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冤家路窄

和顧墨宸這個男人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三四次接觸,就被他號中命脈……

若要說到用起她和宮北寒的私人關係,恐怕還不如這個男人和宮北寒商業上的交情吧!白憶暖實在猜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想要用她做什麽,但是既然她想要在洛斯呆下去,除了這會兒聽命於他,暫時也沒有其他辦法。

至於他說的如果有一天,萬一沒有發生呢?

“好!”

像是聽到了滿意的答複,顧墨宸的眸光恢複了慣有的溫潤,“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再找你……”

白憶暖像是經曆了一場莫大的浩劫,突然被赦免。

臨出門時,白憶暖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問,“顧總,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如果認識或者見過,那就能解釋得通,之前第一次見麵對她有敵意了……

又或者是因此,他才故意沒有改動這裏的擺設……

“沒有!”顧墨宸回答坦誠,隨後笑了笑,像是看透了她的內心,“這裏保留以前的擺設,隻是我還沒想好怎麽改動罷了!”

男人過於的話根本沒有給白憶暖一點餘地,好像無數鋒利的針刺進她身體裏,針針見血……

白憶暖掐了掐掌心,“原來是這樣……”

隻是在白憶暖轉身的那一霎那,辦公桌後的男人棕色的眼眸裏有淺淡的流光一閃而過。

走出顧墨宸的辦公室,白憶暖就回了十七樓。

第一天上班,裴詩雅並沒有急著具體分配工作,而是讓大家相互熟絡一下,方便以後工作。期間,還特別照顧白憶暖……

臨近下班,裴詩雅非要拉著白憶暖去參加以前的同學聚會,說都是大家都認識的。

白憶暖推托再三,實在耗不過裴詩雅,而且他們現在同在洛斯上班,又是上下級關係,她推得過這一次,推不了下一次,下下次……

隻好跟江宇澤打了個電話,麻煩他去接安安……

夜幕降臨。

喧鬧的音樂酒吧裏,閃爍著灰暗的燈光,迷離的音樂,觥籌交錯間酒精侵蝕著人們的心。

“詩雅,你總算來了!大家等你好久了……”

“四年不見,詩雅你是越長越漂亮了……”

裴詩雅聽著大家恭維的話,很是滿意。“今天不光是我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人,看你們還能不能認出來……”

說著,就笑意盈盈的移開……

“這不是……”

大家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白憶暖!”

“天呐!簡直都認不出來了,這就被放出來了……”

“可不是嗎?時間過得可真快!”

聽到他們酸中帶刺的話,白憶暖將臉頰的短發撫向耳後,反而顯得不甚在意。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們都四年沒見了,你們貴人多忘事,可我還認得出你們!”白憶暖臉上的笑容落落大方,卻不知她這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瞥向桌子上的酒杯,骰子……

“你們比以前更會玩了……”

以前他們可是隔三差五就約在一起,就算四年她有變化,那也不至於認不出來。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擊到她,那他們真的就想錯了。

她明裏說他們比以前更會玩,不過是暗諷他們四年後還是不務正業……

大家麵麵相覷,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沒想到他們想要取笑白憶暖,看她笑話,卻反被她揶揄。

吳佳樂看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剛才還和她說笑,自從白憶暖一出現,目光就沒從她身從移開過,不由得斜了白憶暖一眼,心裏感歎從那種地方出來的人,不都會脫一層皮嗎?這個女人變化也不是沒有但又說不出來哪裏變了,特別是那張冷豔的臉,還有眼裏的傲氣。

加上四年前的事,吳佳樂心裏莫名被點燃一股子火。“白憶暖,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在新海市可以橫著走高人一等的白家小姐嗎?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就跟過來……”

“佳樂,你是不是喝多了!”裴詩雅出麵阻止。

突然說話的女人,白憶暖有些印象。

吳佳樂,家裏是暴發戶,四年前拚命想擠進他們的圈子,對她白般討好……

隻不過那個時候,她看吳佳樂驕縱跋扈就一直沒鬆口同意,以致後來有些不愉快。

今天卻在這裏碰到,算是冤家路窄嗎?

其實今天過來看到這些人,她就把裴詩雅非要她來這裏的目的猜到了七八分。裴詩雅今天帶她過來不過想借用以前經常在一起玩,讓熟悉她以前身份的這些人嘲諷她看她笑話,可她白憶暖也不是任誰都可以踐踏的!

“你不提醒,我還真的忘了!至少我曾經還是在新海市橫著走過,總比有些人強,一輩子隻能跟著別人身後走,恐怕連橫著走的機會都沒有!”

吳佳樂最痛恨的就是自己是暴發戶出身,矮人一頭。但如今她家裏的生意蒸蒸日上,也沒有人敢瞧不起她,今天卻被白憶暖直接挑了出來,心裏怎麽會平衡。

被這麽一刺激,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音量撥高:“白憶暖你現在不過是剛從監獄裏被放出來,低人一等的女囚犯罷了!有什麽資格跟現在的我叫囂!”

同樣被對方踩著痛處,白憶暖跟她卻是截然相反的態度,絲毫沒有動怒撒潑,麵上依舊掛著清淡的笑,“從監獄裏被放出來,不偷不搶,跟大家一樣憑能力吃飯,怎麽就成了吳小姐口中的低人一等了?”

“說到現在的你!我想你大概是忘了,你以前怎麽捧著我,怎麽對我奉承了……”

“你!”吳佳樂臉色青紫,顯然是被白憶暖三言兩句氣得不輕。

裴詩雅上前對吳佳樂勸了幾句,然後拿起一杯酒走到白憶暖麵前,說道:“憶暖,你也少說兩句。喝了這杯酒,以前的那些事就不提了……”

讓她少說兩句,任人欺辱嗎?

以前那些事,不是她不提,別人就不會提!

這些人不過就是想看她從天堂摔下地獄的狼狽和不堪……

她雖然是從監獄裏出來,但也不是任由這些人捏扁揉圓,看她笑話的。

看著那杯琥珀色的**,白憶暖也並不想再跟這些人互撕,顧及日後還要跟裴詩雅共事,便道:“詩雅,我在這裏隻會妨礙你們聚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詩雅,你別去管她!不過是一個被宮北寒親手送進監獄,玩爛不要的女人!她還真把自己當根蔥……”