臨下地鎖住她,“厲害啊,先是潑了我一身的水,再就是把我帶回來的人趕跑了,任苒,你這樣費盡心機就是想讓自己躺到我身邊吧?”

“四少不必句句帶刺,您隻要不把人帶回清上園,我保證睜隻眼閉隻眼。”

“那又幹嘛這樣委屈自己呢?你去同爺爺說離婚不就得了?”

任苒視線迎上他,即便被他以這樣曖昧的姿勢困在雙臂之間,她麵部均沒有絲毫的不自在感,“要說,你去說,我是不會去的。”

他說要是有用的話,還能被逼成婚嗎?

淩呈羨身子往下壓,胸膛幾乎觸碰到任苒,她一口呼吸懸著,男人在她耳側輕吹口氣,“這是你的第幾次?”

她麵容清冷,目光淡然,淩呈羨瞅著,怎麽看她都像是個清心寡欲的小尼姑。

他盯著她頸間的一片雪白肌膚,低頭就要親吻。

“四少怎麽不關心方才那個女人,究竟得了什麽病?”

淩呈羨的眉頭一點點擰起來,就差打成死結。

“我給她做檢查的時候,換了好幾副手套,”任苒說著,抬起右手,那一截手臂落入淩呈羨的眼中,纖細無比,她的手指趁他不備撫在他唇角處,“我記得當時手套還破了……”

淩呈羨直起身,隻覺得胃裏麵都在翻騰,這女人絕對不是善茬!

任苒的手還停留在原地,淩呈羨一把將它拍開,“行,我的老婆,早點睡吧,不然就沒力氣應付明天的事了。”

他翻身躺到一邊,扯過了被子蓋在身上,任苒想著淩呈羨最後說的那句話,心裏暗暗湧起不安。

翌日。

六點零八分的吉時已過,任苒穿著婚紗坐在化妝鏡前,可新郎卻不見了。

淩家派出去的人找了那麽久都沒找到淩呈羨,打他的手機顯示關機。賓客都已經入座,有餓肚子的小孩不停地催促著大人,“媽媽,怎麽還不開始啊?我都快餓死了。”

司儀想方設法地拖延時間,可始終不見淩呈羨的身影。

徐芸在任霄的耳邊不住念叨,“怎麽回事啊?婚禮都要開始了,難道淩家想反悔?”

“媽,”任苒端望著鏡中的自己,覺得有些陌生,“你們為什麽一定要我嫁進淩家?我始終不明白,我們的家境差了那麽多,淩家怎麽會答應呢?”

徐芸的目光有些閃躲,“淩家,那是多少人做夢都進不去的,我們這是為了你好。”

“那個淩四少,有什麽好?”

任霄頭腦漲得慌,淩呈羨要是一直不露麵,他的臉可就丟盡了,外麵坐滿了他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他不耐煩地衝著任苒說道,“除了風流一點,哪裏都好,再說男人嘛,這也不是多大的錯誤。”

任苒隻覺得悲哀,她知道多說無益,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毫不在意,自然也不怪淩呈羨對她那樣了。

休息室門外傳來敲門聲,徐芸趕緊過去開門,卻看到一個服務員模樣的人手裏捧著個紙箱站在門口。

那人將紙箱遞給了徐芸。“這是四少吩咐送來的。”

“呈羨來了?在哪呢?”

任苒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但她還是趕緊接通了。

不等她開口,一道痞性十足的語調就傳入了任苒耳中,“急了?怕了?”

“淩呈羨。”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