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丟到馬廄

楚玉嫣卻突然激動了起來,“爹要殺我!爹要殺我!娘、娘說了……娘說那廢物會救我們的!”

“你到底在說什麽?!說清楚,那孽女為什麽會救你們,給本侯說清楚!”楚侯拍著桌麵怒吼。

可楚玉嫣卻被嚇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抱緊那塊普通鐲子,拚命往牆角縮去,“爹!你是爹!你不要殺我!”

她楚楚可憐,雙眼盛滿無辜和恐懼,還帶著滿滿的求生欲,隨後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殺不了我的,娘說了,定情鐲給那個廢物,廢物就會救我們的!”

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突然將手中的普通鐲子扔了出去,著急驚恐地喊:“我不要定情鐲了!我不要定情鐲了!我要那廢物救我!救我!快點救我!”

她邊哭邊說,還抓自己的頭發,把自己的頭發抓得更加淩亂,那模樣真真就是個瘋子。

楚侯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雖然楚玉嫣的話斷斷續續說得不清楚,但拚湊起來的意思就是,林姨娘知道他要處死她們母女,為了自救,偷楚樂瑤的定情鐲去給楚傾言,讓楚傾言救她們。

那孽女跟林氏肯定早就有勾結,要不然林氏怎麽會相信那孽女能救她們,會救她們!

當日侯府門口的事,說不定就是林氏跟那孽女串通好的,讓楚樂瑤毀了名聲,那孽女還懟得他無話可說。

楚侯越想越氣,桌麵拍得啪啪響,“那孽女為什麽要救你們母女?你們母女跟那孽女有什麽勾結,快說!”

楚玉嫣被他這一吼,“哇”地一聲,哭得更大聲,什麽話都不會說了。

楚侯又拍著桌麵質問,但楚玉嫣隻顧著哭,而林軒閣裏麵的奴仆嚇得一個個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無論他怎麽問,楚玉嫣都不會回答他,楚侯隻得調轉矛頭對準那些跪在地上的奴仆,“說!你們的主子是何時跟那孽女勾結的,不如實說出來,一個個都給本侯拖出去杖斃!”

那些奴仆嚇得更加不敢吭聲,根本無人敢回答他。

楚侯更怒,“來人,把這一個個的,都給本侯拖出去,杖斃!”

那些奴仆一聽,嚇得紛紛哭叫,林姨娘的貼身婆子趕緊爬了出來,“侯爺饒命,奴婢說!奴婢什麽都說!”

“快說!”楚侯怒喝。

“奴婢、奴婢曾聽林姨娘說……說隻要大小姐當上太子妃,就讓三小姐當太子側妃,可自從皇家寺廟回來,三小姐的臉就毀了,林姨娘覺得……覺得是大小姐不想讓三小姐當太子側妃,大小姐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後,不但想把三小姐一腳踢開,還……還害三小姐毀了臉……”

“所以林氏就偷定情鐲跟那孽女合謀陷害大小姐母女?”楚侯怒問。

那婆子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林姨娘……林姨娘也是為了三小姐著想……”

“混賬!”楚侯氣得抓起一個茶杯,往婆子砸了過去。

“侯爺饒命啊,這一切都跟奴婢無關!定情鐲是三小姐在皇家寺廟回來的路上,與大小姐同坐一輛馬車偷的,林姨娘知道後就想跟二小姐聯手用定情鐲陷害大小姐和夫人,替三小姐報毀臉的仇!定情鐲也是林姨娘拿去給二小姐的,侯爺不信的話,可以叫當時抓回林姨娘那兩個丫頭來問話,定情鐲就是林姨娘被秘密處死之前偷跑出林軒閣時送給二小姐的!”婆子嚇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但實則是借著這番話推出兩個證人。

楚侯立即命人去把那天抓回林姨娘的兩名婢女叫來問話,一問之下,果然得知林姨娘那天偷跑出去之後,剛好遇到了在祠堂跪完一夜回去的楚傾言,林姨娘還故意往楚傾言懷裏撞過去。

雖然兩名婢女沒說林姨娘有塞東西給楚傾言,但林姨娘無端向楚傾言撞過去,已足夠讓人懷疑,加上婆子的話,楚侯深信無疑,當即大怒,命令小廝,“去,把那孽女帶到此處,本侯要親自審問她!”

小廝領命就要下去。

“等等。”楚侯又突然開口,那孽女口齒伶俐,這種事情關係重大,這樣直接質問,她一定不會輕易承認。

“去,帶幾個人過去,把那孽女捆了,扔到馬廄裏,她什麽時候想清楚自己做了什麽,什麽時候帶她來見本侯!”必需得先讓她吃些苦頭,她才會實話實說,楚侯一臉無情,根本不會考慮楚傾言在馬廄裏會受怎樣的委屈。

小廝領命下去,帶著四個大漢,一條粗繩,直奔露荷院。

楚傾言額頭的血才止住,露荷院的大門就被踹開,三個男人衝進房裏,就要用粗繩強行將她捆住。

楚傾言神色一冷,快速站起來避過向她套來的粗繩,手往袖兜摸去,“給我退後,否則我的銀針可不長眼!”

那兩個大漢知道她會射銀針,不敢貿然動手,看向小廝。

小廝完全不把楚傾言放在眼裏,“二小姐,識相的把銀針都交出來,侯爺讓我們把你捆去馬廄。”

“馬廄?我父親為什麽要捆我去馬廄?”楚傾言冷眼掃向這些人。

“二小姐還不知道吧,你跟林姨娘勾結,讓林姨娘替你偷定情鐲,你又用定情鐲陷害大小姐和夫人,還害死了林姨娘,又逼瘋了三小姐。”小廝直接給楚傾言扣上一連串的罪名。

楚玉嫣還沒有死?瘋了?

看來楚樂瑤母女保下了腦子簡單、容易利用的楚玉嫣,隻讓林姨娘去死。

現在,她們要利用楚玉嫣來證明衛氏的清白,把是她做的,和不是她做的,統統扣在她身上!

“你說的這些,我可統統都沒做。”楚傾言冷笑,有做的,和沒做的,她統統都不會承認。

“侯爺知道二小姐會這麽說,所以才讓奴才把你捆了扔到馬廄裏思過,待二小姐想清楚了,再到侯爺麵前回話。”小廝高高在上,眼睛長在頭頂,看都不屑看楚傾言一眼。

“我現在就要去見父親。”楚傾言怎會乖乖被捆。

“既然二小姐不想去,那奴才隻能把琉璃丟去馬廄了。琉璃是賤婢,自然沒有二小姐的待遇,二小姐隻是去馬廄過夜,這賤婢自然得去服侍馬蹄。”小廝說得極其囂張,服侍馬蹄的意思,就是把琉璃丟到馬廄裏被馬踩。

而他話剛一說完,出去外麵打水的琉璃就被兩個壯漢押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