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熊孩子是用來揍的

她不正吐槽對方衣著嗎,怎麽突然就加好感度了。

難道,實誠這種品質,感動了係統。

沈心顏已經讓係統整蒙比了,不過也就蒙了會兒:隨便了,才10點,她得去刷大分值了。

收回落在百裏齊身上過久的目光,她從身邊一個穿著她家茶樓定製服裝的人手裏接過茶壺:“我去吧。”

毛毛在她身後擔心:“老板娘,您行嗎?”

沈心顏冷哼:“你以為我是你們,花重金給你們請的老師,三天連個倒茶禮儀都沒學明白。”

毛毛被懟的,壓根不覺得慚愧,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倒個茶,窮講究那麽多,誰要學。”

“學不會就學不會,文盲大老粗。”

毛毛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在罵她,嬉皮笑臉:“都一樣,咱們。”

沈心顏:“滾。”

二逼青年歡樂多,說的不就是毛毛嗎?

除非死人了,不然永遠是個二逼青年樣。

沈心顏不搭理她,提著茶壺上前,挨個的,給那群達官貴族倒茶。

終於,在茶壺都快見底的時候,倒到了白鶯鶯身邊。

白鶯鶯看到她,頗為意外:“沈姑娘,你好了?”

不用懷疑她的自愈能力,就是這麽剛。

“恩,特地來謝謝白小姐和齊王的。”

白鶯鶯看向百裏齊的背影,眼波流轉:“王爺在那呢,不過那邊有男茶師伺候,你的謝意,我替王爺接受了。”

她還真不見外。

沈心顏當然也不能臊她,這可是她目前的頭號討好人物。

給白鶯鶯再添了口茶示好,好不容易挨到這地方了,接觸到她的“頭號人物”,沈心顏本還打算多聊會兒,打聽打聽白鶯鶯的興趣愛好什麽,以後好投其所好,結果還沒開口呢,身後一個孩子不耐煩的叫了起來:“擋住我了,娘,這奴才怎麽這討厭,你擋住我了,讓開,醜八怪,讓開。”

沈心顏握著水壺的拳頭哢嚓作響。

白鶯鶯尷尬異常:“童言無忌,小孩子不懂事,尚書家的獨生子,寵壞了的,對誰都這樣,沈姑娘,這裏不方便說話,改日,我去望江茶樓看你。”

沈心顏隻能努力堆起笑容,免得自己露出山賊的殘暴模樣,嚇到白鶯鶯,毀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誼:“那好。”

她走了出來,那小孩還在大聲喧嘩:“醜八怪,真討厭,害我錯過了好多個場麵。”

毛毛氣的要上前,被沈心顏一把拉住,搖了搖頭。

毛毛:“二當家的,就這麽算了。”

“嗯!?”沈心顏哼了一聲。

毛毛山賊做派一出來,都喊亂了稱呼,被沈心顏一提醒,才忙改口,氣憤難當:“老板娘,就這麽算了嗎?”

“小孩子嘛,還是尚書府的。”

毛毛:“可是……”

“好了,忙你的去吧。”

毛毛滿肚子憋屈的瞪了那孩子一眼,去後廚了。

留下沈心顏看著那孩子的背影。

少說也有十二三歲了。

好,好的很,再小點,揍起來就有罪惡感了,這麽大,可以揍了。

沈心顏站在茶水糕點供應口,一個勁的讓人給尚書娃那桌送東西,小孩子貪嘴,看戲又十分下零食,那胖墩墩的樣子一眼就是個好食欲的。

茶水糕點供的勤快,他吃的也勤快。

很快,吃下去的,起了作用,小胖子起身,奔茅房了,身後跟著個婦人伺候著一起去。

沈心顏站起身來,沒入一座假山中,從另一條路,跟向茅房。

茅房外的大樹上,沈心顏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茅房還有其餘賓客,小胖子進的是最靠左的一間。

沈心顏輕功卓絕,踩過樹枝,除了落下幾片葉子,不驚起半點動靜。

守在外麵的婦人沒看到,上茅廁來往的賓客沒看到,正扒下褲子在坑裏解決的小胖子也沒看到,她人已經站在了小胖子那格茅坑後窗處了。

後窗很高,上百葉設計,這種智慧的設計,既可透氣又可防止偷窺。

沈心顏動作粗暴的砸穿了那百葉窗,在小胖墩還沒來得及尖叫反應的時候,麻溜的出掌,掌風並不淩冽,卻勁道,這勁道直接把小胖子揭翻,掉進了茅坑裏,噗通一聲,聽著無比爽快,小胖墩嗷嗷慘叫,沈心顏已經功成身退,就跟從來沒消失過一樣,回到了她的老位置,靠著月洞門,悠閑聽戲。

尚書娃被人偷襲掉進糞坑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後院。

整個場麵叫個熱鬧,尚書大人那張臉,青的跟個青瓜似的,白相夫婦過意不去,自然立馬下令,搜查犯人。

奈何這小胖墩今天得罪的人不少,平日裏得罪的各家子弟更多。

一時之間,毫無頭緒。

尚書大人卻鐵了心要給兒子報仇。

壽宴被個掉糞坑的娃鬧了,白相臉上已經有了不悅之色,結果尚書大人太耿直,愣是沒看出來,在那叫囂:“我兒說,推他下去的是一隻穿著灰藍色布衣的手,把今天所有穿灰藍色布衣的人,都給本官帶來。”

他大概忘記了,這是白相府上。

白相也是個好脾氣的,明明不悅都寫在臉上了,還是配合道:“去,今天所有府內外的人,但凡穿灰藍色布衣的,都帶來。”

沈心顏就這樣,也成了嫌疑犯之一,被帶到了一片空地。

不得不說那小胖子眼力見不錯,居然看清了是灰藍色的布衣。

好在今天穿灰藍色的人不少。

誰也不能承認自己做過啊,別說真的做過的沈心顏了。

所以,尚書大人一番盤問一無所獲後勃然大怒,竟然開啟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種下賤模式。

怒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白相,不是下官鬧事,隻是這些刁民太過可恨,竟然在您的壽宴上如此欺辱我兒,我這口氣,實在難消,請您恩準,對這些人施行杖刑,逼他們承認。”

白相是一臉的蒙比,以為自己聽錯了:“在這,全部?”

尚書態度強硬:“是。”

白相:“這恐怕不好吧,尚書大人。”

尚書:“白相還不明白嗎,這賊人根本是不給您麵子。”

白相嘴角抽抽,無奈的樣子,都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