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現在這是連路都不會走了

秦無憂低聲解釋:“放心吧,我不用你保護,他們人多,我學過一陣跆拳道,從沒有落下,應該能夠幫上一點忙。”

她不知道男人現在是何種情緒,隻是察覺男人的眸光比起以往更加幽深,讓人更加摸不著頭腦。

她怕還不讓她留下,壓低聲音接著到:“多一個人,不就多一份力量嗎,也許也用的上我幫忙呢,不是嗎?”

紀景寒嗤笑一聲,將視線轉了回去:“秦總監隻要隻要自保好不用我操心,就算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秦無憂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男人說的話雖然不怎麽好聽,但他的潛台詞卻是自己可以留下來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和他計較那麽多了。

另一旁,剛邁出幾步準備離開的明靜初,看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笑的開心秦無憂。

秦無憂都不走,她這個表妹難道會連一個外人都不如嗎?

她咬了咬牙,也僵硬的站在原地,不再向後再退一步。

……

打鬥已經開始,秦無憂就在紀景寒的旁邊站著,每次在工人的拳頭揮到她身旁時,紀景寒就會在秦無還沒出手時先攔了下來。

她張口,想對紀景寒說自己可以應付的過來,但又怕男人分心受傷,一直僵持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啊!”

這邊打的正是火熱,一聲尖叫從兩人身後傳來。

秦無憂扭頭,在他們不遠處,明靜初一臉慌張的就站在那裏。

原來,其中一個工人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的去偷襲站在一旁沒有離開明靜初。

紀景寒也分了心,差一點就被裴寶山會過來的拳頭打到。

他的麵容也帶上了幾分冷意,看起來是動了真怒。

“我去救她。”

為了不讓男人分心,秦無憂快速朝紀景寒說了一句,就朝明靜初的方向走去。

在兩人四目相對之後,她給明靜初打了一個眼色,讓她鎮定一些。

明靜初雖然有些慌亂,但腦子還沒成一團漿糊,她知道秦無憂來救她之後,便朝著工人說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

秦無憂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慌亂壓在心底,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要將自己學的東西運用到實際中。為了保險起見,她從地上撿了一塊磚頭,見它不大,又挑選了一塊完整的。

她躡手躡腳朝明靜初走去,一走到工人的身邊,絲毫不給男人反應的機會,一磚頭就拍在了工人的後腦勺,工人立刻就昏倒在地。

秦無憂的手有些哆嗦,第一次使用暴力對她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她彎下身,顫顫巍巍的伸出指尖朝他鼻尖下伸了伸,得知男人是昏了過去,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身邊的明靜初像是嚇壞了,雙腿都在打顫,她直起身來,伸手扶住明靜初,溫聲道:“沒事吧。”

明靜初伸手究竟自己的胳膊從秦無憂的手中給抽了出來,因為力道太大,還忍不住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

剛站穩身體,冷聲道:“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就能以我的救命恩人自處了,若不是你賴在這裏不走,我也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該說不愧是紀景寒的表妹嗎,腦回路都是一樣一樣的,明明是她不離開,才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就這樣還能拐著彎賴到她頭上,她也是服了!

秦無憂心中一聲冷笑,麵上卻變得燦爛無比,“明小姐說笑了,你哪用感謝我呀,明明應該是我感謝你才是,要不是你沒有離開,我又怎麽能讓紀總欠我一個人情?”

“現在的合作出了問題,要想解決得用大量資金將現在這中情況擺平,明小姐出現的剛剛好,我就能理直氣壯的讓紀總繼續追加投資了,真是太謝謝明小姐了!”

“你,你不要臉!”

明靜初的臉頰氣的通紅,伸手指著秦無憂,她長麽大,還沒有見過這麽厚顏無知的女人,而且,機會竟然還是自己親手送到這個女人手中的!

明靜初又氣又怒,讓她更加討厭秦無憂。

秦無憂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什麽心情和她玩小孩的拌嘴,扭頭看身後的紀景寒,身邊隻剩下裴寶山一人,轉身抬腳就朝紀景寒的身邊走去。

“你去幹什麽,不要給我二哥添亂!”

秦無憂沒有理她,繼續向前走著。

她雖然已經穿習慣了高跟鞋,但走到坑坑窪窪的地方還是一不小心崴了腳,她皺了皺眉,看到紀景寒已經一腳將裴寶山踹倒在地,剛低下彎腰,準備伸手揉自己的腳踝時,僅看到一雙修長的雙腿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男人磁性的聲音從上空傳來:“你在幹什麽?”

秦無憂抬頭訕笑:“我崴住腳了。”

紀景寒嗤笑:“紀太太剛才不還說要幫我忙嗎,現在這是連路都不會走了?”

她明明已經幫了忙了好吧,他妹妹都是她救的!

秦無憂剛想開口辯解,餘光中忽然看到裴寶山眼中殺機一閃而過,他伸手將他旁邊插在西瓜上的水果刀拿起來。

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飛速的朝紀景寒奔來。

“二哥,小心!”

明靜初站在身後忽然大喊道。

秦無憂也想提醒紀景寒,但時間已經不允許,她接著紀景寒的力道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抱著男人的腰,在紀景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用盡全力轉了一個圈。

“嗯!”

水果刀刺入身體,秦無憂發出一聲悶哼,摟著男人後背的雙手忍不住用了些力道。

這一切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紀景寒皺眉,正想嗬斥秦無憂,卻看到在秦無憂身後的裴寶山,有鮮血從他的手上低落。

紀景寒瞳孔一縮,他抬腳就將裴寶山踹飛,小心翼翼的將秦無憂放在原地,又朝著裴寶山身上臉上踹了好幾腳,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但卻一直沒有昏迷。

“剛才,你是用這個手傷了她?”

紀景寒的聲音帶著無以倫比的陰冷,讓裴寶山從心底裏湧起一股怯意,但他被紀景寒打的像是要散架,話都說不出一句,然後驚恐的看著紀景寒抬腳重重的踩到他的手上。

他睜大了眼睛,叫都叫不出來,又被紀景寒踹向了一邊,終於疼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