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堂堂戰神齷齪無恥
一道黑影逼近,沈心顏幾乎以為要開戰的時候,整個人被拽了起來,幾乎是粗暴的丟進了馬車裏,馬兒受驚,百裏齊一鞭子揚起,馬兒開始狂奔,他卻也不去駕車,而是跟著鑽進了車裏,把沈心顏死死的壓在了座位上,刺啦了沈心顏的外套。
“既然這身子誰都能睡,今晚秋夜白不用,就輪到本王了。”
沈心顏身體幾乎是一瞬僵硬,他,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眼圈刹那酸澀。
身側的拳頭緊握。
然而沒有給她出拳的時間,他已經把她雙手反剪在了身後,扯光她的衣服,並不脫去自己的衣服,隻撩起長袍,毫無半分憐惜溫柔的,要了她。
沈心顏心口的舊傷,忽然犯了,疼到整個心髒揪著。
她不反抗,死死看著身上那人,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動作粗魯而殘暴,像是身下壓著,根本不是個人。
沈心顏眼角有些發澀,有**要落下。
她卻忍住了。
因為知道,這樣的他,眼淚對他再也沒有效用。
她也不想再在他麵前掉半滴眼淚。
天亮了,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沈心顏坐起身扯下車簾裹住身體。
這次,他連體麵都沒給她留,除了留給她一車撕碎的布片。
馬車已經跑到了不知道哪裏,裹著車簾布的她看上去有些古怪。
她盡量壓低腦袋,趕快了馬車,身邊依舊都是指指點點的聲音。
成年人,基本都猜到她身上發生了什麽,畢竟那車簾布真的太小能遮住的地方太少了,而她臉上脖子上手臂上的淤青以及那鳥窩似的亂糟糟的頭發,都太有畫麵感。
回到望江茶樓,毛毛她們嚇壞了。
“老板娘,你怎麽了,你被打劫了?”
沈心顏一言不發,徑自回了房間。
沐生已經去上學了。
她收拾好自己,往**一躺,閉上了眼睛,兩滴淚,從眼角滑落,她拉高被子,把腦袋埋了起來,毛毛她們從窗縫裏往裏看,那被子微微的在抖動。
毛毛去檢查了下車子,看到那些破敗的布條,大家似乎都明白了。
一個個,捏緊了拳頭,砸牆的砸牆,砸桌子的砸桌子,
有人喊著要去找秋夜白報仇,漸漸有人應和,房內,卻傳來一個嘶啞的高吼:“不是他,都他媽給我滾遠點,讓我安靜會兒。”
人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毛毛發的話。
“出去吧出去吧,讓二當家靜靜。”
今天,望江茶樓閉門謝客。
秋夜白白來了。
離開的時候,聽到幾個聲音,說望江茶樓老板娘大早上回來,不著絲縷就披著個車簾子,頭發亂糟糟,渾身都是淤青,像是被那個那個了。
秋夜白的腳步陡然一窒,跟著一窒的,還有呼吸。
昨天夜裏,她出事了嗎?
沈心顏被那個那個的消息,傳的很快。
望江茶樓已經關門十天了。
關於沈心顏的那些八卦,卻絲毫沒有平息下去的意思。
有人同情,有人惋惜,有人歎息,有人隨便聽聽,有人當作風月笑談,有人提議要不要報官,有人立馬表示這種事情報官鬧到了老板娘以後怎麽做人,有人附和對啊這種事怎麽能報官呢。
第十一天,望江茶樓重新開業。
那些八卦聲戛然而止,誰也不敢真上前問什麽。
畢竟這種事,非親非故的,人家也沒親口承認,也不好意思問。
結果當天下午,沈心顏就親口承認了,還是在刑部衙門大堂正中間,擊鼓鳴冤大聲承認。
她要告,告戰神百裏齊,強啪良家婦女。
這一告,轟動全城。
就連百裏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握著的茶杯也差點從手中脫落。
容子風站在那,辨不清百裏齊到底在想什麽,小聲詢了一句:“王爺,現在怎麽辦?”
百裏齊淡淡喝了口茶:“告訴刑部,該怎麽審就這麽審。”
容子風:“……是。”
沈心顏越過了府衙,直接把這案子告到了刑部。
百裏齊要玩是吧,她就讓他嚐嚐名聲破裂的滋味。
她早想過,刑部如果想要把這事情壓下來,她就天天舉大旗帶著小弟們滿城宣傳百裏齊的惡行。
受害人是她,她維護自己的權利,就算天下人都對她指指點點,她也不覺得丟臉。
她用律法維護自己的權利和尊嚴,何來丟臉。
要丟臉,也是百裏齊,堂堂戰神,齷蹉無恥,強啪婦女。
就算刑部偏袒,天下百姓不信,她一天兩天三天,一輩子都和他杠下去,不惜名聲盡毀,也要讓他一世不得安寧。
然而沈心顏沒想到,刑部居然接了這案子。
而且百裏齊本人,也出現在了公堂上。
可憐刑部那許大人,坐在堂上,對著堂下的百裏齊,小腿不住哆嗦,就快從椅子哆嗦下來跪地上了。
“來人,給王爺賜坐。”
許大人一聲令下,立馬有人搬了個椅子來放百裏齊身邊。
沈心顏從頭至尾,都沒看過百裏齊一眼。
百裏齊的目光,卻從始至終都落在她身上。
瘦了,瘦了許多。
眼神孤冷,清傲,脖子上還有一個淡淡的沒有消去的吻痕。
“沈心顏,你還不下跪?”
下跪,這公堂果然是百裏家的,犯了錯的百裏家的人賜了座,原告方的她卻因為地位卑微,要屈膝跪在眾人跟前。
跪,是絕對不可能跪的。
不給任何人跪,更不給百裏齊跪。
她冷冷看著許大人,許大人給看的有些後背發涼,看了一眼百裏齊,怕這婦人這般無知倔強的態度激怒了齊王,趕緊對左右衙役下令:“快,讓她跪下。”
結果兩衙役還沒靠近,就被沈心顏打飛了。
許大人惱怒:“沈心顏你……”
“好了許大人,就讓她站著。”百裏齊開了口,許大人立馬點頭哈腰。
“是是是,王爺,沈心顏,還不快謝謝王爺。”
“謝你麻痹。”
“你竟敢罵人,你……”
“許大人。”百裏齊又開口了,冷冷三個字,不耐煩又帶著足夠的威懾。
許大人滿腦袋的汗,聰明如他,敏銳的感覺到王爺對沈心顏的縱容。
他也不敢再對沈心顏不敬了,戰戰兢兢的進入了審案過程。
“沈心顏,你說齊王強要了你,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