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搬出紀家

總之紀澤秋看到穆辰宇麵無表情的樣子,此刻是無比的後悔,她大概是重生後遺症延遲發作了,有些太想當然了點。

退一萬步說,人家就算沒有女朋友,憑什麽就答應娶她啊?小時候的承諾,大概隻有她一個人會傻傻的當真吧。

何況她一個素來有神經病之稱的紀家掌權人,別人也許還當回事,像穆辰宇這種人,肯定是不屑一顧的。

衝動了,紀澤秋這會正在想著如何圓場,重生後還沒來得及打臉那些賤人呢,總不能就這樣自毀形象吧。

紀澤秋這會恨不得真的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在前世應對這種讓人下不來台的大場麵應付管了,倒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拿起話筒又想說些什麽,突然發現穆辰宇已經不見了人影,不是吧?把恩人嚇跑了?該死的,這還沒報恩呢啊!

突然一道調侃的聲音在紀澤秋耳邊響起。

“沒想到你暗戀我十年了,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紀澤秋震驚的看向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的穆辰宇,眼裏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之前是她太衝動,本來以為穆辰宇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不嘲笑她就算給她麵子了,誰曾想……

“這麽驚訝?不會是後悔了吧,晚嘍,這麽多人看著呢,你想自己打自己臉可以,別帶上我。”穆辰宇小聲在紀澤秋耳邊說著,在外人看來,就好像兩個人在親吻一般。

紀澤秋小臉一紅,這算是被調戲了嗎?

“你是誰,離小秋遠點。”

正在說悄悄話的兩個人,被一道聲音打斷,穆辰宇麵色一沉,抬頭看向台上另一個從剛剛看到就覺得十分礙眼的人。

“小秋也是你能叫的?她在跟我求婚,你看不到?”穆辰宇十分囂張,還順勢牽起了紀澤秋的手宣示主權。

“你……小秋,今天是我們兩家舉辦的訂婚儀式,別鬧脾氣。”嚴寒麵上也有些不好看,自己的未婚妻在訂婚宴上跟別的男人求婚,這跟給他戴綠帽子有什麽區別?

“這是紀家舉辦的宴會,而男主角是他,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紀澤秋一點沒給嚴寒麵子,甚至還順勢依偎在了穆辰宇的肩膀上。

場麵一度有些失控,此刻台下已經沸騰了,李雪麗急匆匆的跑了上來,拉著紀澤秋的手質問著。

“小秋,今天是你跟嚴寒訂婚的日子,別耍脾氣。”李雪麗眼裏帶著一絲暴怒,語氣也維持不住最初的溫柔。

今日來了那麽多的客人,都是上流圈子數一數二的,他們今天舉辦這個訂婚宴,為的就是通過紀家掌權人的名頭,來結交這些人。

如今小秋鬧了這麽個笑話,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紀澤秋眼含諷刺,真當她這個紀家掌權人是小白兔嗎?

“二嬸,紀家家主的婚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紀澤秋的聲音並不大,也很平靜,可此刻她手裏正拿著話筒。

聲音就那麽淡淡的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眾人麵色各異,尤其是紀明的臉尤其難看。

剛剛有意跟他結交的幾個人,這會也退開了好幾步。

“抱歉,外界一直對我這個紀家家主有些不符實的謠傳,早先我是不打算理會的,畢竟謠言止於智者,可如今竟然還有人傳出我要跟嚴家公子訂婚的消失。

這我就不得不站出來說幾句了,先不說嚴家公子人品才氣如何,隻說嚴家的地位,也是配不上我紀家的,紀家家主怎麽可能下嫁?想必今日來參加訂婚宴的,都是為了看婚宴真假而來的吧?這出鬧劇也該結束了。”

紀澤秋很瘦小,雖然身高有一六五,可大概是太瘦了,顯著仿佛很弱一般,可如今沒有人敢小看這個瘦弱的紀家家主。

先不說別的,就這氣魄,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所有人都以為紀家這顆大樹要倒了,現在看來,種子已經不知不覺發芽了。

此刻有人憂愁有人幸災樂禍。

“小秋,你在胡說什麽?我是你二嬸,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李雪麗這會氣的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

“二嬸?我敬你是長輩,才會叫你一聲二嬸,可你也不能倚老賣老吧,看樣子二嬸住在紀家十年,有些忘了自己的身份,二叔,我記得名城湖畔的那處別墅還空著吧?就送給二叔二嬸好了。”

紀澤秋十分大方的說著,李雪麗不可置信的看著紀澤秋,她這是要趕他們一家子離開?

“紀澤秋,我看你大概是忘了是誰將你養育到這麽大的?”李雪麗露出了原本的嘴臉。

“哦?紀家掌權人需要你來養育?二嬸,你確定要跟我算一算這十年,究竟是誰養著誰嗎?”紀澤秋好笑的說著,仿佛上位者施舍乞丐一般看著李雪麗。

李雪麗被看的惱羞成怒,正想說什麽,被紀明給打斷。

紀明這會更是有苦說不出,如果小秋是私下裏跟他說這話,他或許還會仗著自己是長輩,又養了紀澤秋十年,拒絕搬走等等,可現在她當真這麽多人的麵讓他搬家。

他怎麽死皮賴臉的留著不離開?這丫頭這是鐵了心要逼他離開紀家啊。

“二叔?莫非是嫌棄名城湖畔的別墅不夠大?”紀澤秋挑眉問著。

今日她就要將這一家子人趕出紀家。

“妹妹,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爸爸這十年來不過是擔心你,才會一直住在紀家不肯離開,爸爸不辭辛勞為紀家付出了十年,在你眼裏就隻值一套別墅嗎?”

紀優看不下去了,她最討厭她爸媽的窩囊勁,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一個兩個連個屁都不敢放。

都是紀家的子孫,就算有老祖宗的遺訓又能怎麽樣?那根本就不合法。

“哦?我倒是不知道,紀家還要靠著二叔來苦苦支撐的?也對,這些年確實有不少跟二叔有生意往來的大老板吧?

這樣,既然是二叔苦苦支撐的,那跟二叔合作的那些人,就跟著二叔一起好了,紀家保證肯定不再參與,這樣你以為如何?”紀澤秋嘴角勾起一絲淡笑,看似在征求紀優的意見,實則眼裏的諷刺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