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反咬一口
“父親,三妹妹是真的瘋得不輕,您千萬不要信她的瘋言瘋語啊!”楚樂瑤也“砰”地一聲跪了下去。
“二位怕是腦子有問題吧,瘋得不輕的話,說話能這般邏輯鮮明條理清晰?”楚傾言目光清冷銳利,從楚樂瑤身上掃過,定在衛淑儀身上,“你們害我可以!但衛氏,父親對你情深意重、不離不棄,你卻做那種對不起父親的事,還死不知悔改!為了脫罪,又母女合謀,威逼楚玉嫣假瘋害我,把父親耍得團團轉!”
楚傾言知道,她這個便宜父親,可以心向衛氏母女,可以偏疼楚樂瑤。
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被這母女二人耍弄,更不能忍受衛氏給他戴綠帽。
“我沒有!侯爺,楚傾言是在血口噴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也查過了,瑤兒根本就沒有去過亂葬崗!那個男人,就是別人故意放到我**陷害我的!而定情鐲,也是林氏拿去給楚傾言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很清楚地表明,是楚傾言想害我啊,她就是想讓我無法翻身!”衛淑儀同樣“砰”地一聲跪了下去,聲音比誰都淒婉。
“我害你?我想讓你無法翻身?”楚傾言冷笑,“照你這樣說,楚玉嫣假瘋也是我指使的,我指使她假瘋指控我自己,說我跟她母親勾結,用定情鐲陷害你?”
“父親,我真的沒有瘋,我是假的,我沒有瘋!”楚玉嫣怕被舍棄,把楚侯的腿抱得更緊。
衛氏母女一看這情形,心知想要再說楚玉嫣瘋言瘋語,也說不過去了,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楚玉嫣是真的沒瘋。
腦子一轉,楚樂瑤立即又有了對策。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她恍然大悟地看著楚傾言,連說了兩次原來是這樣,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向她。
而她,立即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二妹妹不說這話,我還真的無法想到,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原來你覺得母親被陷害關至柴房還不夠,所以你又串通三妹妹,讓她裝瘋賣傻,自導自演了這麽一出,最後反過來把屎帽子扣到我和母親頭上,說成是我和母親威逼三妹妹陷害你,讓父親以為是我們母女二人一直在興風作浪,從而更加厭惡、憎恨我們母女!”
楚樂瑤說到最後,特別傷心,而她把話這一反轉,直接就把楚玉嫣假瘋這個鍋甩給了楚傾言。
楚傾言不得不佩服楚樂瑤腦子轉得快。
但,楚傾言不慌不忙,“這幾天,我不是被關在馬廄,就是被綁在柴房,可沒有與楚玉嫣單獨相處的機會。你說楚玉嫣裝瘋,是我指使的,那我倒要問問,我什麽時候有機會可以去指使楚玉嫣?”
“這我怎會知道,你跟林姨娘都能勾結在一起,讓林姨娘死前給你送定情鐲,又怎會找不到機會指使三妹妹!說不定在皇家寺廟,你們就串通好了,侯府門口的事,母親**躺著的男子,以及今日的種種,皆是你和三妹妹的陰謀!”楚樂瑤說得更加傷心。
“是的侯爺,我和瑤兒根本不知道嫣兒是假瘋,這一切肯定都是她們串通好的,嫣兒臉毀了,嫉妒我的瑤兒要成為太子妃,所以她和楚傾言要害我的瑤兒,要害我!”衛淑儀委屈道。
“楚玉嫣,瞧瞧,你沒有幫到她們,她們就要把你和我一鍋端了。你不過是一顆可憐的棋子,她們目的不能達到,就要殺你滅口。當然,就算她們目的達到了,也會殺你滅口!你的臉明明可以治,但她們不治你,反而利用你!”楚傾言刻意再次點明楚玉嫣的臉能治好。
楚玉嫣現在除了命,最在乎的,就是臉。
命和容貌加在一起,楚玉嫣絕對不會再包庇衛氏母女。
果然,楚玉嫣立即就嚷了起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跟楚傾言串通,我裝瘋就是楚樂瑤她們母女指使的,跟楚傾言一點關係都沒有!”
“三妹妹,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承認的,畢竟一旦承認,肯定會受責罰。罷了,隻要你日後不要再心有不甘地攪弄事非,我和母親,不會追究此事的。”楚樂瑤適時地擺出一副好人的姿態。
而她這副白蓮花的模樣,楚傾言看著,實在是想吐。
“既然你們母女還不承認,那我就來幫你們把事情捋一捋。”
楚傾言不想再跟她們多廢口舌了,站出一步,看著所有人,將衛氏母女有做的,和衛氏母女沒有做的,全部通過自己的猜測串在一起,說出來。
“你們母女用定情鐲陷害我,衛氏你又偷人被抓,這就不用再重複了,根本一點都不冤枉。”
“之後,因為那奸夫不是一般人,是四海列國第一殺手北齋,所以楚樂瑤不舍得舍棄這麽一個好幫手,便扮成婢女和瑪瑙一起偷偷離府出城去亂葬崗,想救回奸夫。”
“而她在離府之時,就已經想到有可能會行蹤敗露,所以做了二手準備,派人去城外莊子跟管事通了氣,又恰好之前她為了表孝心,買回三棵鳳酥香梨果苗。”
“可惜楚樂瑤運氣不好,比我和五皇子晚到亂葬崗,北齋已經被我們救起。”
“楚樂瑤見五皇子在場,竟然命令北齋把五皇子和我一起殺了。好在血刹門有個定律,誰救了他,他便答應對方三個條件,北齋因此答應不殺我和五皇子。”
“楚樂瑤怕五皇子找她算賬,為了自保,入了京,就透露消息給太子,說五皇子跟北狂王聯手。因為這樣,就算五皇子找她算賬,太子和父親也定會保她。”
“太子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急需父親扶持,自然會第一時間找到父親。而通過太子的口說我出城去亂葬崗救人,父親會更加相信,會更加認定那奸夫是我的人,衛氏是被冤枉的。”
“但父親沒有盲目信楚樂瑤的話,派人去查楚樂瑤,楚樂瑤才讓楚玉嫣裝瘋,和整個林軒閣的人一起指控我,讓父親徹底相信是我在陷害她們母女。”
衛氏母女聽完大驚,衛淑儀立即抓著楚侯衣角,大聲辯解起來,“侯爺,我們沒有,瑤兒怎麽可能做這些,我是被冤枉的,瑤兒是被冤枉的!”
“父親,如此荒唐的事情,女兒怎做得出來,父親你要信女兒啊!給女兒天大的膽子,女兒也不敢要殺五皇子!女兒真的什麽都沒做,女兒一直都在府中!”楚樂瑤膝行兩步,拉著楚侯另一邊衣角。
“做不出來?什麽都沒做?”楚傾言冷笑,“你胸口有道傷口,這就是你去亂葬崗的證據,你可敢讓父親叫人查看。”
楚傾言最後拿出殺手鐧,她之前提過一次,楚侯當沒聽見,她就沒再提,不過是想留著現在再說,隻有衛氏母女作死作得徹底,這個證據才能發揮更有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