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被各種碾壓
三日後,取藥回京,沈心顏拒絕回宮。
白鶯鶯落個正好,一個人帶著藥進宮去見百裏齊。
離開許久的望江茶樓,以為早是灰塵滿積了,結果卻是一片紅紅火火的熱鬧景象。
如若不是穿梭其中上茶送點心的都是熟悉麵孔,她都以為她不在這月餘,望江茶樓易主了。
毛毛忙的腳不沾地,一手提著兩個茶壺,後背陡然被拎住。
正回頭要叫罵,陡然看清那提溜著自己的人的麵孔,臉上寫滿了歡喜。
“老板娘你回來了?”
她一出聲,四周圍都注意到了沈心顏的存在。
那些認識不認識的茶客,都是一派的熱情。
“老板娘,你回來了。”
“老板娘,好久沒見,你還記得我吧,對麵街頭的二麻子,賣胭脂水粉那個。”
“老板娘,你這一離開好多天,我們甚是想你啊。”
“老板娘,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老板娘,你苗條了。”
“老板娘,你長高了。”
額!
這是沒東西可誇了嗎?
長高了都來了。
沈心顏掃了一圈周圍,沒理會這些人過分的熱情,把毛毛單獨拎到了後院。
“怎麽回事?”
毛毛手中還提著兩把水壺,如今這控製茶壺的能力,已經練到純熟了,即便被沈心顏一路提溜到後院,茶壺裏的水也不見灑半分。
不過那長壺嘴甚長,她怕燙了沈心顏,所以尋了邊上一個地方先放下了茶壺,隨後回道:“老板娘,你出名了。”
沈心顏:“出什麽名?”
“都說,齊王看上你了。”
沈心顏嘴角抽搐:“然後呢?”
“什麽然後?”
沈心顏:“就因為齊王看上我了,所以我出名了?”
毛毛猛點頭:“恩恩。”
沈心顏扶額,有種太陽穴跳著疼的感覺,可她分明的感覺的出來,這不是回放後遺症發作了。
“所以,你們都回來了,就是因為我出名了?”
毛毛搖頭:“不是,是齊王讓我們回來的,說茶樓不能荒廢,說你不在,讓我們好好經營茶樓,王爺還說,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找他,還有王爺還幫咱們請了戲班子,您進來看到沒,那可是京城頂頂好的戲班子,幾大茶樓搶都搶不到,王爺還說……老板娘,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王爺,王爺,短短幾句話,她叫了幾個王爺了?她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是誰?
都是主角,沈心顏這是完敗給了百裏齊了。
同樣是小弟,百裏齊的小弟自她燒了古月軒後,看到她臉都要翻到天靈蓋上。
看看她養的這群,幾天不見,一個個全都成了百裏齊的狗腿子,他說什麽是什麽。
她若是記得沒錯,她遣散他們的時候下令過,沒有她的允許,一個都不許回來。
“老板娘,你,你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不至於,有錢不賺王八蛋。
沈心顏隻是替自己覺得憤慨。
主角光環,她是一百瓦的,他就是個一萬瓦的。
主角王霸之氣,她是一百年的小王霸,他就是隻修煉成了妖的萬年老王霸。
主角的備胎,她這邊是便宜哭唧唧男二病秧隨時掛男三,他那邊是癡情小白蓮女二神醫小蘭花女三。
主角的小弟,她這邊是一堆給根骨頭就跟著跑的二哈,他那邊是一堆忠貞剛烈為主命不要的大藏獒。
主角的顏值,她不打扮出去就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姑娘,他是穿個破布袋也迷倒老少婦女一片的天外謫仙。
主角的武功,她打遍天下有敵手見到高手灰溜溜,他打遍天下無敵手高手見他繞道走。
原著大大,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老,老板娘。”
毛毛眼看著沈心顏的表情越來越憤怒,雖然這憤怒不像是平常發脾氣的暴怒,更趨近於一種被人碾壓在腳底下的悲憤,可哪種毛毛都是怕的。
小心翼翼的喊了兩聲,沈心顏不耐煩的推了她一把:“去,賬本給我拿來。”
毛毛:“你要看賬本啊?”
“恩。”
毛毛:“我們不會記賬,就沒記。”
沈心顏:“你們家王爺沒順便給你們請個賬房先生嗎?”
這話,帶著酸味。
毛毛小心應對:“沒有。”
沈心顏終於抓到了百裏齊一個不完美的地方:總也有你安排不周的地方吧。
結果,毛毛掏出了一把鑰匙:“也不用請什麽賬房先生,王爺給了我們一個箱子,裏頭都是錢,這些天整個茶樓的吃喝用度都是從裏麵拿,包括買茶葉,補茶杯所有錢,都從裏麵出。賺的則都鎖在了櫃台抽屜裏,王爺說,賺的都歸我們,無本生意,要記賬幹嘛,老板娘你快去抽屜裏數錢吧。”
剛才忘記了和百裏齊比財力了。
如今毛毛無疑是在提醒她,從財力上,她更是被百裏齊碾壓到骨頭渣子都不剩。
財大氣粗果然了不起。
不過沈心顏對這點,不妒忌。
武功顏值主角光環配角她搶不走百裏齊的,唯獨這錢,她的是她的,他的也是她的。
自從過了一陣子窮日子,沈心顏已經嚴肅的認識到了金錢的重要性。
數錢這種事,想想就很開心。
於是,心情豁然開朗,一把撈過了鑰匙,直奔櫃台。
一個大抽屜,沉甸甸的全是錢,發了。
抽屜邊上躺著個小盒子,估摸著是百裏齊送來給他們做無本生意的錢,一打開,金燦燦明晃晃,瞬間秒殺這一抽屜的各種碎銀子。
真的發了。
整個抽屜搬進了房間,沈心顏一天都在盤腿點錢。
點到天色擦黑了,才將將點完了半抽屜。
若不是毛毛叫她吃飯,她渾然不查天色已經快黑了。
前頭依舊忙。
往常飯點兒的時候,是茶樓最是清閑的時候。
如今因為她名聲大噪,望江茶樓跟著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熱的茶樓。
便是她的晚飯,還是叫的“外賣”,對麵飯館子的小二哥給親自送進房的。
沈心顏從錢堆裏掂了幾個銀子:“多少錢?”
小二哥本著十二分的殷勤和熱情道:“不用錢,我們老板說,這桌她請沈老板,沈老板慢用,這花雕,是我們大小姐出生那年埋下的女兒紅,十八年的陳釀了,沈老板嚐嚐,好喝的話,家裏還有,隻管讓毛毛姐過來吩咐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