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孫媳婦變兒媳婦
江清檸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麽,疑惑道:“三哥剛剛是在跟我說話嗎?”
沈烽霖麵色突然變得很嚴肅,他觀察了一番她身上的這條裙子,經理還口口聲聲允諾過這條裙子目前C國隻有一條,說的信誓旦旦啊。
江清檸注意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衣服上,她急忙也低下頭打量一番,愣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沈烽霖半眯著眸子,越發肯定被人忽悠了。
寧馨兒委屈的站在洗手間裏,看著鏡子裏髒的不成樣子的裙子,怒不可遏般將毛巾砸進了盥洗池。
“我知道了那個丫頭是什麽人了。”寧夫人匆匆忙忙關上了洗手間大門。
寧馨兒擦了擦臉上的紅酒漬,“我不會放過她的。”
“她原來和沈天浩有過婚約的,就是那位江家江清檸。”
寧馨兒冷嘲熱諷道:“就是那位被退婚的江大小姐?”
寧夫人越想越是想不通,“按理來說被退婚了應該和沈家沒關係了,可剛剛看那沈三爺的態度,好像還挺熟絡的。”
“難怪沈三爺那麽照顧她,可能是因為愧疚吧。”
“算了,還是別說她了,把我給你拿的裙子換上,尋著機會跟沈三爺單獨聊聊。”寧夫人特意拿了一條前後高開的禮服,一定能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寧馨兒心高氣傲,不願意輸給那種被退婚的瑕疵女人,拿出化妝盒,上上下下倒騰了好一會兒,轉眼間從素淨的清純女孩形象搖身一變。
寧夫人很滿意她現在這身妝容,這才是她女兒該有的形象,美麗、端莊、大氣,可是京城裏那些庸脂俗粉望塵莫及的。
大廳裏,一如既往的熱鬧喧囂。
各大家族的年輕女孩們都在尋著機會接近猶如被眾星拱月的沈三爺。
薛晨晨目光炯炯有神的落在沈烽霖身上,見他離開了人群包圍圈,立刻像蜜蜂聞到了花朵興奮的飛了過去。
“三、三爺。”薛晨晨滿麵通紅,嬌滴滴的喚了他一聲。
沈烽霖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隨後徑直往前走去。
薛晨晨緊張兮兮的跟在他身後,結結巴巴的說著:“我們、我們可以喝一杯嗎?”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沈烽霖的態度冷冷冰冰。
薛晨晨兩隻手用力的攥著裙角,大眼珠子瞄了他一眼又急忙收回視線,她小心翼翼的把一杯飲料遞過去:“那您喝飲料。”
沈烽霖看著她遞過來的杯子,並沒有伸手接過,而是轉身從侍應的托盤裏拿了一杯果汁,連碰杯都不曾碰一下,仰頭一口喝盡。
薛晨晨震驚的語無倫次,尷尬的站在他麵前,周圍有無數雙目光齊刷刷的注視著他們,她感覺到了背後的議論聲,有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沈烽霖將空杯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道:“請自便。”
薛晨晨貝齒咬下輕輕的咬了下下唇,兩眼有些泛紅,可想而知她覺得自己有多麽的丟臉。
沈烽霖走了兩步,找到了正站在自助區吃的大快朵頤的小身影,左一盤,右一盤,雖然他承認沈家的夥食挺好的,但也不至於這般囫圇吞棗。
江清檸把自己的嘴巴都塞滿了食物,為了在沈三爺麵前保持形象,她刻意的餓了兩天,這下倒好,形象保不保得住不重要了,她覺得自己再不吃就得餓暈了。
“真有這麽好吃?”熟悉的男低音自她身後響起。
江清檸詫異的捂住自己的嘴,驚慌失措的搖頭。
沈烽霖望著那琳琅滿目的食物,“看你吃的這麽開心,我也有點餓了。”
江清檸一口吞下了嘴裏的東西,“我給您拿碟子。”
“不用了。”沈烽霖就著她手裏的碟子隨意的夾了一塊餅幹放進嘴裏。
江清檸瞪大了眼珠子,她不知如何啟齒,他不是被傳說成潔癖嚴重,不僅不喜與人接觸,別人碰過的東西他都不會再碰了嗎!
沈烽霖點了點頭,“是挺不錯的。”
江清檸羞赧的低下頭,“好吃嗎?”
“別動。”沈烽霖突然間朝著她伸出右手。
江清檸被命令著不許動彈當真是一動不動的站著,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伸到了自己麵前,隨後指腹從自己的嘴巴上擦過。
“嘴上沾到了麵包屑。”沈烽霖的動作很溫柔,像是蜻蜓點水不經意的擦過了她的內心,瞬間**開圈圈漣漪。
這下子,她臉更紅了。
寧馨兒從洗手間出來碰巧就看到了這一幕。
安靜的燈光下,男人氣宇軒昂的單手斜搭在口袋裏,而另一隻手輕輕的托起了女人的下巴,兩眼含情脈脈,好似還有粉紅泡泡凝聚起一顆又一顆,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砰砰砰炸開了。
全場仿佛靜默了好一段時間。
沈老夫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笑而不語的繼續品著茶。
倒是她麵前的一眾夫人們不淡定了,一個個眾說紛紜討論的好不熱鬧。
陳夫人:“那不是江家江清檸嗎?”
薛夫人,“她之前可是沈家大公子的未婚妻,不是退婚了嗎,怎麽還來沈家?”
沈老夫人放下茶杯,氣定神閑的說著:“退婚了難道就得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眾夫人識趣的閉上了嘴。
沈老夫人再道:“宴會上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大家也別把注意力都放在我家老三身上。”
言罷,所有人都散開了。
陳夫人嘀咕著:“上次在江家宴會上我就覺得沈三爺對江清檸的態度很不對勁,現在看來這位江小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許夫人輕笑一聲,“咱們真是白忙活一場,有人已經是內定了,咱們不過就是一個陪襯。”
“看老夫人的態度,似乎是並不介意這孫媳婦兒轉眼變成兒媳婦了。”
“憑沈烽霖那清冷淡薄的性子,哪個女人受得了?老夫人這是逮到一個就留住一個。”
陳夫人打趣道:“那這沈家以後可就精彩了,妹妹嫁給了孫子,姐姐嫁給兒子,江董事長這身份有多微妙就有多微妙。”
“這種話還是別說了,這八字還沒有一撇,誰能說得準以後的事。”許夫人麵色凝重的看了一眼人群中耀眼醒目的男人,這樣得天獨厚的男人,誰不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