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暴走皇帝vs第一寵妃(7)

馬車軲轆軲轆地行駛著,池芫坐在車內,好奇地一會掀開車簾看看外頭,一會在寬敞的車內走來走去。

皇帝的禦駕就是不一樣啊,這馬車大的,和套間差不多了。

沈昭慕自打上了馬車,就保持著安靜地坐在那,單手撐著額頭,閉目養神的狀態。

“安靜點。”

被池芫走來走去,一會這裏瞧瞧那裏瞅瞅的小動作吵得無法靜下心來的沈昭慕,氣息沉了沉,終於忍不住開口。

池芫:垃圾係統,看吧,我就知道他無法忽視我的存在。

係統:你這麽吵,他再不開口喊停,該被你煩死了吧。

池芫:金鍾罩安排下。

好不容易被放出來的係統:好的我閉嘴,您繼續。

“陛下,我太無聊了,你陪我聊會天吧。”池芫一屁股坐在沈昭慕身旁,兩腿晃**著,手捧著下巴,望著身側的男人,笑道。

沈昭慕睜開眸子,“再吵,下去。”

池芫撇撇嘴,“這一路上,陛下您就隻對我說——‘別吵’、‘安靜’,能不能換點花樣?”

回答她的,是沈昭慕冷淡的眼神。

池芫聳聳肩,“行,我自己玩。”

這個死棺材板,真的很悶。

池芫:係統,出來耍。

係統:……

池芫:說話。

係統::)說什麽。

池芫:會唱歌嗎?

係統:……

池芫:來首《最炫民族風》。

係統:你還是給我金鍾罩吧,宿主!

池芫:……你變了,一點都不如從前可愛了。

和係統貧了會,池芫靠著車壁,漫不經心地玩著自己的頭發,不多時,困意來襲,上下眼皮打架打得厲害,便閉上眼,慢慢睡去。

待沈昭慕聽見身旁之人呼吸均勻,顯然是熟睡,側眸望過來時,池芫已經縮成一團,睡得香甜了。

近處看,池芫生了張巴掌大的瓜子臉,皮膚吹彈可破,剔透晶瑩。

睡著時,那長長的羽睫在眼下打下一片陰影,彎彎的眉,小巧的鼻,紅潤的唇。

漂亮又不柔弱的小寵物,好像也不差。

沈昭慕這般想著,看池芫的眼神都溫柔了些。

係統的提示音這時候突然響起——

叮,宿主,男主對你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20。

你的宿主池芫已掉線。

係統:……

好吧,若是這會兒醒來追問它boss對她的好感度處於什麽階段……它回一句,長得好看又不弱的寵物,會不會被宿主人道毀滅?

係統想了下那個處境,瞬間隱了自己的光圈,縮成一個小白點,進入裝死狀。

“呀——”

池芫這一路睡得不大踏實,用現代名詞形容就是,暈車了。

但醒來卻是因為馬車突然停下,她腦袋碰到車壁,疼醒了。

淚眼迷蒙地望著某個明明可以扶一把或者體貼點讓馬車行駛緩慢點的男人,池芫咬了咬唇。

活該單身吧,這樣的鋼鐵直男。

係統:宿主,皇帝也單身嗎?後宮三千呢。

池芫:你閉嘴!

係統默默閉上嘴,這屆宿主不行,太凶。

沈昭慕聽到這聲響,側目,見池芫淚眼汪汪地捂著撞疼了的額頭,哀怨地望著自己,不禁眨了下眼。

“怎麽了?”

“沒什麽,暈車。”池芫一手捂著胃,一手捂著額頭,整個人縮在角落裏,小臉沒什麽血色,瞧著很是可憐。

這個身體著實弱了點,長期吃不好,自然營養跟不上,小毛病也就不少。

一路顛簸下來,池芫睡一覺醒來隻覺得先前吃的水果點心都要吐出來了。

見她麵色確是難受的樣子,沈昭慕眉心微微擰了下。

“停車。”

他的聲音響起,外邊的侍從便立即依言將馬車停在穩妥的地方。

“傳太醫。”待馬車停下,沈昭慕抬手掀起車簾一角,吩咐道。

“是。”

太醫躬身上了馬車,彎腰替池芫把脈後,開了藥,說了幾句,便退下。

池芫從頭到尾懶洋洋地靠著車壁,一副不想開口說話也不想動彈的架勢。

沈昭慕見狀不禁抿唇,眸子深邃。

“陛下……我沒事,我不弱。”池芫見沈昭慕這樣,心裏不禁翻白眼,這廝該不會要將好不容易升的十點好感度給她掉回去吧。

乍一聽池芫這一句,沈昭慕愣了一瞬,心裏不知是何種感受。

微微抬手,摸了下池芫的腦袋,輕咳了聲,“朕,沒這麽想。”

因為池芫的緣故,隊伍停了下來。

陛下原先將池貴人帶著共一輛馬車便引起不少議論和注目了,這下又來一出,池貴人是徹底在朝野內外打出了名聲。

都將她傳成了那禍國亂世的妖姬,能迷得當今清心寡欲、鐵血殺伐的陛下這般,可不就是妖姬在世麽?

沈如霜聽完宮女的匯報後,氣得一巴掌朝著宮女甩過去,“滾!都滾!”

將人都趕走了,她一個人又發了一通脾氣。

當小太監端著泛著苦味的藥進來時,池芫抗拒地朝沈昭慕的方向挪了挪。

整個人都透露著拒絕。

“喝藥。”沈昭慕見她這般抵觸,不禁沉了臉,接過藥,揮退了小太監,板著臉,語氣帶著命令的味道,對池芫道。

池芫拚命搖頭,抿緊了嘴巴,死活就是不肯喝。

要命了,這藥聞著就苦得不行,叫她喝?別想了。

“這是命令。”

沈昭慕一時拿池芫沒轍,便語氣加重幾分,道。

“那陛下還是治我個抗旨不尊的罪好了,反正,我不喝。”

池芫卻更硬氣,一下堵住了沈昭慕的話。

這還是沈昭慕登基以來第一次遇見敢這般頂撞他的人,還是他後宮的妃嬪。

小小女子,瞧著羸弱,卻偏生剛強得厲害。

他本該生氣,甚至是治罪殺了她都合理,但一看到她難受蒼白的小臉,他就做不出這樣的決定。

沈昭慕不知道自己突然怎麽了,或許是想起幼時那隻陪伴過他的小狐狸,便對池芫的耐心都多上許多。

他眼眸左右轉了轉,看到桌案上的鬆子糖,不由端著碟子,語氣緩和幾分,平生第一次哄人,“這樣,喝藥再吃糖。”

池芫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看著沈昭慕手裏的鬆子糖,心裏有些不願,但想著,這是個增(得)進(寸)感(進)情(尺)的好機會——

“好,不過,我要陛下你喂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