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喝她的血,吃的她肉,斷她的手
宮北寒把白憶暖帶進的客房,正好是主臥隔壁的房間。
門沒關,宮北寒和許凱的對話,白憶暖聽得一清二楚。
自己的心髒連同整個身體,都滿目瘡痍,麻木不堪。
宮北寒,對待自己,當真是下了狠心!
衣服被宮北寒撕破,血肉模糊的左肩還在滲血,右手直接動不了。最近幾次跟宮北寒的碰麵都有愈來愈激烈的趨勢,這一次更讓她感覺自己險些看不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陽……
坐起身,將自己殘破的衣服拉起來,還能勉強避體。
沒有考慮太多,她現在必須得馬上離開。保不齊,那個男人後悔會回過頭來,再折磨她!
女人咬牙起身,徒留下深色的床單上,兩團顏色相近的紅色……
“就是這樣,還能從**爬起來,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宮北寒的話帶著一貫的嘲諷,還有毫不掩飾的厭惡,一字不落的聽進白憶暖的耳朵裏,她不知道宮北寒是去而複返,還是從隔壁房間剛換了衣服出來,反正她出了房間剛走兩步,就正好撞上。
比起她此時此刻的狼狽不堪,男人又恢複了他平日的光鮮,可以媲美頂級模特的身材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懾人的氣魄……
“許助理,你看到沒有!我早告訴你了,禍害遺千年!就是你死,她都還能繼續禍害別人!你擔心她,有那個國外時間還是多擔心擔心,你今天會不會加班!”
宮北寒看到女人虛弱的臉上無時無刻不透露出的堅韌,視線一下子就暗了下去,說出口的話,就像刀子紮向白憶暖的心。
白憶暖拳頭緊握,舔了舔發白的唇瓣,臉上浮起一層清冷到骨子裏的淺笑,驕傲如初。
“這點小傷,宮總都照樣能日理萬機,我這種人哪配有喘息的機會!”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一點,白憶暖你領會得很好。不過你不是不配有喘息的機會,而是你活著本就是浪費空氣!”宮北寒狠狠的看著她,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白憶暖揚起精致的小臉,梨渦淺笑,過於蒼白的五官在燈光下散發出瑩白如玉的光澤。
“那剛才你不還是,舍不得我死!”
白憶暖清楚宮北寒哪裏會舍不得她去死,她不過就是嘴上逞強而已。
她不想再跟他鬥嘴,因為最後遍體鱗傷的不會是那個男人,而是她!
腦袋的思緒像是和血液一起從身體裏流出來,似乎有不流幹,不罷休的意思……
整個人虛無縹緲。
她必須趁著自己還有力氣,快點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就算白憶暖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從客房裏走出來,看起來有些狼狽,卻也泯滅不了那種骨子裏帶出的風華氣度……
這個時候的她依舊漂亮得令人移不開眼!
宮北寒拳頭緊握,手背青筋暴突。
男人薄唇勾起譏誚的弧度,“白憶暖,你怎麽知道我舍不得你去死?”
“因為比起你死,我更希望你活在煉獄之中……”
男人的話隨風飄進女人耳中,白憶暖身形一怔,僅僅隻是一秒,隨後她挺直背脊,在宮北寒淩厲的目光下,驕傲的邁步離開。
“宮總,我們該去公司了……”許凱將剛響起的手機掐斷,提醒道。
宮北寒帶著許凱剛走了兩步,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聲音。
“三少,門外……白小姐暈過去了!”
許凱看了看前麵那個麵色陰鬱如舊的男人,他不發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白憶暖以為自己隻是流點血,既然沒有傷到要害,肯定也不要緊。
既然死不了,那肯定能堅持到回家。
誰知道剛出去被寒冷的風一吹,就再也沒有任何意識。
然後迷迷糊糊一陣腳步慌亂的聲音,緊接著自己被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包圍……
不知道為什麽,在寒冷的初冬之際,全身冰冷的她,竟有一絲貪戀這個有些似曾相似的溫度……
宮北寒?
白憶暖想想,隨後又從腦海裏將這個人排除在外,他就算不要她死,也想她生不如死,活在煉獄之中,會主動救她?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河水倒流……
隨之意識消散,隻知道自己好冷,全身的溫度都在一點一點的消散……
“蔣醫生,她到底怎麽樣了?”
許凱看醫生已經檢查完畢,有些著急的上前尋問情況。
蔣鶴是在宮家幾十年的私人醫生了,當然認識**的女人是誰。收起工具,看了一眼門口的漠不關心的宮北寒,說道:“白小姐的身體應該是在監獄裏麵傷了根本,體質很虛弱。加上一時間失血過多,風一吹受了寒導致暈倒的……”
“關鍵的還有右手手腕脫臼的問題,不過應該事先有醫生為她處理了,我就不好往深了看。依我看,應該是人為的!”說到這裏,蔣鶴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墨眸越發幽暗,忍不住多了一句嘴,“現在這些人,下手也是不分輕重,對一個女人下這麽重的手……”
“蔣醫生,那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許凱在一旁聽了,心裏一驚,哪裏能讓他繼續往下說,要知道白小姐的手傷歸根到底就是宮總所為,趕緊岔開話題。
“這個可說不好,先讓她多休息,不過看她這個身體應該要挺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白憶暖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很沉,心裏有事,可無論她怎麽掙紮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直到後來,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裏不斷有人在追逐她,揚言要喝她的血,吃的她肉,斷她的手!
她光著腳被荊棘絆倒,直接摔倒在地,眼看那個長著長長的獠牙的恐怖男人就要朝她撲過來,她手下摸到一塊石頭,準備與他生死相博之際,突然傳來一道熟悉冷冽的聲音……
“醒了,就別在這裏裝睡!你以為裝睡,就能繼續賴在這裏了嗎?”
白憶暖額頭布滿了惡夢過後的冷汗,猛的睜開眼,就看到床邊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男人。
男人的眼神沒有所謂的疼惜,哪怕是一點,有的隻有對她的冷漠……
就算她現在躺在**,他依然以為她在耍手段想要留下來!
果然這個男人說得對,昏迷前她的那個想法,就是癡心妄想!
從**坐起來的瞬間,意識也緊跟著回籠,“宮總怕我繼續賴在這裏,大可以趁我暈倒了,把我從別墅丟出去!”
“反正你也不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