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不是紀太太想要的結果

“太太,你幫幫先生吧,我,我……”

劉姨愧疚的麵容讓秦無憂蹙起好看的眉眼,“他怎麽了?”

救紀景寒?

如果連紀景寒都搞不定的事情,她有什麽能耐能搞定?

“老先生昨天拿鞭子打了先生一頓,還勒令警告我們誰都不可以給他上藥!現在已經一夜了,也不知道先生現在怎麽樣了。”

秦無憂倒吸一口冷氣,“怎麽回事?”

劉姨紅著眼睛顫抖的告訴了秦無憂事情的始末:“昨天你剛回來,就發了高燒,恰巧老先生打電話過來找你,我就將你的情況告訴了她,然後老先生就將先生叫了過來,兩人爭吵了幾句,老先生就拿出鞭子開始打先生了。”

秦無憂轉身就向樓上走去,毫不猶豫的就將主臥的門打開。

一進屋,她就能先聞到一股血腥味,秦無憂心下微顫。

說實話,在沒有進主臥之前,對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太過在意,她以為紀叔叔是在給她一個交代。

紀景寒是紀叔叔的兒子,就算是紀叔叔在生氣,對紀景寒的毒打也狠不到哪兒去,但現在的這一幕,卻將她的自以為全部打散個幹淨。

錯綜交叉的鞭痕,身上的白襯衫已經被鮮血浸染成了黑色,整個後背都已經遍體鱗傷,血漬已經將他的襯衫沾在肌膚上。

“紀,紀景寒?你怎麽樣?”

男人的眼中帶著譏笑:“這不是紀太太想要的結果?”

秦無憂發現,紀景寒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她抿唇,看著男人異常蒼白的臉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在他是傷著的份上,不和他計較那麽多。

隨即,她轉身進客廳將醫藥箱拿了過來,準備將男人身上的襯衫給脫下來,但剛觸碰到紀景寒的肌膚,就感到一陣熱意襲來。

秦無憂蹙眉:“你發燒了?”

話音剛落,她反正紀景寒身上的手就被男人給打了下來。

“滾開!”

即使是身體的虛弱的現在,紀景寒還是遮掩不住對她的厭惡!

秦無憂看了她一眼,隨即站直了身體,扭身看向身後的劉姨,“劉姨,給紀先生的私人醫生打個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劉姨搖了搖頭,臉上的自責和愧疚還沒有消下:“劉醫生要去參加一個學術會議,他出國了。”

紀景寒的身體不能再拖了,秦無憂當機立斷:“送紀先生去醫院。”

在一旁的紀景寒瞬間黑了臉色:“秦無憂,誰讓你給我做決定的?”

秦無憂皺眉,對紀景寒的不配合感到極其的不可理喻,“紀先生,你對我有什麽意見,想要怎麽做,這一切的前提的都得是你身體好了,你想一直就這樣虛弱下去?”

紀景寒的臉色更黑了幾分,那女人的口氣就像他是一個不知所謂的孩子!明明就是她向老爺子告狀,然後事情才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現在這算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冷笑一聲:"我怎麽知道紀太太是要給我看病,還是要我的命,然後繼承紀家,坐擁整個申城?”

紀景寒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秦無憂咬牙,“紀先生,我若我真的想謀財害命,你不覺得我任你在這裏自生自滅會比較快?”

紀景寒還想說什麽,但虛弱的身體卻已經強撐到了極限,毫無征兆的就陷入了昏迷。

秦無憂:“……”

隨後,秦無憂和司機將紀景寒架到車上,便開車向醫院駛去。

路上,秦無憂扭頭看向躺在她肩膀上的紀景寒,男人以往銳利的眼神緊抿在一起,前額細碎淩亂的發絲隨意的打在額前,讓人看起來顯的俊美非凡。

秦無憂順著視線向下移去,現在男人薄情的唇瓣不會吐出一句難聽的話語,她心中忍不住的再次感歎,如果紀景寒一直這個樣子該多好,即使讓她就這樣照顧他兩年,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她都會非常的樂意。

而且還能每天看到帥哥!

但這樣的想法卻在將紀景寒交給醫生的時候得到幻滅,等到那家夥醒來的時候,還會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感到遙不可及。

這樣想著,秦無憂的心中竟然在一瞬間感受到失落。

……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秦無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走到男人的病床邊。

紀景寒還沒有醒過來。

她剛準備離開去樓下吃頓晚飯,忽然間就聽到放在床頭櫃的紀景寒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秦無憂低頭去看,來電頁麵顯示著黎音的名字。

她暗了暗眼色,任由手機在寂靜的病房內喧囂。

遲了一會兒,因為長時間無人接聽,手機鈴聲已經自助掛斷。

秦無憂抿緊唇瓣,剛垂下眼簾,看到病**的男人睜著的黑曜石般的眼睛,猛的嚇了一跳。

她驚嚇著向後退了兩步,伸手拍拍胸口:“你什麽時候醒的?”

紀景寒鄙夷的看了秦無憂一眼,嗤笑道:“紀太太這麽心虛做什麽?難道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想讓我知道?”

秦無憂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開口:“是啊,我已經對你謀了財,害了命,你卻突然詐屍,我當然害怕心虛!”

男人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秦無憂不厚道的笑了,對於迎了紀景寒這件事情,讓她感到非常的得意。

就在這時,紀景寒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秦無憂用餘光瞥了一眼,然後看著氣定神閑躺在病**的紀景寒,忍不住開口道:“紀先生,黎小姐的電話,你不接嗎?她,剛才的都已經打過來一個了?”

紀景寒還是沒有動作,但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讓秦無憂感到了一絲壓力,她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立刻識趣的開口道:“我馬上出去。”

說著,她抬腳就離開了病房,在將病房的門關上的一瞬間,她看到紀景寒伸手將床頭櫃的手機拿了起來,開口說了一句:“音音。”

那熟悉的嗓音中傳出的溫柔的音調,是她從來都沒有從紀景寒的身上感受到過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