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警告錯對象了

白憶暖就在宮北寒的眼皮子底下坐了下來,笑得迷人。

宮北寒的臉色就在看到白憶暖明豔的笑容時,驀地陰沉了下去,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五官異常冷峻。

導致他周身都散發著一股莫明的寒氣……

“憶暖,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一起來喝一杯吧!”

白憶暖一坐下,就不斷有人過來非要和她喝酒。

她不會想這些人看在宮北寒坐在那裏,一改剛才對她的態度。他們這樣熱情仿若剛才的不愉快都不曾發生似的灌她酒,無非就是宮北寒挑明她的一切和他無關,但是又不能明裏當著宮北寒的麵再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所以變著法子看她笑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著那個男人剛才對自己一臉默然,帶著賭氣,還是單純的不想被那個男人輕視,她都一一接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憶暖似乎感覺到有一雙森寒刺骨的眼睛一直看著她。酒過三巡,白憶暖緩緩掀起有些醉意的眸子,沒有看到預期的目光,卻看到肖雨霏像個八爪魚似的纏在宮北寒身上,好像說起了什麽好笑的事,宮北寒冰冷的嘴角也微微有了弧度。可能是看到她的眸光,肖雨霏甚至似宣示主權般挑釁的朝她看了一眼……

一種難以言語的孤獨感突如其來侵蝕著她,將她密密麻麻的纏繞,越繞越緊。這個世界,除了安安,她連個抱團取暖,一個為她擋酒的人都沒有!

白憶暖剛要起身,卻被張子恒按住。

“看到我就要躲?”

看張子恒手裏盛滿**的玻璃杯,白憶暖剛喝下去的酒漸漸有些上頭,臉頰隱隱發燙,理智告訴她,已經差不多,不能再喝了。

“我隻是去個洗手間。”

張子恒透過酒吧昏暗的燈光打量著白憶暖,其實剛才從白憶暖第一次出現在他麵前,他的眼神就沒有放過她。

在監獄的四年,這個女人的皮膚還是那麽好,細膩的連毛孔都看不見,穿著雖然簡單卻勝在大方,沒有四年前的全身名牌,但卻絲毫不遜色在場花枝招展的那些女人,猶其身上泛著淡淡的幽香令人回味。經過四年的沉澱,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點痕跡,反而更加芬芳誘人。於是好像挖掘到了什麽寶藏,張子恒眼睛裏綻放出異樣的光芒。

四年前得不到的女人,如今就像是墜落到了凡塵的精靈……

“我陪你去吧!”心裏劃過一絲邪念,張子恒極有耐心。

“不必。”

白憶暖怎麽會看不出來張子恒的險惡用心,斷然拒絕,腳下有些輕飄的朝洗手間走去……

白憶暖掬起一捧水拍打在臉上,試圖喚回自己清醒的理智,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她是不能讓自己喝醉的。

突然旁邊洗手台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

肖雨霏拿出粉底,對著化妝鏡高傲的仰起臉蛋,往臉上補著粉底,說道:“你的名字叫白憶暖是麽?”

白憶暖抬起還滲著水霧的眼眸,正好看到肖雨霏朝她瞥過來的目光裏,透著濃濃的輕視。

見她並不回答自己,自認為比她高出一等的肖雨霏也不氣不惱,“我不管你是白憶暖,還是紅憶暖。”

“我告訴你,不管你和三少以前有什麽,三少都是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的。”

白憶暖扯出一張紙巾,擦拭臉上水漬的動作微頓,隨後嘴角隻是輕輕的一揚。“就算宮北寒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那也不見得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本來肖雨霏是來提醒白憶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個牙尖嘴利的妖精,竟然敢這麽說。不由得氣得手一抖,粉底直接摁了上去,臉頰花了一塊,氣惱的說道:“你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妄想可以坐上宮家少奶奶的位置。我告訴你,休想!”

興許是酒勁上來了,白憶暖原本沒想過要和宮北寒身邊的女人有什麽牽扯,衝著她的話,但還是忍不住逞強回道:“宮家少奶奶的位置,我還真不是妄想!”況且那個位置,她也不是沒有坐過!現在她根本不稀罕!

“而且我不妨告訴肖小姐,你警告錯了對象!”

要警告,那應該去和唐婉寧警告,跟她一個現在和宮北寒早就劃清界限的人警告起什麽用!

“你什麽意思?”

“多說無益!”一個連情敵是誰都沒有搞清楚的人,她說再多又有什麽意思。

白憶暖把紙巾丟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肖雨霏看著女人高傲瀟灑的背影,仿佛是對她最大的挑釁!

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是說宮家少奶奶的位置,如果她想就可以得到嗎?

而且說她不應該警告她,因為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嗎?

就憑她嗎?

看著鏡子裏被自己越補缺陷越大的臉頰,啪的一聲,肖雨霏氣惱的將手裏的粉底丟了出去,眸子裏閃過一抹惡毒……

白憶暖還沒坐回位置,就看到花了一張臉的肖雨霏含著眼淚跑到宮北寒麵前,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不過跟她又有什麽關係!

白憶暖剛一回頭就對上張子恒不懷好意的目光……

“憶暖,我可等你好久了!”張子恒的眼睛可一直沒放過白憶暖,現在人回來了,可沒那麽容易放過她。

“這可是你以前最喜歡喝的,我剛特地點的一瓶!”

烈酒白蘭地,不是她喜歡喝,而是喜歡醉。

每一次被宮北寒忽視,和宮北寒鬧不愉快……她都會喝這種烈酒,隻有醉了才能掩蓋她的痛!

以前她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喝,因為她不管醉成什麽樣,都能平安回家……

“我戒了!”帶連那個人都戒了,所以也沒有喝這樣烈酒的必要了。

況且她現在要是喝了,照今天這個情況,怕是回不了家了……

說著,白憶暖拉開了和張子恒的距離,其實也是在用行動告訴張子恒,就算她今天不再是白家的千金小姐,那也不是他隨便能肖想的。

“戒了?”張子恒以為她是在搪塞自己的借口,並不打算妥協,於是又靠了過去,“有的東西哪能說戒就能戒的!你不用擔心,要是喝多了,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去……”

“張子恒,你確定是把我安全的送回去,而不是把我帶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