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這隻手……跟廢了沒什麽差別
“我是災星!為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把爸爸的心血斷送了,還把最愛我的爸爸害死了!”
“現在連安安又不見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白憶暖那雙泛著波光的眼眸越發縹緲,時而笑盈盈的出聲,時而視線凝聚出清冷,仿佛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絕望。
江宇澤看她現在說的話,無疑是把自己逼入絕境。
再這麽下去,她肯定會出事的。
狠下心來,用手直接從後麵把白憶暖打暈……
這才讓失控的女人停歇下來,隻是白憶暖水眸合上的那一刹那,眼眶的水霧最終凝結成晶瑩的眼淚,不受控製的自眼角滑落……
“她怎麽回事?”
宮梓驍在門口站了老半天,不出意外的將剛才那一場大戲全部看了進去。
直到白憶暖暈過去,他才邁著閑散的步伐走了進去,有些驚訝的看著剛才反應異常的女人。
江宇澤看著問話的男人,跟宮北寒有幾分相似的五官,眼神頓時湧上毫不掩飾的敵意。
“你問錯人了!”
“你應該問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憶暖這樣,全拜你身邊那個男人所賜!”江宇澤兩手抱起白憶暖,眸子裏充滿了對宮北寒的憎恨,“宮北寒,我真是替你遺憾,憶暖的好,你看不見!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自己如今的所作所為!”
“安安今天我沒辦法帶他走,但我希望你能有一個當父親的樣子,不要再對安安下狠手!”
他更不想的是,讓安安看到憶暖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江宇澤抱著白憶暖,毅然決然的離開這個對她一點都不友善的是非之地。
看男人離開,宮梓驍偷偷瞄了一眼陰鬱的宮北寒,好看的鳳眸上揚,笑著說道:“三哥,你就這麽放他們走了?不像你的作風呀!”
感覺自己今天真是挑對了時間!
一年難得踏一次這扇大門,居然親眼目睹了這樣的精彩的戲碼……
想來,心情也不錯。
宮北寒拉扯著領帶,麵色冷凝,自帶一股陰鷙氣息,輕瞟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男人,“大晚上閑得發慌,跑來我這裏做什麽?”
宮梓驍輕咳一聲,笑著說道:“當然是想我親愛的三哥了!”
“我沒你那方麵的癖好!”
宮北寒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似乎為了澆滅心裏的那團火,直接一飲而盡。結實的胸膛隨著呼吸若隱若現,看似更加傲慢。
宮梓驍嘴裏嘀咕一聲,“我取向也正常,好歹我也是有未婚妻的人!”說著,人朝宮北寒湊過去,欠扁的語調好奇的問:“剛才和白憶暖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呀?看起來關係匪淺啊!”
宮北寒臉色一僵,森寒的側臉繃成一條線,冷銳如冰。
“這麽好奇,剛才人在這裏,你怎麽不問?”
宮梓驍撇了撇嘴,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委屈,“你們爭執得那麽激烈,那也要給我機會啊!”回想剛才的場景,宮梓驍又開啟了好奇寶寶模式,“不過,當初那件事,都過了那麽久,三哥你對白憶暖怎麽還存在這麽深的恨意?據我所知,唐婉寧最後也沒什麽事,反而白憶暖被你送進監獄。監獄那種地方,我聽朋友說不死也要被剝層皮。而且我看剛才白憶暖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四年前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正好在國外,也是他這三哥跟他這前任三嫂,感情確實不怎麽樣,他都回國都已經很久才知道這件事。
宮北寒的臉色頓時蒙上一層重重的陰霾,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嘲諷,說道:“平時很少看戲?”墨眸微轉,直視前方,“也是,這個女人演起戲來,奧斯卡都要欠她一座小金人!”
“演戲?”宮梓驍有些驚訝,怎麽都想不通,“不至於吧!”
宮北寒瞥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那是你不了解她!你沒看到昨天在酒吧裏,如果沒有兩下子就能讓你那幾個朋友對她百依百順,流連忘返?”
宮梓驍想想,好像他說的也有道理。
“如果真是白憶暖在演戲,我還真有點佩服這個女人了。”
他剛才竟然一點都沒從那個女人的演技裏看出端疑和瑕疵,反而內心有些同情起她來。
原本話題就此打住,但是宮梓驍像是突然想起點什麽,又道:“三哥,四年前白士傑不是出車禍死的嗎?為什麽白憶暖剛才會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害死白士傑呢?”
這種事,應該不會拿來演戲吧……
宮北寒眸光一暗。
起身,走向酒櫃,適時轉移話題,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麽。
“什麽時候來公司上班?你拿我當了多久的幌子,你媽可就追問了多久……”
……
“顧墨宸,你是不是覺得我白天在醫院裏閑得發慌?大半夜的,把我叫過來,你有意思嗎?”許綸胡**搓著自己退卻白天的鮮亮,此時沒有任何造型的頭發,儼然一副已經睡下去又被拽起來的樣子。
“先進來,再說!”顧墨宸表情有些嚴肅,直接讓人進來。
當看到**的女人時,許綸轉頭詫異的看向男人,“怎麽又是這個女人?”
顧墨宸臉色緊繃,緊抿著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你看看她的手腕,應該是脫臼了……”
許綸心裏那股嚴重的起床氣雖然沒有消下去,不過看顧墨宸的樣子也意識到如果不是嚴重的事,他也不會這樣。
放下醫藥箱,沒等顧墨宸說完,就掀開了點被子,露出有些血肉模糊的手背……
“你確定是脫臼?”許綸質疑的問。
這活脫脫不應該是咬傷嗎?看痕跡還是被女人咬傷的……
顧墨宸唇瓣微抿。
“我上輩子是到底是欠了你什麽東西?這輩子被你拉來,做牛做馬……”
許綸嘴裏雖然念叨,但手上還是開始處理起來……
顧墨宸站在床邊,看著許綸忙碌,眉心也一點一點蹙起。
“她的手腕有舊傷?!”
半晌後,許綸看向顧墨宸問道,看他一無所知的表情,立刻明白過來。
“你等一下,我打電話給她朋友問一下。”
“不用了!”許綸難得從這個沉穩的男人臉上看到情急的樣子,“手腕的舊傷應該有三年以上了!而且依我看,她的舊傷應該沒有愈合得很好,所以這隻手……跟廢了沒什麽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