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庶妹擋道

“太子皇兄放心,為弟會為你保守秘密的!”五皇子笑嘻嘻地攬住太子的肩膀,一副兄弟情深的畫麵。

什麽叫會幫他保守秘密?他壓根就沒有那方麵的隱疾,才不需要別人幫他保守!

五皇子不說這句話,那些侍衛還不會真的認為他有這方麵的問題,五皇子這一說,等於是間接給他承認了!

太子氣得頭頂青煙直冒,偏偏這位五皇子就是個笑麵虎,一口大白牙笑得燦爛閃爍,太子有惡氣都沒辦法對他發。

“本宮沒有隱疾,你要是敢亂傳,別怪本宮不顧兄弟之情!”太子七竅都在冒煙,甩開五皇子的手,氣咻咻離開。

楚傾言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她早知道五皇子在附近,早知道五皇子跟他是死對頭,所以故意勾引他,說他不能人道給五皇子聽的。

那些侍衛不敢傳他的謠言,但老五不一樣啊,老五絕對不會放過這次造他謠的機會,而且還會添油加醋。

他不舉的謠言,很快就會像一陣風席卷整個京城,到時候大到八久十歲的耄耋老翁,小到剛會走街竄巷的孩童,都會知道他們天啟這個太子,是個不能人道的廢物!

吧嗒!

太子實在是太氣了,氣得走路都忘了看路,突然一腳踩空,摔了個四仰八叉,一腦門磕在地上。

因為太丟臉,太子快速爬起來,連身上的土都來不及揮掉,就一陣風消失不見,活似背後有鬼在追一樣。

可是他邊跑邊磨牙,氣得都快把牙齒磨掉出來了,他後悔啊,後悔以前對楚傾言太仁慈了,他就應該直接派個高手把她給做了,而不是隻想退她的婚。要是早把她給做了,今晚就不會有這麽多讓他丟臉頭疼的事情!

現在倒好,她成了他的皇嬸,現在想弄死她,都不可以了!

所以,他今晚所做的一切,總結起來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把自己砸得想吐血,還吐不出來!

而楚傾言敢這麽做,的確就是因為知道自己現在有北狂王未婚妻的身份罩著,隻要北狂王沒死,太子就不敢貿然再對她下殺手。

她現在要是突然死了,事情可就可大可小了,北狂王要是不追究,那她的死,就像一粒塵埃消弭於世,無聲無息,不會有人關注,也不會有人替她討公道。

但北狂王要是追究,那有可能就是動**朝野或是顛覆王朝的大事。

北狂王的心思,無人猜得透,隻要他還沒死,就沒人敢對他或是和他有關的人下手。皇帝恨不得他死,也隻敢在暗地裏使使絆子,不敢在明麵上為難他,更何況是太子。

她現在是北狂王的未婚妻,也就是和北狂王有關的人了!

皇帝打著為北狂王好的由頭,為北狂王選妃,北狂王就算知道是一種羞辱,但沒有正當理由,也不敢突然對皇帝發難,落得一個弑君篡位的罵名。

但若是用來羞辱他的王妃突然死了,他若是真想反、真想篡位,就完全可以借此大作文章,顛覆朝野。

所以,她若死,事件是大是小,全憑北狂王怎麽想!

楚傾言突然就覺得,有北狂王未婚妻這個身份罩著,比太子未婚妻那個身份好上太多。

這個北狂王,最好別太快回京,就算要死,也別太快死掉,這樣,她才有足夠的時間為自己籌謀打算。

不知為何,想起北狂王這號人,楚傾言腦海裏就浮現那個占了她清白的男人。她不由自主撫摸上自己的臉,她體內的毒,是真的解了。

緊接著,她找來紙和筆,在紙上塗塗畫畫,畫出很多奇形怪狀的東西。

畫好之後,等墨幹了,她將紙折好,收起來。

鑾駕第二日回京,楚傾言不知道,因為畫圖畫到半夜,第二天起晚了,鑾駕已經回了京。

楚傾言被丟下,楚府家眷沒有因見不到她,而來找她。

好在楚傾言早有準備,昨晚偷藏了一匹馬在後山,不至於真的要靠兩條腿走回京城,還騎馬繞過鑾駕,先半日到達了京城。

入了京,她把馬賣掉,拿著賣馬的錢找了家打鐵鋪,確定打鐵鋪能打出她所畫之物後,用賣馬的銀子付了一半的錢,讓鐵匠將小樣先打出來,大樣她改日再來拿。

等了將近半日,鐵匠將小樣打好,楚傾言確認能用,將如火柴盒的小樣藏於袖兜中,稍扁一點的盒子藏在腰間,回了楚府。

快到楚府,遠遠就見一個穿著桃粉色衣裙的十三四歲女孩站在楚府門口東張西望,見她出現,立即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她的臉。

等楚傾言走近了,女孩立即難以置信問:“你……你真的是楚傾言?!”

她是楚府的四小姐楚樂瑩,因為前不久出外踏青歪了腳,又還沒有及笄到成親的年歲,所以這次皇家寺廟祈福,她沒有去。

楚府女眷一回來,她就聽說楚傾言臉上的黑紋沒有了,還被改賜婚給了北狂王,她大受打擊,立即就跑到楚府門外張望,想第一時間看楚傾言的臉變成怎樣。

“四妹妹太客氣了,腳瘸了還出門來迎接我。”楚傾言故意看了她的腳一眼。

楚傾言!

真的是楚傾言的聲音!

楚樂瑩眼睛瞬間瞪到最大,楚傾言不但臉上的黑紋沒了,還變得這麽好看,比大姐姐還好看!

前後反差實在太大,楚樂瑩想象過楚傾言臉變好看,但沒想到能變得這麽好看,這讓她心裏很不平衡,還嫉妒得要死,立即就指著楚傾言的臉,“楚傾言,你這張臉肯定是假的!我命令你,馬上,立刻,撓一下自己的臉!”

你讓我撓我就撓,你當我傻,還是你自己傻?還當她是以前的楚傾言,叫她撓,她就撓呢,可笑!

楚樂瑩其實長得很好看,可因為嫉妒,整張臉都扭曲了,那張牙舞爪命令人的表情,更是把她總體的氣質拉低了好幾個檔次,像個母夜叉。

楚傾言無視她,想直接入府。

她已經不是原來的楚傾言,根本不怕楚樂瑩,楚樂瑩這種行為,在她眼裏,就像小孩子耍脾氣一樣好笑,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楚樂瑩見楚傾言不撓自己的臉,還敢無視她,氣得破口大罵,“楚傾言,你個醜八怪,小賤人,蠢貨,你居然敢不聽我的話!你以為你臉變好看,就能翻天了不成?你隻不過是府裏的一條狗,蠢狗,笨狗,賤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